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放著一首八十年代的金曲。
曲子節奏十分溫婉,讓楚韻的心跟著安靜了不。
楚韻其實對于季晏禮直接取消和傅庭州合作的這件事有些耿耿于懷,打開筆記本,又摁著計算算了半天,最后面愁容的說道:
“季總,您這次取消和倉廩的合作...我略算了一下,我們好像要虧一千多萬呢。真對不起,季總,這件事好像是因我而起,要是我聰明一點,早點發現李唯兒的端倪就好了。”
季晏禮毫不在乎,他渾舒展的靠在車座上,扭了扭脖子,“你算的不錯,我們的確會損失一千多萬,看來你在經濟學這方面有天賦。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次倉廩的損失,是我們的五倍之多。還有,你有什麼好自責的?就算你提前看出了李唯兒端倪又如何?你又不能直接揭穿,和打一架?像這種人,你不必理會,自己會按耐不住的。”
“總的來說,今天還是謝謝季總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都...我肯定要被那兩個人欺負了。”
楚韻無奈地嘆了口氣,車窗外吹來的晚風讓的碎發在耳邊起舞。
季晏禮看著乖巧的模樣,心跟著好了不。
但其實,季晏禮一直有個疑問,他思索片刻,決定親自問問楚韻。
“你和傅庭州認識嗎?還有李唯兒...”
這個問題,讓楚韻心里一咯噔,抿,決定只撒40%的謊。
“之前我去倉廩面試的時候,見過他們兩個。當時就鬧了一些不愉快,后來我就再也沒去過倉廩,再也沒見過他倆了。”
楚韻撒完謊,表面上一副自在坦然的模樣,可手指早就張的在車座附近不停地打圈。
心思細膩的季晏禮發現了這點,但他沒點破,反而繼續順著楚韻的話說。
“這些年倉廩的效益一直不好,我估計他們撐不了幾年,你不去倉廩來我這里,是對的。還有,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楚韻搖搖頭,“什麼問題?”
轉頭,就看到季晏禮揣著下,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有沒有覺李唯兒是個小三?”
“我...”楚韻咬咬下,忍著尷尬的笑意,“我的覺和你一樣,季總。”
“嗯,傳聞傅庭州三年前就和一個神人結婚了,整個燕城到現在,誰都不知道他的神老婆是誰,這就說明他家里人對他的老婆私保護得很好,不想讓他老婆參與到商界來...而他今天居然敢正大明的帶著一個懷孕的人出來,除了小三,我想不出那個人會有第二種份。”
“季總,你分析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我想一定是你說的這樣!”
楚韻帶著幾分拍馬屁的意思,連連夸贊季晏禮。
這一刻,突然覺季晏禮也并非看起來的那樣兇狠,不近人...相反,覺得季晏禮是一個很好說話,還喜歡八卦別人的有趣總裁。
重要的是,季晏禮有腦子。
如果跟在他邊工作,說不定能學到很多東西,能很有效地提升自己。
想到這里,楚韻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跟在季晏禮邊,做他的助理,為自己好好斗!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此刻,金燦燦月亮已經高高懸掛在了燕城中央。
灑下的月如天然薄紗一般,蓋住了燕城的燈紅酒綠。
楚韻這人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記不好,容易忘事。
等回到宿舍,舒舒服服地泡完熱水澡,躺在床上過玻璃窗戶看星星時,心好了很多。
在想到傅庭州和李唯兒的所作所為時,楚韻已經不怎麼生氣了,只到,無盡的好笑。
想,所以李唯兒這三年來,就是靠著這些傻子看了都不信的手段,來把傅庭州留在邊的?
真是愚蠢的男人啊!
深夜,楚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白天傅庭州強吻的畫面就會在腦海中,如電影一樣反復播放。
連忙下床,到客廳倒了杯冰水一飲而盡,隨后靠在潔白的墻壁上大口氣。
楚韻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口,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惡心的事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一看,居然是傅庭州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傅庭州這個名字時,楚韻的心又變得差了很多。
鈴聲足足響了三四遍,楚韻才不了接聽了電話。
“你在哪里?”
傅庭州的聲音帶著幾分很明顯的醉意,楚韻開了免提,能聽出來這會傅庭州大概率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宿舍,怎麼了?”
傅庭州冷笑,“呵,我不信。我猜你一定是在季晏禮的家里,是不是!你和他睡在一塊了!所以,所以他今天才會幫你!”
楚韻氣的笑了幾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傅庭州是個無理取鬧的男人。
“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可不要污蔑我。另外,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到底是誰在刻意陷害。傅庭州,我今天沒有在季晏禮面前說出我們的關系,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可你的‘妻子’不懂事,非要搞出這一招來攪黃你的生意。”
瞬間,手機那頭傳來了玻璃碎裂的嘩啦聲,傅庭州又開始砸酒瓶子了。
他似乎是對楚韻的這句話很不滿意,他朝著手機話筒大聲喊道:“我的妻子,從來都只有你!”
“閉吧,傅庭州。這些年來你都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都忘記了?呵,你以為我還會像之前一樣信你的鬼話?閉吧,閉吧,李唯兒才是你的妻子。”
楚韻捂著口,在深夜時,人的都被無限放大,也變得格外敏。
“楚韻,你信不信,反正自始至終,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人!”
這一刻,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了楚韻的心臟上,疼得厲害,疼得蜷在了角落。
如果...如果傅庭州能早些說出這句話,會不會...
“不,絕對不可以!”楚韻朝自己胳膊側最的細上狠狠掐了一把,劇烈的疼痛瞬間讓清醒了不。
“傅庭州,我們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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