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顧眠用力推開他的手,“松手,你抓疼我了!”
厲霆深沒有松開,反而握得更,嗓音不自覺地抬高了幾分,“回答我的問題!”
顧眠既生氣又委屈,“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又想把我往哪個男人上聯想?”
強忍著眼淚,“你覺得我和裴謹川會有什麼,我為了不讓你不高興,盡力跟他保持距離,今天去看生病的小寶也提前跟你報備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惡意揣測我!”
“霆深,你對我,難道真的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可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間的信任是很重要的,如果一直這樣毫無信任,我們該怎麼走下去?”
顧眠越說越難過,眼淚還是失控砸落下來,“霆深,我總覺得,自從去了老家之后,我們之間就變了,我說不清楚是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哪里不一樣了......”
厲霆深很想質問。
但他不敢。
他害怕有些事一旦說破,就是覆水難收。
顧眠見他不說話,失至極。
夫妻之間免不了有,是很想跟他好好通的。
可他不是像剛剛那樣質問,就是一言不發,本沒有辦法通。
顧眠覺得好累好累。
起就要走,下一秒,手腕就被握住了。
“去哪兒?”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響起。
“去書房,練施針。”
需要冷靜。
厲霆深站起,幽深的雙眸盯著的臉,“顧眠,我們要個孩子吧?”
有了孩子,他才有安全。
才會覺得顧眠不會離開他。
“你難道不覺得,我們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清楚,再來一個孩子,只會制造更多問題嗎?”顧眠扯了扯角,道,“霆深,其實我們之間的通一直是有問題的。”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之間最和諧的時候是在床上。”
“可是霆深,婚姻不是只有。”
厲霆深看著轉離開的背影,閉上眼睛,下眼底的意。
顧眠說得沒錯,他們之間最和諧的,好像只有做的時候。
可即使做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他是替的這個事實。
他們做過再多的,這段婚姻也沒有。
的從不是真的給他的。
多麼可笑。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舍不得。
還是想跟要一個孩子,想要永遠跟在一起......
......
顧眠在自己的書房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厲霆深已經不在家了。
顧眠沒給他打電話,直接去了廚房。
沒心做飯,煮了碗楊媽前兩天包的餃子。
正吃著餃子,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顧眠放下筷子去開門,看見顧行知站在門外。
“行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方便進去嗎?”
“方便的,請進。”顧眠把人迎了進來。
“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水果,我去洗。”
沒一會兒,顧行知就端著果盤出來,里面裝滿了洗好的草莓和車厘子。
顧行知坐在的對面,把果盤放在面前。
“記得我們上學那會兒,你很喜歡吃草莓,但是因為太貴,外婆每次只能買一點給你嘗嘗,還是挑最小的。”
“你那個時候就跟我說,等長大了,要實現草莓自由,而且還是要最大最甜的。”
顧眠忍不住笑了,眼淚卻有著幾分潤,“你還記著呢?”
“當然不會忘。”
顧眠拿起一顆草莓放進里咬了一口,“很甜,是我曾經期待的味道。”
顧行知看著他,“眠眠,我希你這一輩子,所得皆所愿。”
“你也是。”顧眠沖他笑笑,“只是行知,我還有件事想提醒你。”
“你說。”
“厲宏宣是不是好人我不做評判,但我能確定的是,他很渣,在外面人無數,還有好些個私生子。”
“所以我希你不要對這個父親的人品抱有太大的期待,越是期待,說不定會越失。”
顧行知淡然一笑,“關于他的所作所為我略有所聞,我跟你一樣,討厭這樣的人。”
“但他畢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就算再渣,我也要接。”
“嗯,我明白,只是希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好。”顧眠思忖著道,“不過他能把你接回厲家,當厲氏集團總裁,應該算是很看重你的。”
畢竟厲宏宣在外面的私生子眾多,其他人就沒這個待遇。
“他不過是覺得我能頂替厲霆深接管好厲氏集團罷了。”顧行知倚靠在餐椅上,眉眼間著幾分漫不經心,“他打理厲氏集團有點力不從心,我不過是一個工人而已。”
“但是眠眠,我沒有選擇,我沒有拿到文憑,沒有就業經歷,一般的企業本不會用我。”
“我明白。”
找工作的艱辛,顧眠不是沒有經歷過,知道有多心酸。
顧行知看著面前的餃子,“你晚餐就吃這個?”
“今天楊媽不在,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
“厲霆深呢?”
“他有事要忙,出去了。”
顧行知正道,“眠眠,他如果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和他是夫妻,他怎麼可能欺負我?”
“沒有最好。”
兩個人聊到八點多,顧行知起道,“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不需要,因為我就住你隔壁。”
“什麼?”
這里的房子是一梯兩戶,兩戶型都一模一樣,據顧眠所知,隔壁并沒有人住。
“你把隔壁租下來了?”
“我現在好歹是厲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買這麼一套房子不費勁。”顧行知看著,“眠眠,我把房子買在你隔壁,事先沒跟你打招呼,你不會生氣吧?”
“住在哪里是你的自由,我當然不會生氣。”顧眠道,“這樣也好,我們相互有個照應,你缺什麼就跟我說。”
“好。”
......
顧眠去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迎面遇上走進主臥的厲霆深。
隔得很遠,顧眠便聞到了他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顧眠剛要出去,手腕就被他握住了。
“顧眠,”厲霆深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
“......”厲霆深角微抿,“顧行知都明目張膽搬到隔壁來了,你不跟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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