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兮著氣,手抓住他的手臂。
“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裴辰霖眼尾發紅,看向。
良久,他輕笑了聲,“陸靈兮,你是不是傻。”
“你在國有老師,有朋友,有親人,有大把的機會,而你在這,語言不通,無依無靠。”
“一想到要帶著你這樣一個拖油瓶,我就覺得不過氣。”
“我要顧學業,顧工作,還要照顧你。”
“我是人,不是機,無法顧全所有東西。”
他眸冷漠,“所以,你還是待在國吧。”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陸靈兮僵在那里,眼睫上掛著淚珠。
哽咽,抬起頭,聲音很輕,“辰霖。”
“就因為這個嗎?”
“你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我了嗎?”
他偏眸,沉默著。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陸靈兮覺心口又酸又脹,讓人難以呼吸。
松開他,往后退兩步。
“你和我在一起,就沒有想過有未來對嗎?”
“從始至終,你都不想我出國對嗎?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心臟頓疼,了眼淚。
緩著氣,留著最后的面,“算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起心思。”
或許給予對方的所有,在遇到抉擇時,他都會優先拋棄。
在他那里,永遠都不是第一位。
陸靈兮恨分明,有仇必報,從未有過如此卑微的時刻。
這次,輸得徹底。
裴辰霖看著失傷心的眼神,他的心像被冰錐狠狠刺痛。
他握著拳頭的手在抖,眉心皺。
用力咬住,克制著想擁抱的沖。
他抬手,想去拭的淚,“兮兮......”
“別這樣我。”
陸靈兮退開,眸中閃爍著晶瑩,帶著疏離和冷漠。
“是我太天真,把一切都想的太好。”
哽咽,轉過,小小板在風中有些站不穩。
“過去幾年,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我們也該結束了。”
深夜寂靜,晚風環著寂寥。
一切又回到原點。
......
從回憶中離,心口酸脹麻痹。
陸靈兮著高腳杯,仰起頭,將杯中的飲盡。
臺面的骰子還在轉,轉得發暈。
手臂一掃,直接將骰子扔到地上。
不是說濃度不高嗎?怎麼暈得這麼厲害。
“徐新澤!”
陸靈兮趴在吧臺上大聲喊人,子搖晃不穩,差點從高腳凳摔下來。
拍著臺面,“徐新澤~!”
正在調試設備的徐新澤聽到呼喊聲,立即屁顛顛跑過來,“咋了咋了?”
他看著趴在臺面上的人,微微湊近,“困了,要回家了?”
闔著眼,微嘟起,臉頰上浮著淡淡的。
呼吸間,飄來一酒氣。
這很明顯是喝醉了。
徐新澤蹙眉困。
不應該啊,他調的那杯,沒什麼濃度啊。
他立即拿起旁邊的空杯子聞了一下,心里大驚。
又看了眼剛剛調制酒的工臺......
完蛋,拿錯酒了。
徐新澤有些心虛,說話都小心翼翼,“兮兮,你還好嗎?”
陸靈兮撐起腦袋,雙眼迷蒙。
片刻,抓住他的領,猛拽過來,“你不是說沒什麼濃度嗎?我現在暈死了!”
一張小臉陡然放大在眼前,徐新澤心跳了半拍。
他輕抿,“那...我現在送你回去?”
陸靈兮抓著他的領晃了晃,吹了一口酒氣。
嘟噥道,“不回去,我要上洗手間。”
自己踉蹌著從凳子上下來,拽著他的領站穩子。
徐新澤站在一邊,手虛浮在腰側。
垂眼,看著旁邊比他矮了一個個頭的人兒,神莫測。
陸靈兮見他不,囂張跋扈地推他一把,“送你老大去洗手間啊,傻站著干什麼。”
“......”
徐新澤角不覺揚起,“好的,老大,這邊走。”
幾十步路,陸靈兮搖搖晃晃打了一套醉拳。
到門口,推開他,“行了,你...你走吧。”
徐新澤‘嗯’一聲,目送進去,沒有離開,站在門口等著。
上完洗手間,陸靈兮撐在洗手臺洗手洗臉。
水很冰,冷卻了了臉上的溫度,但依舊不清醒。
看著鏡中的自己。
臉頰,眸眼迷醉,腫脹的瓣還沒完全消去。
抬手,指腹輕。
裴辰霖的臉印腦海。
心猛地一驚,捧著冷水再次沖洗臉頰。
徐新澤給調的什麼酒,后勁這麼大。
心里把兩個男人都罵了一遍,才了手,飄著腳步走出去。
推開門,五十的燈晃眼。
暈眩更加嚴重,有些想吐。
徐新澤聽到聲響,連忙迎上來,“還好吧?”
陸靈兮擰著眉,指了下燈球,“你這破燈,晃得我頭暈。”
“啊?”
徐新澤順著的手指抬頭。
什麼破燈,這都是他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寶貝!
他懶得跟掰扯,看著通紅的臉,應道,“嗯嗯嗯好,我去關了,你先站著別啊。”
站著別?
陸靈兮一反骨,才不會聽話。
扶著墻往前走,走到卡座區的沙發。
燈球關閉,線一瞬間變得暗淡,沒看清,小踢到桌角。
疼得彎腰,蹲在地上抱著自己,蜷一團。
“哎喲!我的姑啊!”
徐新澤匆匆跑過來,將沙發旁的燈帶打開,“不是讓你站著別嘛!”
“吵死了。”
陸靈兮埋著頭,黑亮的長發披散,蓋住整張小臉。
“......”
徐新澤扶著的手臂,把人帶到沙發上。
扯過一旁的毯幫蓋上,詢問,“撞得嚴不嚴重?”
“......”沒應。
他蹲下來,手指開遮擋視線的頭發。
一張紅彤彤的臉出來。
他再次試探詢問,“兮兮,你還能走路嗎?我送你回家?”
陸靈兮迷蒙睜開眼,記憶有些錯。
想起在京城,和徐新澤等人去KTV唱歌喝酒,裴辰霖找過來的那晚。
告白的那晚。
“不行......”
扶著靠背坐起來,“不能回家...哥哥會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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