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進了客廳，徐婉瑜迎上來，看到饞的陸靈兮已經吃起來了，不免嘮叨。

“我說你怎麼這麼著急盼你哥回來，原來是在饞這口。”

陸靈兮彎笑笑，沒解釋。

在客廳寒暄幾句，幾人移步餐廳。

因為裴辰霖晚飯時間在飛機上，所以大家等著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落座后，裴定拿出一瓶好酒，“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喝杯助助興。”

王嫂見狀，洗了幾個紅酒杯出來。

每個人都倒了些，有說有笑正式開飯。

裴定和裴辰霖多聊些公司里的事，說他回國后穩扎穩打，京城那幫老頑固已經被他收服，做得很好。

舉杯杯，“你工作上的事我不心了，但上的事......”

“辰霖，我們裴家不用你聯姻，你就找你喜歡的孩子，你年紀不小了，有考慮這事嗎？”

裴辰霖抿了一口酒，目落在對面頭發垂落的陸靈兮上。

化了妝，卷翹的長睫輕輕抖，看似專心吃著東西，其實耳朵豎著，旁聽他們的對話。

他角淡笑，“當然有。”

裴定和徐婉瑜一聽，立刻來了神。

“誰家孩子？你也不帶回來給我們瞧瞧，只要不是那個明星，我們都同意的。”

陸靈兮憋不住，怕他說餡，連忙話，“哥是說有考慮，沒說在談。”

“裴叔叔，瑜姨，哥那麼忙，找對象哪有那麼容易。”

裴辰霖沒再搭話，角依舊掛著不咸不淡的笑容。

垂下眼皮，不知緒地吃著東西。

裴定想想也是，裴辰霖回國后有多忙他最清楚，不急著這時候催。

便又把注意力放陸靈兮上，“靈兮，你也是。”

“你要是沒喜歡的，我覺得隔壁徐家小澤就不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知知底的。”

“要是嫁過去，走兩步還能回家來看看，不怕欺負。”

徐婉瑜也很喜歡徐新澤，也跟著說好話，“是啊，小澤從小就聽你話，也甜，他雖然好玩，沒什麼上進心，但我們家也不缺錢......”

陸靈兮懷疑徐婉瑜被收買了，說起徐新澤好話來，滔滔不絕。

抿不說話，全當沒聽見。

可對面的男人，氣場越來越冷，紅酒一杯接著一杯。

最后，酒杯見底，他起離席。

-

吃飽喝足，蛋糕已經吃不下，計劃晚些再切來吃。

陸靈兮喝了酒有些暈，回房間待著，把寫好的信件裝進禮袋里，打算一會拿下去，切蛋糕的時候送給他。

信箋特地噴了點香水，是清甜的桃子味。

他說過，喜歡上這個味道。

角彎彎，拿起來在鼻尖聞了一下，想象著他看到這封信時的樣子。

“叩叩——”有人敲響房門。

“誰啊？”

沒人回應，將信收到，放回袋子里，起去開門。

握住門把手拉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影罩住。

裴辰霖手臂勾住陸靈兮后頸，狠狠吻上的。

“唔~”呼吸纏繞間，酒氣味濃重。

裴辰霖圈著的子，把往屋里推。

他反手將門關上，抱著的軀，一百八十度轉，手掌握住的脖頸，把人抵在門后親吻。

陸靈兮呼吸困難，覺他的舌霸道，掃掠空一切。

雙手抵在他膛推他，被他抓住抵在后腰。

試著服，可他緒上頭，毫不溫。

終于結束，沒力氣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心跳，緩著呼吸。

瀘城沒京城冷，但夜間氣溫也低，他卻單穿了一件深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溫滾燙。

肩膀有些褶皺，是剛無措時抓出來的。

他眼尾發紅，下頜繃，眸底暗涌著緒。

他氣息沉了沉，手指順著脖頸上移，捧著臉頰，低頭，憐地在紅腫的瓣親了親。

陸靈兮緩過氣來，眼睛蒙著水霧，“你怎麼過來了？”

他輕抿，看著不語。

見他緒不好，聲哄，“給你訂了蛋糕，待會下去幫你慶祝——”

“兮兮。”他打斷。

“嗯？”

裴辰霖摟了，眉目深，“我想許個愿。”

陸靈兮眨了眨眼，邊還帶著笑，“說說，我聽聽。”

“我們現在就下去坦白。”

邊的笑僵住，心倏地揪了一下。

陸靈兮從他懷里出來，往屋里走，“你是不是喝醉了，忘記我們約好的——”

“沒有。”裴辰霖著，“不是期限的問題，兮兮，你在逃避。”

指甲掐著指尖，“哥，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說這些。”

他走過來，握住的纖薄的肩膀，語氣略重，“我更不想在今天，聽到他們要給你和徐新澤牽線。”

陸靈兮嚨有些噎，“瑜姨只是說笑的。”

“是說笑嗎？”

他看著的眼睛，“我不信，你沒到他們的撮合。”

垂眼，長睫煽，腦子無法思考。

裴辰霖捧住的臉頰，迫使抬頭看著他，“兮兮，我會護著你，所有后果，都由我承擔。”

“你只需要告訴我，可不可以？”

被迫看著他，眼眶漸紅。

回應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輕嗤冷笑，松了手，轉，背影落寞。

“哥。”陸靈兮抓住他的手臂，“我們現在好的不是嗎？”

好？

他機械轉，開的手。

因為抓得太過用力，子因為反作用力往旁邊踉蹌兩步，手臂甩到桌角，手腕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裴辰霖心口頓疼，一字一頓反問，“哪里好？”

陸靈兮眼皮微微，“我不知道，我就是怕，怕媽媽不同意，怕瑜姨和裴叔叔生氣，怕被人議論......”

眼眶蓄滿晶瑩，嗓音抖，淚水隨之滾落，“我怕...我怕又要和你分開。”

從前的陸靈兮無所畏懼，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心里的恐懼日夜積攢。

或許是和他在一起太順了，太過幸福，想抓住這幻影。

子因哽咽，單薄得風一吹就倒。

裴辰霖拳頭握，上前將人摟進懷里。

指腹拭滾燙的潤，他啞聲，“兮兮，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