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簡直無語至極。
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
“秦澈,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去看看腦子,現在做個核磁共振也便宜的,你要是有醫保,還能報銷,雖然說你虧錢了,也不至于省這點。”
簡直就是腦子有病,誰吃飽了撐的去關心一個劈都只會吃窩邊草的渣男。
倒是會自我聯想自我攻略的。
不等他回答,聶行煙直接掛斷電話,順帶拉黑。
要不是這個手機號綁定了太多的信息,真想把手機號一起換了,省得三五不時的老是被智障擾。
晚上照例回到熙府,凌東言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正在盛飯,聽到外面人臉識別的聲音響起,他回頭朝聶行煙笑了下,“時間正好,洗手來吃飯。”
聶行煙換了拖鞋,洗手后沒有去餐廳坐著,而是走到凌東言后,手圈住他瘦的腰,臉著他的后背。
二月的京北,春天到來,萬復蘇,大平層里中央空調的問溫度時刻保持在二十六度,不干不燥,凌東言穿著居家休閑服,多了幾分人夫。
堅實的后背溫過服,熨到臉上,讓人覺到既溫暖又可靠。
聶行煙更不想了。
凌東言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煙煙有些不對勁。
平常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嘰嘰喳喳地跟他分趣事,去了哪里,做了什麼,都會說,像今天這樣,一回來就把他當抱枕的況,絕無僅有。
他沒著急問。
飯香混著后之人的香,一起往凌東言的鼻孔里鉆。
“先去洗個澡?”
手里盛飯的作停了,還聽見了電飯鍋蓋關上的聲音,這是要……
“凌東言,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滿腦子的……”剩下的話說不出口。
“滿腦子什麼?嗯?”
這個尾音上調了些,聽起來更不懷好意了!
他知道聶行煙沒那個意思,但看心不好,就是想逗逗。
果然這讓人曲解的話見效極快。
聶行煙的臉噌的一下,全紅了。
從一張俏麗的臉到脖頸,悉數染上了一抹紅。
凌東言雙手握住纖細的手腕,直接轉,好看的桃花眼里浸出一抹氣,盯著懷里的人,“你想想,是先吃飯,還是先……吃飯?”
要不說中華文化博大深呢?
聶行煙不想做滿腦子都是黃廢料的人,但是攤上這個說話讓人誤會的男人,不往歪想是很難的。
“害什麼?”罪魁禍首顯然是逗上癮了。
聶行煙眉眼含俏,哼了一聲,“凌東言,你腦子里就不能裝點有用的東西嗎?一天到晚……”說不下去了,貝齒咬著下,語還休,從他懷里撤出來,轉掩飾的,去旁邊的洗手池又洗了一遍手。
凌東言覺得有趣,“我腦子里裝的都是你,想得都是跟你有關的事,難道這也有錯?”
想是可以想,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沒說話,洗完手后看他還靠著島臺,沒有要走的意思,干脆故意走過去,撞了他一下,“吃飯。”
餐桌很大,凌東言也沒有跟面對面坐著,而是彼此挨著,餐廳里只有筷子輕微瓷碗的聲音。
聶行煙吃了個半飽就沒怎麼筷了。
凌東言給夾了鮮筍炒放到碗里,“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
應該不會,這些都是據平時的口味做的,營養均衡的同時也做到了香味俱全,剛才明明還吃了些。
“晚上還是吃點,怕不消化。”最近腰圍了一個尺碼,有些服需要吸肚子才能穿進去,雖然目前材看著跟平時大差不差,但是要是按照凌東言這麼個投喂法,遲早要胖球。
“現在鍛煉的了,吃多了全轉化脂肪堆積,我的腰都長了。”
像是怕凌東言不信,放下筷子,著,手指在腰腹按了按,“你看,都鼓起來了。”
凌東言循聲去,他比聶行煙要高一個頭。
即便是并肩坐在一起,高優勢的原因,他垂眸的第一眼,目所及之,也不是念叨長的腰。
而是別。
凌東言眸一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結滾了滾。
他握住筷子的手了,接著手去夾別的菜,只不過這次換了。
重新放到面前的碗里,“營養要均衡,我看你就盯著蔬菜猛吃,壞了我可要心疼的。”
聶行煙覺自己跟Leo差不多了,吃個飯還要被哄著。
再看看面前那個一個就能吃飽的大,有點想笑,“哪里能壞啊,被你這麼喂,胖球是遲早的。”
“沒關系,你胖點更勻稱,自己的健康最重要,別著自己。”
大概是被刺激狠了,邊人自帶的悉馨香又在往他鼻子里鉆。
他吃完就迅速起,生怕會看出端倪,收拾桌面,把碗筷放到洗碗機里,忙得腳不沾地。
聶行煙吃完后坐在餐廳看著他一頓收拾,突然開口,“凌東言,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這些做飯打掃的瑣事,太耽誤時間了。”
水流聲嘩啦啦沖著他的手指,心這才平復了些,“不用,就做個飯,打掃一下廚房而已,不是什麼難事。”
他說的是實,熙府很大,每周七天,每天都有簽了合同的小時工定時定點來收拾房間,本不用心,至于做飯這件事,凌東言更喜歡自己來。
他干凈手后,才繼續道,“你的口味我最清楚,況且,每天給你做飯吃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我在德國一天三頓都是自己做飯,習慣了。”
聶行煙還是有點不解,“書上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嘛,反正我不喜歡做飯,更不喜歡收拾這些。”
就算是爸,也算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了,在世的時候,也是從來不進廚房。
遠遠的,凌東言看的表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討厭這些,小臉都皺一團了。
“書上說的不全對,我覺得做飯的時候,腦子里是清凈的,可以想一些之前沒有想通或者想明白的事,你不喜歡沒事,這些我來做就行。”
聶行煙大概明白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神小屋,凌東言放松心的時刻就是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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