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梁清然哽咽著道謝。
雖然他說過不讓道謝,但是除了道謝,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都說了不用道謝,你還……算了,回酒店。”
楚景瀾聽說沒事,暗暗地松了口氣。又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帶他們姐弟回酒店。
不過路上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嗯,我知道了。”
打完電話后,表凝重地對梁清然說:“剛才那個人是一時半會出不來的,如果再查出其他問題,這輩子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不過……剛才局里的人跟我打電話說,梁老太太不好,已經送醫院了。打砸的事也跟無關,不可能拘留。為了方便照顧,還放了的兩個兒,和一個孫子、外孫。其他人問題也不嚴重,關不了幾天。”
“我知道,幾天夠了。等我把公司轉賣出去,我們就離開這里。”梁清然說。
“公司是你爸爸的心,你真的忍心賣出去?”楚景瀾問。
梁清然垂下眼眸,低聲說:“我沒有能力管理公司,小風還小,等他長大還需要很多年。而且也不確定到時候,他喜不喜歡做生意。這漫長的時間,沒有絕對可靠的人,是很危險的。現在賣出去,雖然對不起爸爸的心,也有可能虧一些。但也好過以后因為管理不善,而破產,就什麼都沒有了。”
更何況,還有梁家其他人虎視眈眈地看著。
即便他能幫一次兩次,驅趕走他們。
但是漫長的十幾年,他能一直這樣嗎?
他們三年后就會離婚,到時候還是只剩下一個人。
有些財富雖然人,但也要守得住才行。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能看得這麼通。”
楚景瀾說。
梁清然苦笑道:“不是我看得通,我爸爸從生病到去世,一共經歷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我經歷太多了,以前在爸爸的庇護下,也是無憂無慮。現在這樣,也只是被迫長而已。”
而被迫長,無疑是痛苦的。
經歷過千錘百煉的痛苦錘煉,才能長現在看事通的樣子。
可是如果讓選擇,寧愿永遠都長不大,做爸爸庇護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明天我陪你去。”
楚景瀾看著眼眸里濃郁的憂傷,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對提議,希能讓多一些安心。
梁清然點頭。
當然要帶著他去。
本來讓他陪著過來,就是想讓他作為的一個依靠。
現在發現,這個依靠簡直可靠到不行,就更不能離開他。
楚景瀾訂的是家庭套房。
梁清然姐弟兩個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
不過,這一晚上他并沒有睡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到這里的緣故,還是因為白天到驚嚇。
這姐弟兩個,一個接一個地做噩夢。
先是梁清然做噩夢哭起來,梁清風倒是沒被吵醒。
楚景瀾睡在外面聽到了,連忙走進去醒。
然后又是梁清風做噩夢哭起來,梁清然醒了,楚景瀾也醒了。
兩個人一起把他醒,安他。
可是梁清風到底年紀小,醒來后還是哭個不停。
他太害怕了,一直說害怕,抱著楚景瀾的手臂不肯松手。
梁清然沒辦法,只能央求楚景瀾:“要不你留下來陪他睡,我去外面睡。”
可是梁清風一聽姐姐要走,馬上又哭著,求別離開。
兩個人尷尬了。
但是,梁清風哭得太厲害。
兩人也沒辦法,為了不讓他繼續哭,只能答應他。
于是,梁清風睡在中間。
他們兩人,一人睡一邊,湊合著睡了一晚上。
當然,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有任何不合時宜的想法。
楚景瀾只是想照顧他們姐弟而已,純得比白蓮花都純。
而梁清然知道楚景瀾有心上人,更不可能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第二天,跟王棟約好時間后,三人一起過去。
對方的負責人也來了,住在另一家酒店。
所以見面的地點,是在另一家酒店里。
“柳總,這是我們梁總的兒和小兒子。”
王棟作為中間人,幫忙介紹。
“他是誰?”
柳辰寒看向梁清然邊的楚景瀾。
楚景瀾穿著很普通的休閑便裝,不過即便是便裝,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柳辰寒看了一眼梁清然和梁清風,就知道這兩孩子什麼都不懂。
但是梁清然邊的男人,卻不容小覷。
所以,他先問了楚景瀾的份。
“我是老公,姓楚,楚景瀾。”
王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楚景瀾倒是開口,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道。
柳辰寒:“……”
“京城楚家?”
“你知道?”
楚景瀾微微蹙眉。
他不認識柳辰寒,沒見過。
柳辰寒其實見過他,但也只是匆匆一面。而且還是幾年前,在楚錦初的宴會上。
當時,他還穿著軍裝。
所以,印象也不深刻,剛才沒有認出來。
“我也是京城來的,你姐姐曾經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我跟很。”
柳辰寒微笑著說。
楚景瀾一聽是姐姐的朋友,頓時松了口氣。
看來今天的簽約,不會有任何問題。
果然,因為有這層關系,簽約很順利。
柳辰寒,甚至還比原來給的報價,提高了幾千萬。
“不用客氣,反正這是我們老板的錢,不要白不要。”柳辰寒笑著說。
袁博文的確是老板,不過他可比袁博文這個老板,把錢看得更重。
之所以愿意做這個順水人,不過也是沖著楚家的面子。
像楚家這種人家,平時請他們吃頓飯都難。
現在有機會刷好,他當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即便是以后,不會從楚家上討回好,也能從顧明琛的上討回好。
這筆賬,他還是能算的清楚的。
“謝謝柳總,以后公司就是您的了。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想提醒您。王律師應該也跟您說過,我家這邊的況,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家那些親戚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梁清然抱歉地說。
這件事,一開始就讓王棟告訴買家了。
這也是,愿意降低價格的原因之一。
但因為柳辰寒,跟楚錦初認識,所以又好心提醒一遍。
柳辰寒說道:“放心,對付無賴,我有的是辦法和手段,梁小姐不用為我擔心。不過,剛才楚上校說,你們結婚了?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沒聽到消息?”
其實柳辰寒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他以為是楚景瀾喜歡梁清然,為了幫故意這麼說的。
誰知,楚景瀾竟然把結婚證拿出來了。
往桌子上一放,說:“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柳辰寒尷尬,訕訕地說:“我就是隨口一問,倒是也不必將結婚證拿出來給我看。”
梁清然也有些尷尬。
還以為他痛恨自己他結婚,早就把這本結婚證,不知道隨手扔在哪里。
沒想到,他居然會隨帶在上?
“我請你們吃飯。”
柳辰寒提議說。
梁清然連忙說道:“哪好意思讓柳總請客,應該我請客,盡地主之誼。”
柳辰寒想拒絕。
梁清然給王棟使了個眼。
也不會勸人,以前爸爸偶爾會帶應酬。
但也只是讓在一旁看著,個臉。讓大家知道,這是他的兒,免得以后因為面生被欺負,從不會要求做什麼。
所以,這種應酬上的場面話也不會說。
王棟領會到的意思,馬上客氣地跟柳辰寒打太極,把請客的權利爭取過來。
“好吧,這一次就讓梁小姐盡地主之誼。等你跟楚上校回到京城,可就要讓我盡地主之誼了。”柳辰寒終于答應。
梁清然點頭。
馬上又給王棟使了個眼,讓王棟去訂餐廳。
王棟打電話,訂了他們這里最好的一家餐廳。
其實是要提前定位置,不過王棟的面子,老板還是給的。
雖然沒有提前預定,但還是給他們臨時安排出一個包間。
楚景瀾看著梁清然和王棟的互,心里酸溜溜地,很是不得勁。
但是,又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等去酒店的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對梁清然說:“你跟王律師有默契的。”
“他小時候被我爸爸資助,大學畢業后,經常到我們家來拜訪吃飯,比別人更悉些。”梁清然解釋。
楚景瀾想說,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你?
但是想到王棟跟他說過,梁清然不知道這件事,也請求他不要告訴梁清然。
所以,又忍下問出來的沖。
不過,心里還是不舒服。
悶著頭開車,不再說話。
梁清然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整個人沉浸在,公司這麼快就賣掉的喜悅中。
哪會想到,楚景瀾會因為王棟生的氣?
到了餐廳后,把弟弟給楚景瀾帶著,又跟王棟一起去點餐。
楚景瀾氣得臉都黑了。
點菜這種事,難道不應該他一起過去,為什麼王棟?
“姐夫,你是不是生氣了?”
梁清風抬起頭,看著他好奇地問。
“沒有。”
楚景瀾不承認。
梁清風嘟了嘟,可是他覺得姐夫生氣了。
但是姐夫不承認,他也不敢再問。
還是柳辰寒走過來,看到只有他們兩個,好奇地問:“梁小姐呢?”
“跟王律師去點菜了。”
楚景瀾沉著臉回答。
柳辰寒是個人,一看他這個表,笑著說道:“也是,他們是云城本地人,當然比我們知道,這里的特菜是什麼。”
是這個原因,梁清然才王棟過去,而不是他嗎?
瞬間,楚景瀾心里又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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