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團,十一年前,兩條人命——
這幾個字眼立馬把喬晚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連著看了三遍,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敢放過。
這則新聞只有短短一行字,似乎什麼都說了,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留言評論和轉發卻以眼可見的速度多起來,十分鐘不到,儼然是大熱的趨勢!
一件十一年前的商界,知者本就不多,現在卻在網上忽然被翻出,炒出熱度,喬晚覺是有人在幕后控!
打開發布新聞的賬號,不出所料,是個沉寂多年的僵尸號,僅發了這麼一條作品。
喬晚點了關注,略作思索,給對方發過去一條“您發布的作品容是否真實”的私信。
對方秒回:完全真實。
喬晚瞬間心澎湃,又發了條:如何能證明您所言非虛?如果您真的有相關證據,我愿意高價買下,能不能見個面?
對方:暫時不方便。
又試著發過去幾條私信,對方沒再做任何回應。
整個下午,都在關注著那個賬號,但是到下班也沒等來任何消息。
令沒想到的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料竟然上了江城熱搜!
江城大點的財經,都對這件陳年舊事進行了報道。
已有人出程星和與宋氏當年財務負責人的名字。
說兩人都死于跳樓,相隔不到24小時,數以萬計的網友留言,把他們跳樓的原因歸結到宋氏洗黑錢上!
下午,已經有自記者去宋氏集團采訪。
喬晚在手機小視頻中看到,幾名財經記者在宋氏大廈停車場,追著宋津南問這件事的真偽。
宋津南神淡定,說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宋氏,宋氏后續會保留訴訟追責的權利。
喬晚知道,這種說辭是商界大佬們理負面新聞的慣用伎倆,說了等于沒說。
無論宋津南表現得多麼氣,以這件事此時在網上的熱度,肯定會氣到宋世釗!
從電視臺的電梯間出來,喬晚又看了下那個賬號的私信,依舊是滿滿的失。
一天下來,發過去二十幾條私信,對方不可能沒看到,只是不想搭理罷了!
能憑一條新聞讓宋氏陷輿論漩渦的人,會是誰呢?
既對宋氏有恨,又對十一年前的事一清二楚,還有超強的輿論控制能力——
葉宴遲的名字浮現在腦海中!
但很快又被否定,如今宋津南還是葉笙的準丈夫,葉宴遲就算不顧及宋家,也會給葉華禮夫婦一個面子!
把嫌疑對象鎖定在宋氏生意場的死敵上。
剛從手包拿出車鑰匙,喬晚看到葉宴遲的座駕停在車子對面。
想避開,葉宴遲已從駕駛座下來,手中拿著個小巧的紙袋。
兩人目匯,主打了聲招呼。
葉宴遲手把紙袋遞過來,“我媽送你的東西,你再寄回華洲打我的臉。”
“葉夫人的禮太貴重,當時收下是出于禮貌。現在,更沒有理由留下。”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執意不要,那麼,我就把它們送到該去的地方。”
葉宴遲抬手,云淡風輕把紙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你瘋了!”急忙彎腰撿回來。
兩萬塊的現金紅包,一條大牌鉆石手鏈,就算不要,好歹也是葉夫人的一片心意,怎麼能扔進垃圾桶呢!
“我沒瘋。”葉宴遲眸底落寞盡染,嗓音低落,“不過是失積攢太多罷了。我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這幾天還要麻煩你陪我演上幾場戲。”
“你又收到新郵件了嗎?”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急聲問。
葉宴遲果斷回了兩個字:“沒有”。
面失,又問:“今天上午有人在網上發帖,出宋氏十一年前洗黑錢死兩條人命,是你做的嗎?”
“你覺得是不是我呢?”
葉宴遲忽然朝走近,看過來的目七分迫切,三分忍。
“我不知道。”盯葉宴遲,試圖從葉宴遲的微表上找到答案,“如果是你的手筆,你會與我實話實說麼?”
“如果你還是我奔著結婚去的朋友,我定對你知無不言。喬晚,你還是麼?”
葉宴遲反問。
知道,此時無論如何深究,都不能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沒應聲,走到葉宴遲座駕旁,把裝有現金和手鏈的紙袋放到車頂。
等走后,葉宴遲倘若再把紙袋丟進垃圾桶,就完全與無關了!
喬晚穿過公共車道,走向自己的車子,一輛深綠皮卡忽然從另一個方向對著沖過來!
“晚晚小心——”
葉宴遲凄厲的喊聲傳來的剎那,皮卡的轟鳴已響徹喬晚耳畔!
深綠皮卡開著遠燈,奪目的燈把晃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大腦也陷無意識之中。
連抬起雙腳的力氣都沒有,皮卡車距不到五米的時候,葉宴遲的右手把扯住用力一帶!
巨大的沖力令的朝停車位打了個踉蹌,進安全地帶。
葉宴遲整個人卻被皮卡拖出四五米!
皮卡車沒做任何停留,疾駛而去時還撞斷了出口的檔桿。
喬晚徹底慌了,本沒來得及記住皮卡的車牌和司機的模樣,急忙去攙扶葉宴遲。
葉宴遲臉蒼白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息著。
用最快的速度為葉宴遲檢查了一遍,還好,只傷到左臂。
葉宴遲左臂此時鮮淋漓,襯衫和西裝外套都被浸。
“你沒事吧,我馬上打急救電話,堅持住——”喬晚手足無措,一手捂住葉宴遲手臂的出點,一手去拿手機。
葉宴遲是葉家獨子,葉華鵬夫婦的心尖,但凡因為出現一點差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殊不知越是心急,越是連手機屏都無法解鎖。
葉宴遲失太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幸好有位電視臺同事從這邊經過,打了急救電話,并對葉宴遲的傷進行了簡單理。
喬晚跟著葉宴遲一起上了救護車。
路上,喬晚生怕葉宴遲昏睡過去,一直握著他的手,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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