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神凝重,關切的問唐無憂:“無憂,到底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唐無憂無奈,只得簡單的把事說了一遍。
“你怎麼不說重點呢?”唐承安不滿的瞥了唐無憂一眼,對唐夜溪說,“師姐,你不知道宋家那個老太太,有多可惡!
我倆好好在路上走著,沒招沒惹,見了無憂就說,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呢?
我一聽就炸了。
這什麼親媽啊?
仇人都比強!”
以顧家的地位,就是唐無憂有仇人,都不敢當著面對唐無憂說這種話。
宋母卻敢。
這是什麼親媽?
仇人都不如!
“居然這麼說?”唐夜溪又是驚訝,又是心疼。
走到唐無憂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沒有父母緣分,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
反正你姓唐,和姐姐一樣,是唐家的人。
是宋家人,說什麼說什麼,你別往心里去。”
“嗯,”唐無憂輕輕笑笑,“姐,你別擔心我,我沒事。”
沒有期,就不會失。
他對宋家人沒什麼,宋母說他什麼,他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雖然唐無憂說他沒事,可唐夜溪還是很心疼。
就算沒有父母緣分,遠著就是了。
不,但也不該傷害。
心疼弟弟,對宋母自然一肚子的火氣。
沒直接聯系宋母,而是撥通了宋晴空的電話,把事說了一遍:“首先,我代替承安,向你母親道歉。
不管你母親說了多過分的話,都是長輩,承安不該對手。
其次,我要表明一下我的態度。
無憂雖然是你母親生的,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年,如果不是我偶遇他、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你母親既然不喜歡他,可以當做生的孩子,當年沒人救,已經死掉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宋家就當你的弟弟不在人世了吧。
現在活在世上的,是我的弟弟,是唐家人,和你們宋家,沒有關系了。”
溫和,很有這樣緒外的時候。
宋晴空以前和打道,都能覺的到,是個溫的、寬和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到唐夜溪的尖銳。
到了對宋家的不滿。
宋晴空頭疼的厲害。
他媽在外面吃了那麼大的虧,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了他和他爸、他弟弟。
他在電話里聽了他媽媽的哭訴,立刻往家里趕。
現在,他還在路上,沒有到家。
他媽在電話里哭訴了唐無憂和唐承安對的所作所為,并且提出了要求。
他媽在對唐無憂和唐承安進行了長篇大論的批判和詛咒后,要求唐無憂和唐承安要給磕頭道歉。
不然,就不活了。
他媽在電話里哭的撕心裂肺,從沒那麼凄慘過。
他不是不心疼的。
堂堂宋家夫人,居然被人當街潑了茶和酸,滿頭滿的狼狽,傷的不止是他媽一個人的面子,還有整個宋家的臉面。
;他也覺得唐承安太過分了。
不管他媽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媽都是宋家的當家夫人。
而且,還是唐無憂的親媽。
就算是看在唐無憂的面子上,唐承安也不該對他媽手。
如果可以,他希唐無憂和唐承安給他媽賠禮道歉。
可還沒等他向唐無憂開口,唐夜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雖然唐夜溪的語氣依然很溫和,但他聽得出來,唐夜溪很生氣。
并且,提出要讓唐無憂和宋家斷絕關系。
這怎麼可以?
唐無憂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是宋家的子孫,怎麼能和宋家斷絕關系?
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氣的說不,并且訓斥對方一通。
可對方不是別人,是顧家的夫人唐夜溪。
顧時暮有多寵老婆,他這個好兄弟能不知道嗎?
他前腳訓斥了唐夜溪,后腳顧時暮就能和他絕。
他雖然是顧時暮的好兄弟,但顧時暮的好兄弟多著呢。
好兄弟有的是,老婆可就只有一個!
不說他和顧時暮好,并不想失去顧時暮這個兄弟,單只說顧家的權勢地位,他也不想和顧時暮之間的友誼出現裂痕。
他只能好聲好氣的安唐夜溪:“嫂子,這件事是我媽的錯。
無憂也知道,我媽最近在鬧更年期,緒特別不穩定。
不止和無憂鬧,在家里,和我爸、我、我弟都鬧。
今天的事,我代替向無憂賠禮道歉。
我媽這幾年一直在鬧更年期,緒出現了問題,對無憂確實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但我對無憂的,嫂子你是知道的。
無憂是我親弟弟。
在我心里,他和我二弟的位置是一樣的。
哪怕他現在姓唐,將來,宋家的家產,也有他的一份。
他……”
“你們家的家產,并不值得無憂如今這麼多的委屈,”唐無憂溫和的打斷他的話,“晴空,你說,你母親不止對無憂鬧,在家也鬧你和你父親、你弟弟。
可是,你、你父親、你弟弟和你母親相多年,你們都過給予你們的照顧和。
如今,你們包容、照顧,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無憂又從那里獲得過什麼呢?
哪怕無憂是從那里獲得的命,當年,如果,沒有我的救助,那條命也早就沒了。
他現在的一切,包括命,都是我給的。
你母親有什麼資格鬧他?
更遑論,說什麼,無憂為什麼不死在外面,為什麼要回來!
無憂是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我不知道多寶貝,我希他健康,長命百歲。
你的母親,憑什麼咒他死?”
宋晴空被質問的一臉尷尬,連聲道歉:“嫂子,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媽以前不這樣的,都是更年期鬧的。
現在神狀態出問題了,思想偏激,說話不經大腦,你讓無憂別往心里去。”
“我沒辦法讓他別往心里去,因為我也接不了!”唐夜溪說,“我捧在手心里疼的弟弟,沒過你們宋家半分恩惠,憑什麼要這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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