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許久都沒有出聲,但是表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星明看著的神也漸漸明白了過來,頹然的靠到了墻上。
“現在……怎麼辦?”沈星明艱的開口,死死地盯著陳落,“總不能真的用藥,那玩意兒傷害多大是個人都知道。”
陳落喃喃反問,“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沈星明一把抓住了陳落的手,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我們出國,實在不行換份!我讓祝非去準備!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咱們的地方,不管是把孩子打了,還是生下來……都好!”沈星明聲,“落落,無論怎麼樣,我不可能看著你糟蹋自己的。”
事到如今,陳落反倒是冷靜下來了,抬眸凝視沈星明,“然后呢?讓這個孩子一輩子都見不了?就算是去別的地方,把孩子打了,以后又該怎麼辦?一直躲躲藏藏?”
并不認為傅遲會輕易放過自己。
傅遲就是這樣,得到的他未必珍惜,但是得不到的,他一定無法忘懷。
就如同他對許依然和自己一般。
陳落始終無法深信傅遲對自己有多難以放手的,雖然連陳落自己都沒法定義到底是什麼,但是至不是傅遲這樣。
囚、控制、自以為是。
一切的一切,都讓陳落不過氣來。
沈星明哭得快要哽咽,“那我也,也不能看著你吃藥……你還嫌自己不夠苦嗎?”
摯友的眼淚讓陳落也心痛如絞,上前輕輕地抱住了沈星明。
“沒事的,只要把這一次忍過去,把該做的事做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落喃喃自語般的,不知道是在勸沈星明,還是在暗示自己。
會好起來嗎?
沈星明一把住了陳落的手腕,將推開一些,眼眸通紅,“傅遲把你從傅家老宅接去半山灣的時候,我去看過你,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杜辰闌的電話。”
陳落看著沈星明,眼底染上一點微微的怔然,不知道沈星明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杜辰闌其實一直都很想跟我和好,但我始終沒有答應他。他跟我說了,這一次祭祖之后,他可能就不會再輕易回燕城了,他要留在江城陪伴家人。”
說著,沈星明頓了頓,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問我,還愿不愿意跟他再試一試,如果愿意的話,他會給我安排好一切。”
陳落沒太明白這話。
當年杜家出事后,杜辰闌回了他母親習夫人的娘家,也就是江城那邊,習家雖然比不上昔日的杜家,但在江城也是有名有姓,保住了杜辰闌這個杜家獨子最后的尊嚴。
可再怎麼樣,杜家不復往日榮,從昔日的燕城第一家族到如今的查無此人,杜辰闌能給沈星明安排什麼?安排多?
陳落有些拿不準沈星明的想法,“星明,你說這話——”
“我是想說,雖然杜辰闌可能有點給我畫大餅的嫌疑,但是習家在燕城多還是有些勢力的,實在不行我就答應杜辰闌,我帶你一起去江城,咱們重新開始。有他擋著,傅家和傅遲也不會太過為難。”
沈星明說著就又要掉眼淚,“咱們也不是非要跟傅家拼個你死我活的。”
陳落出一點無奈的笑,用手背給沈星明眼淚,“我從沒說要跟傅家拼個你死我活。只是想借助傅家的力量變得更強大一點而已。”
沈星明用力點頭,“我知道……但這、這很難。你看,現在你懷個孕就能把自己到這個境地,傅遲也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你,你倆真結了婚,他必然也不會再履行什麼傅正先重新當上總裁就跟你離婚的諾言。現在還不走……就是等著傅遲把你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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