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的雙忍不住一，“我如果說困了，咱們能睡個素覺嗎？”

“當然。”厲霆深爽快答應，“現在就去睡。”

厲霆深合上筆記本電腦，直接將抱起回了房間。

顧眠的確困了，在厲家待了一天，實在耗費心神。

厲霆深說話算數，抱著去洗漱后，回到床上并沒有來。

顧眠靠在他的懷里，覺無比安心，“霆深，你有新年愿嗎？”

“有。”

“什麼？”

“你好好我。”

顧眠失笑，“我還不夠好好你啊？”

厲霆深不置可否，只是親了下的眉心，“那你有新年愿嗎？”

“有啊，希新的一年我們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往事暗沉，不敢也不想回頭去看，只能努力向前走。

想，這應該是最簡單最容易實現的心愿了吧？

一定能實現的吧？

厲霆深的心像是被羽輕輕劃過，漾起一漣漪。

因為看見和顧行知一起放煙花而生出的煩躁一掃而空。

厲霆深吻住的眉心，“厲太太，你的心愿一定會實現的。”

......

兩個人相擁而眠，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第二天，顧眠是被一異樣的覺驚醒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從睡夢中被他折騰著醒來，但顧眠睜開眼，看見上的男人時，眼底滿是茫然和震驚。

“厲霆深，你......”

顧眠剛開口，就被厲霆深堵住，再也沒有了拒絕的余地......

兩個人折騰了一上午，收拾好回到華府，已經是午飯的點。

楊媽早就備好了午餐，吃完飯后，厲霆深直接去書房辦公了。

顧眠不免佩服他的力。

居然還有力氣工作？

顧眠覺自己的腳步都是虛浮了，隔了一小時立刻回房休息去了。

來到帽間拿睡，卻是好半天沒找到，只能去廚房找正在收拾的楊媽，“楊媽，我找不到那件白蕾邊睡了，是你洗了嗎？”

“我這兩天沒洗過睡啊，太太說的是哪一件？”

兩個人回到帽間。

厲霆深每個月都會讓人送最新款的服鞋子包包，但顧眠平時向來低調，很穿這些大牌。

只有睡會穿，因為面料的確比自己買的便宜貨舒服。

柜里睡很多，之所以清楚記得這一件，是因為厲霆深很喜歡看穿。

兩個人一起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顧眠便放棄了，“算了，等不找的時候它自然會出來的，你去忙你的吧。”

“是。”

顧眠睡了一覺，午后厲老夫人打來電話，和厲霆深回厲家吃晚飯。

顧眠收拾了一下，就和厲霆深一起出門了。

厲家只有厲老夫人和厲星澤在，其他人都走了，用餐氣氛比昨天好了很多。

晚飯后，顧眠又陪厲老夫人下了棋，到了九點多鐘才回家。

一進屋便看見楊媽在打掃衛生。

“我不是讓你早點回家陪家人嗎？怎麼還在啊？”

楊媽道，“太太，我有點事想跟您說。”

顧眠見神不對，把帶去了主臥，關上門后問道，“放心說吧。”

“是這樣的，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還是找不到那件睡。”

“太太的服多，您自己都不記得帽間有多服，但我會按時整理，所以比您悉。”

“我總覺太太了好些服和包，下午閑來無事，就拿商場的賬單拿來比對，結果.......”

顧眠已然猜到，“結果真的無緣無故了，是嗎？”

楊媽點點頭。

“家里平時就咱們三個人進出，你的為人我了解，不會拿我的東西，唯一的可能......”顧眠蹙眉，“最近能自由進出這里的，除了我們，還有醒醒。”

猛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跑到梳妝臺前打開屜。

好在外婆留給的玉佩還在。

別的都好說，唯獨外婆的，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媽為難地開口道，“太太，其實我還沒有對完賬單，因為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我只核對了一小部分，就已經了十幾樣了，服包包首飾都有。”

商場平時送來的首飾雖然沒有厲霆深親自挑選送的那麼貴重，但都是幾百上千萬的。

“楊媽，我知道了。”顧眠斂了斂神，道，“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我會理，你先回去吧。”

“是。”

顧眠來到客房，直接打開柜。

里面只有顧醒自己帶來的幾件服，并沒有看到丟失的東西。

顧眠直接給顧醒打了電話，“醒醒，你什麼時候回來？紅包還沒給你呢。”

電話那端的顧醒激的道，“姐，我明天就回去！”

“好，我等你。”

......

翌日一早，顧醒便拖著行李箱回來了，“姐，新年好。”

“新年好。”顧眠拿了個厚厚的紅包給，“歲錢。”

顧醒立馬接了過去，“謝謝姐。”

“還有這是給你的新年禮。”顧眠拿起茶幾上的包遞給，“是你喜歡的香奈兒，最新款。”

顧醒兩眼放，“哇！謝謝姐！”

“新的一年你要乖點，別讓你爸媽心。”

“好，我一定聽姐的話！”

顧眠微笑，“過幾天你就要出國了，這幾天好好休息，養蓄銳。”

“我知道了！”

......

顧眠不需要拜年，所以春節期間可以好好休息。

沒在家待著，年初二就跟著厲霆深去MS集團。

厲霆深辦公，窩在沙發里看書。

臨近傍晚，手機突然響了兩下。

顧眠打開查看，臉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怎麼了？”厲霆深察覺到臉不對勁，“肚子了？”

“嗯。”顧眠收起手機，“吃飯去吧。”

“好。”

兩個人去顧眠提前訂好的餐廳用了餐，回到家的時候，顧醒并不在。

顧醒是初六的飛機走，初五晚上，顧眠在客房陪收拾東西。

“醒醒，你就這點東西嗎？”

顧醒一邊往行李箱里裝著服，一邊開口道，“是啊，我東西，比不上姐姐嫁了個有錢人，有穿不完的服。”

顧眠靠在墻上，面無表地看著，“打小外公外婆就教育我們，人可以窮，志不能短，就算是滿泥濘，也要直脊梁骨坦坦做人。醒醒，你做到了嗎？”

顧醒撇撇，“姐，你突然這麼嚴肅說這些干嘛？”

“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了，我現在給你機會，自己坦白。”

顧醒一怔，但很快便坦然地開口道，“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你了東西，居然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顧眠眉心微蹙，“醒醒，你是什麼時候變這個樣子的？”

顧醒扔下手里的服，惱怒地開口道，“姐，我什麼東西了？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呢！”

“你確定我冤枉你了？”

“當然！”顧醒不假思索的道，“我的所有東西都在這里，你說我東西了，行啊，你來搜啊，能搜到再說！”

“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的，我不必搜。”

“那你憑什麼冤枉我！”

顧眠直接拿出手機，播放視頻。

顧醒看著視頻里的畫面，臉一寸一寸白了下來，“不可能的，我都檢查過的，帽間里本沒有監控！”

“這是我前幾天發現自己丟了東西后才安裝的形監控。”

顧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地變化著，“你......你居然在帽間里安裝監控......你變態！”

“我在自己家里安裝監控，有什麼問題嗎？”顧眠氣得口起伏，“顧醒，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東西？這是犯罪！”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報警的話，你是要被判刑的！你拿走的那些東西，金額不，起碼五年以上！”

顧醒驀地一慌，“姐，你不會報警的對不對？我不能去坐牢的！”

“難道你拿我東西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是在犯罪嗎？”

“你是我姐，我拿你幾件服穿，拿你幾個包背背，怎麼就了犯罪了！”顧醒上前拉住的手臂，眼底含著淚，“姐，我們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本就不是犯罪，對不對？”

“我們是姐妹沒錯，但有各自的生活，并且集不多，不存在我的就是你的這一說法。”顧眠嚴肅地看著，“不問自取就是，我不相信你一個在校大學生，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我查過小區的監控，你在過年前就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用你的行李箱往外運走了很多趟，所以我在客房里沒有找到你走的東西。”

“顧醒你知道嗎？如果你只了一次就收手，我是本發現不了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貪得無厭，一而再再而三去，才會被發現！”

“姐，我知道錯了！”顧醒哭著哀求，“我只是羨慕你穿大牌，誰不想過上你這樣的日子呢？”

“可你不肯幫我介紹富豪讓我嫁進豪門，我只能拿你的東西用用，滿足一下我的愿......”

顧眠直接被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會東西，還是我導致的？”

“我沒有這麼說。”顧醒泣著道，“但你要是肯答應我，不就沒這回事了嗎......”

顧眠失不已，“顧醒，我們有十多年沒有生活在一起了，我原本以為，咱們顧家家世清白，個個品行端正，再怎麼樣，你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三觀已經偏離這樣了。外公外婆在天上看著，不知道得多失......”

顧醒淚流滿面，但臉上滿是不甘心，“外公外婆要是知道你現在過得這麼好還不愿意拉我一把，對你會更失！”

“我不幫你介紹嫁進豪門就是不幫你？”顧眠冷冷地看著，“好，我可以幫你介紹，就算介紹給你認識了，你以為有錢人都是傻子嗎？”

“你一沒家世不能跟人家聯姻，二沒能力不能為人家的助力，人家憑什麼娶你？”

“顧醒，你知不知道，有錢人其實比我們普通人明得多，除非是真，不然王子放著那麼多公主不要，憑什麼娶灰姑娘？”

“那你呢？”顧醒反駁道，“你不也是灰姑娘？你為什麼就能嫁進豪門，還能穩坐厲太太的位置？”

顧眠抿了抿角，“我的況你不清楚嗎？當初如果不是霆深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我本沒有資格嫁給他。”

“我明白了。”顧醒嗤笑一聲，道，“姐，你真的很厲害，為了過上好日子，連植人都愿意嫁。”

“他要是醒不過來，你守著活寡，厲家不會虧待你的。”

“他要是醒了，都是因為你嫁給他沖喜的功勞，你有恩于他，他自然要報答你。”

“姐，你這一招真的高明，我自愧不如......”

顧眠不敢置信地看著，“原來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

“你不是嗎？”顧醒反問道，“你自己過得好了，卻不肯拉我一把，我爺爺真是白疼你這個白眼狼了！”

顧醒索破罐子破摔，“你要報警抓我是嗎？好啊，你報吧。”

“你敢打電話報警，我就從你家跳下去，讓你背上人命！”

“顧眠，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寧愿死，也不要去坐牢......”

顧眠氣得指尖輕，“你不僅手腳不干凈，還無恥。”

“我就無恥了怎麼著！”顧醒在床上坐了下來，“你報警吧，我倒想看看，我死了，你怎麼跟我爸媽代，將來你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爺爺！”

“你別忘了，你雖然姓顧，但也只是他們的外孫，我才是顧家唯一的正經孫！”

顧眠閉了閉眼，“我原本以為，你還有得救，所以想跟你說清楚道理，讓你改正。但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你走的那些東西，就當我送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報警，因為你是我妹妹。”顧眠平靜地看著，“但是我從此也不會再跟你來往。”

“好啊，既然不來往，你就給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還有，把我的視頻刪了。”

顧眠搖頭，“為了不讓你敗壞顧家和外公外婆的聲譽，你竊的視頻我會留著，如果你以后敢在外面，我會把這段視頻公諸于世，到時候你想跳樓，我絕不攔著你，你也別想用自己的命恐嚇我。”

“這是我的視頻，你憑什麼留著！”顧醒怒道，“現在立刻給我刪了！”

“我不刪，你還能強迫我不？”顧眠笑笑，“顧醒，你別忘了，這是我家。”

“你現在立刻收拾好給我離開，還有......今后好自為之。”

......

顧眠說不難過是假的。

顧家這一輩，只有和顧醒兩個，原本應該相親相互相扶持，結果卻了這樣的局面，不可能不難。

“太太，把燕窩喝了吧。”楊媽端著燉盅進來，“看您這麼難過，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您。”

“楊媽，你做得沒錯。”顧眠接過燕窩，“現在知道的品，或許還能糾正一下。”

“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舅舅了，在家不好好教育，將來走上社會，就會被別人教育。”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敢告知您的。只是太太，您不要為這種人難過，不值得。”楊媽拿出手機，“您看看這個。”

顧眠定睛一看，居然是顧醒的朋友圈。

顧眠好奇，“你怎麼會有顧醒的微信？”

“我怎麼可能會有的微信，對不起太太，我把這事私下里告訴了程序，想讓他看看能不能找到顧醒盜的證據給您，程序就黑進了的微信，您還是看看容吧。”

顧眠仔細看了看，顧醒的朋友圈，都是拿著從這里走的奢侈品自拍發出來炫耀的。

而最近的一條，是昨晚搬走后發的。

【坐過牢的賤人居然敢教訓我，跟同姓我都嫌臟！[嘔吐][嘔吐][嘔吐]】

“太太，這種養不的白眼狼，早點斷絕關系是好事，您更犯不著為生氣難過。”

顧眠笑了笑，“楊媽，你說得沒錯，的確不值得。”

在看到這條朋友圈后，的所有難過都煙消云散。

原來，失到極致，是會麻木到無的。

......

深夜，萬籟寂靜，手機鈴聲突然驚醒床上睡著的兩個人。

顧眠到手機，劃開接聽，“哪位？”

“顧小姐，我是顧總的助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顧總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醫生剛下了病危通知書，您能幫忙請路朗先生來一趟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