南星聞言頓住腳步。
蕭月嬋繼續道:“我不是一定要他怎麼樣,只是現在他名義上還是南星的師父,就算不幫,也要有個像樣的說法,否則你讓外面那些人怎麼想?”
“尤其玄門那幫老東西,口口聲聲說南星是邪修,聯合各大道觀孤立,摒塵這個時候裝死,不是更給了那些人借題發揮的機會?”
凌霄:“我知道,但南星有自己的計劃,就算摒塵不面,也一樣能證明自己。”
蕭月嬋無語凝噎。
正準備繼續吐槽,就見南星走了進來。
凌霄一怔,“南星……”
南星臉上沒有太多表,也沒有回避聽到的容。
走到兩人面前,問:“在鬼域的時候,你們聯系我師父了?”
凌霄臉有點難看,“對不起,沒跟你商量就這麼做了,但當時況急,我們也……”
“這沒什麼,師兄不用為了這種事跟我道歉。”南星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師父當時真是那麼說的嗎?”
“沒有,你師父他……”
“凌霄,你騙干什麼,師父什麼樣自己還能不知道嗎?”蕭月嬋看向南星,表寫滿不爽,“當時你在鬼域一直沒消息,我們又進不去,就想著你師父過來幫忙,結果他飛了張符紙回來,上面寫著你的死活與他無關。”
凌霄用眼神制止。
蕭月嬋卻視而不見。
“這次也是,我們想著誅殺玄天這麼大的事他總要有點說法,就算不面也該搖點人來,結果他直接裝死不回。”
凌霄以為南星聽到這些會難。
誰知竟是淡淡道:“其實你們不用找他,因為就像他說的,我的死活跟他沒有關系。”
蕭月嬋皺眉,“但他是你師父。”
“他教了我很多法和人生道理,已經盡到了師父的職責,如今我已經離開仙云山,我們之間也就不必再用師徒關系約束彼此了。”
曾經也迷茫過,沉溺在被師父拋棄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現在想明白了。
人生苦短,值得珍惜的人還有很多,沒必要一直裹足不前,去探究那些找不到答案的東西。
思忖間,時宇匆匆來到茶水間。
“星姐,鏡像世界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玄天出現了!”
南星聞言緒立刻繃,起道:“把消息發到群里,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是。”
……
說來也巧,玄天要布的最后一道陣法就在莊園附近。
日暮低垂之時,南星來到目的地。
“通道在居民區部,警方已經安排住戶撤離了。”凌霄道,“警方還說,抓住玄天固然重要,但也要盡可能控制傷害范圍。”
蕭月嬋輕哼,“這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嗎?”
玄天已然走火魔。
萬一萬鬼伏藏陣落,別說是別說是一個居民區,整個京城都會陷到生靈涂炭當中。
凌霄:“人家也是公事公辦提醒一下,你哪來那麼多怨言?”
蕭月嬋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這次玄門召來了十余名玄師。
其中就包括一直看南星不順眼的始元等人。
他們過來的目的也很簡單。
玄門不能聽南星號令,但除魔衛道的道義還是得遵守。
蕭瑟的冷風,一眾玄師手持法迎風而立。
始元盯著南星的背影道:“今天這一戰,咱們幾個可不能再當頭烏了。”
“咱們什麼時候當頭烏了?”九英皺眉,“上次在鬼域幽冥召喚了白骨飛尸,咱們不是他的對手,提前跑路只能算是明哲保。”
“九英說的對。”佑真附和,“幽冥乃一界鬼王,不是那麼容易制服的,若不是那丫頭運氣好,手里拿著能號令鬼眾的令牌,肯定也像咱們一樣溜之大吉。”
聽到兩人這麼說,始元并沒有被安到,反而輕笑:“能拿到令牌也是的本事,不然那司徒家的老鬼憑什麼只給令牌,不給咱們令牌?”
“始元,你今天怎麼了?”九英終于察覺到不對。
平時始元一口一個黃丫頭,一副不把南星放在眼里的樣子。
怎麼今天反倒夸起了?
始元臉沉,反問兩人:“你們應該清楚,咱們今天要抓的是誰?”
“自然是玄天了。”
“始元,你到底想說什麼?”
始元死死盯著南星的背影,目幽深。
須臾,他喃喃道:“玄天這些年作惡不斷,已經是玄門公認的敵人,如果那丫頭制服了他,你們說,玄門會不會對改變想法?”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始元是怕獨攬了功勞。
“那怎麼辦?”
“咱們總不能從中作梗吧?”
話一出口,九英自己都覺得荒謬。
且不提今天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就算他們真耍了手段,萬鬼伏藏陣一開,倒霉的是所有人。
到時候統治玄門的就不是南星,而是玄天了。
“所以我才說這次不能當頭烏。”始元收手指,“那丫頭的修為不容小覷,咱們想在玄門立功,就必須全力以赴,爭取蓋過的風頭。”
佑真言又止。
蓋過的風頭?
這是他們想蓋就更蓋的嗎……
九英看出他的顧慮,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佑真一驚,“這……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九英不以為然,又把自己的想法跟始元說了一遍。
始元原本眉頭還皺著,聽到九英說的,漸漸舒展開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
“可是……”佑真想說話,卻被始元打斷,“九英說的可行,就按他說的做,誅殺玄天這麼大的功勞,說什麼都不能落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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