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律師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打開了文件夾,從里面拿出了紀老太爺生前立下的另一份囑。
文件上按照老爺子的囑,如果紀明辰出現任何的意外,紀家家主之位,以及紀家的所有產業都由紀明珠繼承。
紀鴻鈞一聽,心頭怒火中燒。
好,真好,死老頭子居然還留了一手。
這擺明了就是算計好了一切。
不過,沒關系。
他看向了呆若木的姜,假惺惺地說道,“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明珠怎麼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
紀家眾人連忙附和著說道,“是啊,紀明珠之前就萬般推,老家主這麼做,也太強人所難了。”
紀青松更是高聲質問,“趙律師,你確定這真的是我們老家主的囑?”
趙律師將囑面向眾人展示,“所有的公證程序都符合法律規定,你們如果有什麼質疑,可以查證。”
眾人面面相覷,縱使有心質問,但看著囑上合乎規定的公證人簽名,還有老爺子的親筆簽名指紋,一個個都靜如鵪鶉。
紀明蘭皺眉,“我爸怎麼會寫下這麼個囑,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紀青松大聲地說道,“我認為紀明珠不適合做我們的家主。”
姜柚看向從囑公布,就一直于神魂失守狀態的姜,手握住的手。
姜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里念叨,“爸,我不想做家主。”
“,太姥爺讓你繼承家主的位置,是對你的信任。”姜柚輕輕地說道,“你可以的。”
“我可以的嗎?”姜不由自主地低聲自問。
紀青松看著姜,“不對啊,紀明珠,你以前可是治人死了的,你的醫……”
“是啊,我還記得這事呢!老家主糊涂了嗎?”
“這怎麼行啊?說出去我們家主害死人過呢!多難聽!”
紀鴻鈞咳嗽了一記,“這樣,大家對于紀明珠的醫繼承紀家,肯定是心存疑慮的,不如明珠你證明一下自己?”
姜不置可否,求助地看向姜柚。
姜柚點頭。
“那,就試試吧!”姜輕聲說道,有些心虛。
紀鴻鈞對著紀青松說道,“我們這邊不是有一個正求我們家治病的嗎?”
“是的,就在我們紀家莊園的客舍。”
“那就請明珠去看看,給治病。”紀鴻鈞笑瞇瞇的,“如果治好了,大家都接做我們的新家主,如何?”
紀家眾人唯他馬首是瞻,立時點頭稱好。
于是,眾人就離開了紀明辰的房間,轉而前往了那位病人住的客舍。
姜柚扶著姜進了客舍。
紀鴻鈞指著病床上的一個中年子,“這位就是來治病的患者,明珠啊,你來看看。”
姜應聲抬眼,卻猛地僵住。
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那中年子,不自地喊,“伶……俐?”
姜柚一聽姜的話,立時看向了病床,心念一轉明白了。
紀鴻鈞原來挖了這麼坑在這里,等著跳下去是嗎?
不過,很可惜,今天在這里。
紀鴻鈞的謀詭計,注定無法得逞了。
“明珠,你怎麼不過來?”紀鴻鈞催促道。
紀明蘭懷疑地看著姜,“你不會不敢治吧?”
姜沒說話,只是由著姜柚攙扶,慢慢地靠近了病床。
一言不發地抬手,給這個中年子切脈。
姜柚仔細地觀察著姜,額間慢慢滲出了冷汗。
“,的病癥和伶俐……一模一樣。”姜喃喃自語。
像個孩子般無助地抬頭,擔心自己本治不了這個病人。
姜柚心底冷笑連連,紀鴻鈞這個老狐貍的手段真是太過毒誅心。
他找來這麼個和外婆外貌相似,病癥相同的患者,還著姜醫治,就是想死吧?
姜柚腦子飛速地轉,突然笑了。
很好,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這邊紀鴻鈞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明珠,你能治療這個患者嗎?”
姜面猶豫,沉默不語。
“你如果治不了的話,也沒關系的,畢竟大家都知道你的醫不,曾經治死過人。”
紀鴻鈞溫和地笑道,“要我說呢,你就放棄囑的繼承權,這樣對你對我大家都好。”
“紀先生,你是不是太著急了?”姜柚出聲,“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呢?”
姜柚低頭看向姜,“,你可以的。”
姜與姜柚對視,心里百般滋味糾結,最終點點頭。
“我試試。”
紀鴻鈞命令紀家的下人,給姜提供了一切需要的用。
眾人暫時退出了客舍,在外面觀看姜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姜突然癱在地。
紀鴻鈞得意地在心里笑了起來,但明面上還是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紀青松立時沖進去察看,而后,大呼小起來,“爸,明珠又把人給治死了!”
紀家眾人聞聲,魚貫而,發覺病人真的沒了呼吸。
姜柚平靜地扶起了滿臉淚水的姜。
紀鴻鈞痛心疾首地對著姜說道,“明珠,同樣的錯誤,你怎麼可以再次出現?”
“我原本照顧你,想要讓你一雪前恥,誰知道你這樣的不爭氣。”
“同樣的病癥,你怎能又把人給……”
他一副沒法往下說的表。
紀青松接著他父親的話,“你這樣,讓我們沒法對病人家屬代了啊,我們紀家人也怎麼敢再相信你啊!”
“是啊,這下怎麼辦?我們紀家治死人了,太丟人了。”
“病人家屬肯定得鬧的啊!”
眾人指責姜,言語吵吵著,讓渾發抖不已。
姜柚心疼地抱住了姜,覺到即將瀕臨崩潰,“夠了!”
怒吼了一聲。
紀鴻鈞看向姜柚,帶著輕蔑之,“這里是紀家,容不得你大呼小。”
姜柚輕笑,“容不容得,還不到你做主!”
紀鴻鈞瞪眼,正要訓斥。
姜柚眼神泛著冷意,繼續道,“你們的戲演完了,也該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