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柒當然知道夏浦澤是在擔憂什麼,但想請出手,那可得看看對方能出得起什麼價位了。
而且看夏瑾夜和夏浦澤他們對那一對年輕夫妻的態度,顯然是不喜的。
那楚柒“坑”起人來,就更不會手下留了。
楚柒剛走出病房門,蘇景淮就對點點頭,率先出聲,“柒柒,阿姨怎麼樣了?”
這是早早跟楚柒表明他的態度,他可不是因為這兩人才跑來醫院的。
楚柒可千萬不要誤會他。
楚柒笑笑,點頭,算作回應,也沒多說,只簡單提了一,“媽沒什麼事了。”
說這話時,楚柒還狀似無意地看了那對年輕夫妻一眼。
見他們果然豎著耳朵聽著和蘇景淮的對話容,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
夏瑾夜這時走到楚柒邊,用為擋去那對年輕夫妻的視線,“媳婦兒,有人想請你出手,救治一位病膏肓的老人。”
楚柒挑眉,“都病膏肓了,還救什麼?”
那年輕丈夫沒好氣道:“哎!你怎麼說話呢?你不是號稱神醫麼?”
楚柒沒慣著他,“神醫怎麼了?神醫就能救活半死人了?你把我當什麼神啊?”
“真把我當神,也得你們先供奉神仙香火數十年,才能為家里人祈福吧?”
“簡單一句話,我就得救個沒救了的人?”
“你在想屁吃?”
那年輕丈夫大概沒想到,楚柒是這麼個火脾氣,當即被懟得啞口了,“你……你……”
年輕妻子見丈夫這副吃癟的樣子,臉上的笑都快藏不住了,但好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拖后,所以,上前一步,十分客氣有禮地對楚柒道:“夫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聽說您曾醫治好了夏夫人,所以想請出手,救治我家老爺子。”
楚柒明知故問:“你家老爺子是?”
年輕妻子抬手,將落在頰邊的一縷頭發,勾到耳后,仿佛沒有聽出楚柒話里的譏諷,認真回答:“我家老爺子是舒家的。”
舒家?!
呵呵!
只要在京城有點權勢的人家,誰不知道最不得楚柒喜歡的,就是舒家人了。
舒家原本都不是正經豪門出,要不是后來攀上了楚明德,他舒家人算什麼東西?
現在好了,他們竟然還敢以舒家人的名義,來求出手救人?!
這是把當傻子,還是把他們自己當聾子呢?
“夫人,我們知道我們舒家人不得夫人您的喜歡,但請您看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份上,出手救救我家老爺子吧。”年輕妻子的態度依舊謙和有禮。
但話里藏著的意思,就已經帶上幾分道德綁架了。
“呵!有意思。”楚柒雙手抱臂,用比年輕妻子更無辜的語氣,“瑾爺,好像我這個國際有名的小神醫,被人看扁了呢!”
“你管他們說什麼?你有你的行醫原則,人就是死在你面前,那也跟你沒關系。”
夏瑾夜冷哼一聲,“再說,你如今可是我們夏家的人了,救不救人,不得征得你的同意,還得看我們夏家同不同意。”
夏瑾夜看向年輕夫妻,“你們舒家人想請我們夏家的夫人親自出手救人,就只讓你們兩個來請,呵!這是真把夏家的夫人,當隨隨到的醫生了?”
夏瑾夜的話,說的很明白,他們舒家人的誠意不夠,楚柒不會答應給舒家老爺子治病的。
年輕妻子為難地看了一眼自己丈夫,“我覺得瑾爺說得有道理,就憑我們兩個,的確請不夫人的……”
“要不,咱們先回去,請爸媽他們來請?”
年輕丈夫怒瞪一眼妻子,惡狠狠地把人拉到后,無知的蠢人,到底站哪頭的?
怎麼還幫著夏家人說話?
楚柒是楚明德的兒,他們小姑嫁給楚明德后,就是楚柒的媽。
不管是后的,還是親的,這親戚關系始終連著呢。
他們不過是請楚柒看個病而已,干嘛扯出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來。
要是不答應,他就到外面宣揚楚柒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到時候,看夏家人還會不會這麼袒護了。
“話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可以走了。”年輕丈夫正要張,就被夏瑾夜截斷了,冷冷下逐客令。
不用想,就知道,這家伙肯定狗里吐不出象牙來,夏瑾夜怎麼可能讓他張。
說罷,夏瑾夜就帶著楚柒回了病房,就站在一旁全程當背景板的蘇景淮,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理都沒理他們。
“嗎的……嗷!疼死老子了!”年輕丈夫氣得一拳捶在墻上,卻因為沒有掌握力道,疼得他直甩手。
年輕妻子站在那里一不,仿佛沒看到丈夫的愚蠢舉,要不是現在這大不如從前,恨不得拔就走。
免得留下來,陪這個蠢貨一起丟人現眼。
剛才就是故意把話說死了的,就是希楚柒他們不要一口答應。
就是希哪怕他們找來蘇景淮幫忙搭線,那老頭,也一樣得死。
不過,沒想到,楚柒對舒家人的恨意,那麼大。
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結果。
舒家人不是東西,舒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不希舒老頭能早點死掉,還希其他舒家人也一起去 死。
他們以為他們的躲過了那次清算,他們舒家從此就能過上舒服日子了?
呵!
其實,那才是他們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別人或許不記得他們舒家人做了什麼孽,但都一一幫他們記著呢。
還有,如果,把這次害夏夫人中毒的幕后者,說給夏瑾夜和楚柒他們聽……猜猜,以這兩人的手段,舒家人還能不能見到明早的太?
“你還杵在那里干嘛?還不給我滾過來。”就在年輕妻子逐漸陷自己的好幻想時,丈夫的怒吼聲,讓回過神。
年輕妻子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跟上丈夫的腳步,兩人的影,漸漸消失在這一層。
病房門后,一直都在注意著外面兩人向的蘇景淮,“呼!他們終于走了。”
夏瑾夜沒好氣地道,“你給招來的,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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