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山當然信婿的話。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好兒居然藏的這麼深。
醫學生沒什麼,只是他們一貫認為蘇黎溫溫,沒什麼攻擊的花瓶。
結婚后也是老實的相夫教子,才會對學醫的這件事,這麼吃驚。
可是晚晚呢。
蘇明澤站在他后眸閃,“爸,就算蘇黎學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為什麼故意瞞著我們這麼久,是不是就是不把我們當一家人。”
“難怪斷親斷的這麼果斷……”
蘇青山,“你斷的不也果斷的嗎?要不要明天我也去登報,把你趕出蘇家呢?”
“蘇明澤,你為我們蘇家的長子,兩個妹妹的大哥,你有沒有做好大哥的帶頭表率作用呢?我現在不指你一視同仁,照顧好兩個妹妹,但不添這件事對你來說也很難嗎?”
“是,小黎是我們家的養。但也是我們親手養大的兒,你就這麼恨你的妹妹嗎?”
蘇明澤漸漸垂下了頭。
他不是恨,他是怨分走了應該屬于他親妹妹晚晚到的全部父。
“你們總說我偏心小黎,可不管是你的大小畢業典禮,你妹妹的,我都不曾缺席。只有小黎的,全家沒一個人參加,連生孩子都缺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讓晚晚好好想想。”
多的話他不再說了。
李蘭的心里很復雜。
看著病床上睡著的親生兒,又想到那個被自己冤枉的再也不要回來的養。
也很難抉擇。
蘇明澤:“媽,你不用疚。是蘇黎先瞞著我的。媽,你別怪晚晚,晚晚的力也很大。”
“我知道,明澤媽都知道。”
李蘭只是在想,左手和右手,該怎麼選擇。
就算是錯,也只能選擇其中的一只手了。—
蘇黎沒有因為跟俊寶的那通電話就影響到自己的心。
檢票場,坐到了前排的位置。
很久沒去聽過演奏會了,只是當坐下不久看見裴律師的影時,微微一頓,“裴律師,你今天也來聽演奏會啊?”
“對。抱歉,蘇小姐,本來這張票是給我媽的,后來臨時取消說去不了。我不想浪費,就自己來了。”
莞爾,“原來阿姨也喜歡聽大提琴。”
“嗯,我們全家有時候會偶爾來聽一聽。”
看得出來,裴靳墨有一個家世很好的出,他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著貴氣。
聞大師已經六十多了,明年還有沒有巡回演奏會都不一定了。
蘇黎看著西裝筆的大師,緩緩坐在舞臺中央。
他沉肩指腹按在琴弦上,拉出渾厚優雅的前奏,全程沉浸在他的音樂里。
蘇黎也陶醉進去,音樂的魔力是,讓忘記自己和陸敬煊的離婚司,忘記不省心的兒子,忘記自己是個媽媽,現在只是全場觀眾其中的一份子。
淡淡的孤獨,帶著淺淺的憂傷。
如果給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會選擇不結婚。
只是在激高昂的高時,蘇黎微微抬了抬眉。
結束后,裴靳墨跟并肩走著,“沒想到聞大師都六十多了,還發揮的這麼穩定,毫無瑕疵。”
蘇黎笑了笑,“是的,很難能可貴。大師級的演奏會就是這麼震撼,他除了第一首結尾有一個音稍微低了點外,其他的堪稱完。”
裴靳墨怔然,“第一首嗎?”
他怎麼沒聽出來。
“只有一秒的時間,一般是聽不出來的。”
只是旁邊路過的觀眾聽到他們的話,冷哼一聲:“喂,親的,你說好笑不好笑。剛剛有個二十多的小丫頭,點評起聞大師的演奏會了。還說什麼人家第一曲結尾,有一個音低了。以為自己是誰啊,不過是個聽眾,還點評起來。有本事上去啦呀!”
這人可是聞大師的忠實觀眾,當然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崇拜的大師了。
裴靳墨皺眉,想出聲幫蘇黎反擊,被搖頭攔了下來。
“算了,沒必要。”
那人見他們連還的都不敢,得意的走了。
裴靳墨無奈,“蘇小姐,你脾氣太好了。”
不置可否,“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跟爭論。跟不專業的人爭論,會很累。”
裴靳墨頷首,只是上車的時候,回味過來,所以是專業的嗎?—
裴靳墨回到別墅,接到電話。
“小裴,聽說你今天也來了?”
“是啊,聞伯伯,今天跟朋友一起來的。”
聞大師笑了笑,“朋友?”
裴靳墨眸微閃,“不是。是一個朋友。”
“好吧。我還以為你小子朋友呢。”
“聞伯伯,您今天的演奏會很完。”裴靳墨是發自心的贊。
只是聞大師搖了搖頭,“開始有點小瑕疵。后面還算可以吧。”
裴靳墨心里一,“是音低了嗎?”
“你聽出來了?”聞大師也很意外,“我幾個徒弟都沒聽出來,沒想到小裴,你聽出來了啊。”
“不是,是跟我一起的朋友聽到的。”
“原來如此,那下次有機會,請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飯。”
裴靳墨勾,“好啊。”
原來,真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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