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闌哐當一聲站起來,瞪大眼睛看傅遲。
傅遲放下喝完的酒瓶,看了眼杜辰闌,指了指大門:“門在那,不送;陳落在沈星明家,去的時候給帶點吃的。”
杜辰闌罵傅遲的都沒了,又氣又疑,還以為傅遲惦記著未婚妻,自己卻懶得:“不一起?”
傅遲起上樓:“不,趕滾。”
當然不一起,他還在生陳落的氣。
另一邊,沈星明家里。
天近晚,紅霞進窗子里,映的整個臥室都暖融融的。
陳落搬了把椅子坐在沈星明床前,靜靜地凝視,終于把焦躁的心安下來。
在這個世上,唯有沈星明一個至親的人了。
們小時候就睡一張床,分吃一個小蛋糕,一個挨院長媽媽/的罵,另一個一定要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傅珩都不能比,陳落最的人是沈星明。
這一次的事驚心魄,但陳落知道,沈星明絕不是會自我了結的人。
只是病了。
就像當初的陳落一樣。
說起來好笑,可能是們的關系太好,所以總會經歷同樣的事。
腦子里無邊無際的胡思想,陳落好一會兒才看到床頭柜自己的手機亮了,上面赫然杜公子三個字。
陳落不太驚訝,傅遲走了,勢必會跟杜辰闌聯系,會告訴他今天的事陳落也不算意外。
接了電話,陳落往客廳走:“杜公子。”
杜辰闌聲音很沉,沒有廢話:“你在星明家里嗎?我現在過去。”
陳落想了想:“杜公子,按理我不該拒絕你,但是星明還沒醒,在沒有的允許下,我不應該帶的前男友進的家門。”
杜辰闌嘖了一聲:“你別這麼說話,咱都什麼關系了,你跟傅遲都要結婚了,咱早晚是一家人。我就去看看星明,醒之前我就走,嗎?”
前半句話拉關系,后半句話好商好量,陳落也有些招架不住。
沉一會兒,陳落還是無聲的嘆著氣松了口:“你到哪了?”
杜辰闌速度極快,不到二十分鐘,提著兩兜子外賣就來敲門了。
陳落給他開門,先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
跟杜辰闌有大半年沒見,人還是一樣的個高長,臉白白凈凈的很俊秀,乍一看像年;沈星明最喜歡這一掛,說看著就有種心靈和眼睛都被凈化的覺。
凈不凈化陳落不知道,但杜辰闌看著,的確沒有傅遲那種天生自帶的迫。
主臥的門關著,杜辰闌進來后想看的沒看到,也不好意思進門就去找前友,只得先招呼陳落吃飯,還不忘賣好:“來的時候傅遲讓我帶給你的,瞧他多惦記你。”
陳落看了眼飯菜,忍不住問:“傅總回家了嗎?”
“是呀,回半山灣了。他沒跟你說?”杜辰闌納悶的很,這倆人,一個惦記著一個吃沒吃飯,像是老夫老妻;另一個還對方傅總,連行蹤都不知道。
陳落含糊應了一聲:“嗯……剛剛傅總走的急。”
杜辰闌從來憋不住話,當即就問:“嘶,你倆不都訂婚了?你怎麼還一口一個傅總?鬧別扭啦?”
“沒有,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陳落當然不可能告訴杜辰闌跟傅遲是協議結婚,這事原本沈星明都不該告訴,但陳落也不想沈星明和祝非他們揪著這事兒找的樂子。
杜辰闌直覺不對勁,但看陳落沒打算多說,也沒好多問。
吃飯的時候,他余直往主臥瞟,還眼的盯著陳落開外賣盒拆筷子,想等吃完再問。
但被這麼盯著,陳落哪能吃的進去,看向他:“星明沒事,就是吃了鎮定類藥之后意識不清醒,忘記關浴缸上的水龍頭,等藥勁過了就會醒。”
杜辰闌一愣:“鎮靜類藥?”
看著他的表,陳落后知后覺,杜辰闌好像不知道沈星明有焦慮癥病史。
陳落生平頭一次把話說,沉默許久都沒想出找補的法子,干脆不聲:“對。”
“為什麼會,會用鎮靜類藥?得了什麼病?”
杜辰闌語無倫次,看起來無措又不安。
跟這樣的人說話其實是舒服的,喜怒形于,不用去想他話里藏著別的什麼意思,輕松到甚至有些治愈。
所以陳落有一刻不忍,但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沈星明跟杜辰闌在一起的時候都不肯說的事,分手了更不會想讓杜辰闌知道。
于是陳落眼都不眨:“其實也不算病,只是最近工作力大,開了助眠鎮定的藥,我也不太了解什麼效用。”
誰知杜辰闌看著半晌,似乎有些懊惱的深呼吸一口氣。
“陳落你來,你說謊話的時候跟傅遲一個樣子,冷靜的像機人,打量我看不出你們兩口子什麼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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