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的咒罵，夾雜著難聽的臟話，真的是不可耳。

連尹老三聽了都有些不喜歡。

“行了，要罵回家罵去。”

寧母立刻慫了，閉不說話。

寧煙了包，“大哥，你看我的提議如何？”

“哈哈哈……”尹老三笑起來，“不如何！”

下一秒他臉上笑容一收，迅速一冷。

“你當我這里是什麼？福利院嗎？還寫欠條，分期還？你今天必須還，我怎麼知道你們出了這里，不會反悔？”

寧母趕求饒，“不敢不敢。大哥，我家您是知道的。”

“或者把我家抵押給您。”

“你那破房子，能值幾個破錢。”

“那……”

寧母猶豫著，突然將寧煙往前一推。

“那將抵給大哥。行嗎？”

寧煙踉蹌了下，趕站穩，尹老三的臉上，眼神逐漸猥瑣起來，而寧母還陪著笑說：“我這個兒，這麼漂亮。很值的。不然，就讓先當利息，其他錢我們日后再還行不行大哥？或者讓多陪你一段時間，只要大哥放過我。”

寧煙一點不意外母親會做出這種選擇。

當年就是如此，如今，依舊如此。

寧煙的心，似乎麻木了。

回頭看了眼母親，問了句，“你每次賣我的時候，都如此的理直氣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寧母眼神閃了閃，“怎麼？不是親生的我養你這麼大干什麼？不是親生的我早就掐死你了。現在到了你養我的時候，跟尹老大睡幾次，就輕松還錢，又不會讓你塊。”

尹老三笑著看著這母兩人的對話，而寧煙無視母親足以殺人的言語。

“大哥，我一定會還錢的。只要您給我時間，我一定盡快湊齊。”

“哦？那就三天時間吧。”

尹老三好像變了態度，不是剛才那種咄咄人了。

寧母還是忍不住罵，“就算三天，你從哪里弄這麼多錢？還是借錢嗎？你還不是要還？跟了尹三哥，你什麼都不用忙，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別以為自己多清高，你就是我的兒，我在你眼里不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寧煙咬著牙，不反駁的話。

“大哥，三天之后，我一定湊錢。”

寧煙最終還是把母親帶走了，而房間，尹老三的屬下，問道：“大哥，何必還要等三天？直接上就完了。”

尹老三笑笑，“不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寧煙把人帶回家，屋，七八糟的，寧母完全不收拾，直接坐下來，哼哼唧唧。

“哎呀，疼死我了。我遭多大的罪啊，這都怪誰？賠錢貨，你早過來，我不就罪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腫了豬頭的樣子，的怒氣立刻上升，直接扔下鏡子，沖著寧煙就撲過去，拳打腳踢的。

“死丫頭，賠錢貨，賤種……”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慘。都是你害的我。

當年要不是你這個禍害，克死了你爸爸，讓我們一家落魄，要不是小宗救了你，你也早就死了……

你欠我們所有人的，你怎麼不去死？

你就該拿錢，多錢都不夠買你的命的，是你害的我們這麼慘，多錢都不夠。

寧母似乎把自己被人打的痛苦，全都轉嫁到了寧煙上。

寧煙原本還想掙扎，但是寧母那破爛的樣子，手上還抓了東西，完全不顧生死的，就沖著寧煙招呼，寧煙心里有顧忌，就反抗不了，最后挨打了好久，渾也是傷痕累累。

寧母打累了，才放手。

息著，眼神閃過惡毒，但是又迅速去。

寧煙抬頭，看母親。

“發泄完了？想辦法湊錢吧。家里這套房子，賣了，能有十萬。如果賣不了就抵押給銀行。我的車能有五萬。剩下的四十萬，我找朋友借。”

“抵押？沒房子我們去哪里住？而且這房子是小宗的，你休想打房子的主意。你要是能借錢，你自己去借，我一分都沒有。”

“雖然我早知道，你會這麼狠心，但是這一次，我還是沒想到。”

寧母一次次的刷新底線。

上次是二十萬，之前零零碎碎的，十來萬，五六萬的賭債，這次，直接五十萬。

下次是不是要一百萬？

寧煙忽然覺得，自己真的累了。

恨不得去死。

“我狠心？要不是你……”

又要翻舊賬，寧煙忍不住怒吼。

“夠了！”

聲音前所未有的尖銳，沖著母親，“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你當初為什麼不弄死我？我也省的有你這樣的媽，我都恨不得你去死。你若是不想活了，我們的就一起同歸于盡，這樣誰都不欠誰了。”

寧母似乎被寧煙給嚇到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等反應過來，也怒著吼著：“好你個小賤人，竟然沖著我吼？看我不打死你。”

又要手，寧煙直接抓住的手腕，將人用力一推，寧母踉蹌倒在地上。

“行，你不出錢。五十萬，買我們的關系斷絕。這次之后，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給你出任何一分錢。小宗也年了，等他高考之后，你們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我絕對不會再管。”

轉離開，始終都著手中的包。

寧母這次倒是沒有在后面罵，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在想別的。

寧煙走出家門，就去找了小宗。

小宗在同學家里，看到寧煙回來，小宗眼眶一紅，直接抱住。

“姐，你為什麼回來？你不用管就行了。你……怎麼這麼心？”

寧煙拍了小宗的后背，眼睛也有些，“最后一次了。小宗，你長大了。這次之后，我不想再管了。”

“姐，這次又是多錢？”

“五十萬還有利息。”

“那把家里房子賣了吧，還有，錢我也找人借點，我……”

“不用你忙。我會想辦法的。你明天搬去學校住，在考試之前，不要回家了，不管如何，你只要準備你的考試就行了。我會給你的卡里打足夠的生活費，帶好你的服，不要出學校。”

“我……”

小宗還想說什麼，寧煙都打斷了他。

“就這樣吧。我會想辦法弄錢，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你也等考試之后，離這里，不要管了。”

小宗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落淚了。

寧煙笑了笑，“好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