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阿姨,醫生正在救治孫,你要是真的為他好,還是安心等待,不要打擾了,免得影響了,害了孫。”牧冬遠站在門口攔住姚秀珍,勸說道。
“放屁!”姚秀珍指著牧冬遠破口大罵:“牧冬遠,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是我婆婆那個老糊涂被你們騙得團團轉!那個葉薇薇本什麼都不懂,就是個不學無的草包!我怎麼可能把我兒子的命給這樣一個騙子!你們真是為了錢連良心都不要了!”
“之前從我們孫家騙走五百萬還不滿足,現在又來這里招搖撞騙,你們真是太無恥了!”
“我告訴你們,趕打開門,我要看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才不管你們是什麼份,背后有誰,我姚秀珍肯定會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開門!我要見我兒子!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姚秀珍毫無形象地大吼大。
可是無論怎麼嚷威脅,牧冬遠都站在門口一不,不讓進去。
“孫夫人,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里面的醫治,這是孫老夫人的命令,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去跟孫老夫人說吧!”
“牧冬遠,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姚秀珍沉著臉看著牧冬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對著客廳里的兩個保鏢一揮手,“把他給我綁起來,丟出去!”
那兩個保鏢聞言猶豫地看著姚秀珍,姚秀珍大怒:“有什麼后果我來承擔就是!要是我兒子被庸醫害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聽姚秀珍這麼說,那兩個保鏢不再猶豫,上前去抓牧冬遠。
牧冬遠怎麼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當即與兩個保鏢纏斗起來。
而姚秀珍趁著牧冬遠被保鏢纏住無暇分,拿出房間鑰匙打開門闖了進去。
“啊……”
一進房間,姚秀珍看著躺在床上一不的孫騰飛,當即就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不停咒罵葉薇薇。
“你這個騙子!都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是殺人兇手!葉薇薇,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葉家!你等著吧!”
“我苦命的兒子啊!你放心,媽媽肯定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媽媽會為你報仇,把害你的人繩之以法,絕不會讓逍遙法外!小飛……嗚嗚……媽媽的小飛啊……”
“葉薇薇,我孫家與你勢不兩立!你就等著孫家的報復吧!”
葉薇薇面冷嘲地看著姚秀珍站在床邊哭嚎,沒有半點要為自己解釋的意思。
姚秀珍一個人哭鬧半天,發現葉薇薇就只是看著,那目仿佛在看一個表演獨角戲的小丑,心里頓時更加不痛快起來。
“葉薇薇,想要得到孫家的原諒,你就先把從我們孫家騙走的那五百萬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這個小賤人手里有秦梟的黑卡副卡,秦梟不是說他的錢任由花嗎?那就先收點利息好了!“我不需要孫家的原諒。”
葉薇薇看著姚秀珍眼底的貪婪,只覺得惡心。
這姚秀珍好歹也是孫家夫人,怎麼這麼一副上不了臺面的模樣?
“死到臨頭你還敢!葉薇薇,你別仗著是秦梟的未婚妻就可以為所為,秦梟未婚妻都死了好幾個了,你以為你這條小命還能活多久!”
“肯定比你命長!”
“你這個小賤人,我撕爛你的!”姚秀珍被葉薇薇氣得發狂,撲過來就要廝打葉薇薇,尖厲的指甲更是直接對準葉薇薇的臉。
葉薇薇怎麼可能真的讓打中,微微后仰避開姚秀珍的爪子,然后一只手捉住的手腕一拉一扭一……
房間里響起姚秀珍凄厲的尖聲:“啊……我的手!葉薇薇你這個小賤人,放開我!來人啊,把給我抓起來,我要廢了的手筋腳筋,讓殘廢一輩子!”
“你敢一下試試?”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高大拔的影。
葉薇薇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眸亮了亮,隨即又委屈的告狀,“梟叔叔,欺負我。”
秦梟當即把人摟進懷里,擔憂地問:“有沒有傷?”
“薇薇姐,你沒事吧?”
終于得到解的牧冬遠也跑過來,擔憂地看著葉薇薇。
“我沒事。”
還想跟秦梟撒個的,被牧冬遠這麼一攪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孫老夫人也湊上前,把葉薇薇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這才松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見一群人都圍著葉薇薇噓寒問暖,手腕差點被折斷的姚秀珍:……
那個死丫頭能有什麼事?
有事的是好不好?
可是,在孫老夫人跟秦梟面前,姚秀珍哪里還敢像之前那樣囂。
“媽,你們總算回來了!”姚秀珍出一副悲憤之態,指著葉薇薇說:“小飛他……他被葉薇薇害死了!嗚嗚……我的兒子!”
“你死了我寶貝孫子都不會死!”孫老夫人剜了姚秀珍一眼,“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打擾的嗎?你這是在做什麼?姚秀珍,小飛怎麼說也是你上掉下來的,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孫子好?”
就才離開這麼一會,家里就鬧這樣,這個姚秀珍到底要做什麼?
“媽,小飛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不想看他好?我就是擔心他所以才想著上來看看他,誰知道這個葉薇薇這麼蠻橫不講道理,攔著我不讓我見小飛還把我打傷了……”
說著,還把自己被弄傷的手拿出來給孫老夫人看。
急于告狀洗自己的忽略了孫老夫人的那句“你死了我寶貝孫子都不會死!”
進來鬧了這麼半天,床上的人都一沒,姚秀珍先為主地以為孫騰飛已經死了。
孫老夫人只是孫心切,不想接這殘酷的現實罷了。
“蠻橫不講道理的是誰?姚秀珍,我是老了但我眼還沒瞎!”
孫老夫人恨恨地瞪了姚秀珍一眼,要不是這個人是小飛的親媽,真恨不得把弄死,省得在家里丟人現眼!
“薇薇,對不起啊,讓你委屈了。”
孫老夫人訓斥完姚秀珍,又跟葉薇薇道歉。
葉薇薇淡然一笑:“我向來是個不喜歡吃虧的,剛才一不小心出手重了點,弄傷了孫夫人。”
孫老夫人當即不客氣地道:“活該!”
姚秀珍氣得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可是看看怒的孫老夫人,在看看一邊雖然從進來就說了兩句話但氣勢強大的不容任何人忽視的男人……
姚秀珍心里再生氣也得老實憋著!
孫家雖然在海城扎百年,是海城的老牌豪門,但是這些年只守不開拓,已經落后勢頭強勁的秦家很多,雖然在葉薇薇面前囂著不怕秦梟,但真人當面,從心底里發怵。
原因無他,秦梟這個人,太強了!
這些年,沒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殺伐果決,手腕強勁,冷殘酷,那一聲秦爺可不是浪得虛名!
“薇薇啊,你快來幫我看看,我這次抓的藥對不對?”
孫老夫人把藥包給葉薇薇,“我全是按照你上面寫的,一樣樣親眼看著藥房的人抓的。”
“沒問題。”葉薇薇只掃了一眼,就確定無誤。
孫老夫人立即高興地笑起來,“那我這就讓人去煎藥,不行,我得親自去。”
“媽,你是不是傷心糊涂了?”姚秀珍面古怪地看著孫老夫人,抹了抹眼睛,“小飛已經死了,你煎藥給誰吃?”
“滾開!你個掃把星!你才死了!我寶貝孫子只是睡著了,你再敢咒我孫子,就給我滾出孫家!”
孫老夫人差點炸。
要不是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恨不得上去給姚秀珍幾個大耳,爛的!
姚秀珍只覺得孫老夫人瘋魔了,指著床上的孫騰飛,“媽,你仔細看看,小飛他真的死了,你好好看看。”
“啪!”孫老夫人最終還是沒忍住,狠狠地扇了姚秀珍一耳,這一耳扇得姚秀珍頭一歪,正對上床上的孫騰飛,而孫騰飛被房間里的靜吵鬧醒了,恰巧在這時睜開眼。
“啊……鬼啊!詐尸了!”
姚秀珍被孫騰飛嚇得尖起來。
孫騰飛皺著眉頭看著姚秀珍:“媽,你做什麼?”
“鬼……鬼……鬼啊……”
姚秀珍嚇得魂不附,大喊大。
孫騰飛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手給牧冬遠想著讓他拉自己一把,誰知道手剛到半空,就聽牧冬遠來了一句:“厲鬼索命啦!孫被人害死心有不甘,這是回來找人報仇了!”
孫騰飛:……
“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是……”姚秀珍驚恐地捂著腦袋大。
原本還想抱怨好友胡鬧的孫騰飛眼神一下變了,看著已經被嚇掉魂兒的姚秀珍,眼神幽暗起來。
孫老夫人子一晃,幸虧邊的葉薇薇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看向姚秀珍,聲音抖:“秀珍,你說什麼?什麼不是你?不是你小飛怎麼會回來找你?我們這麼多人在這里呢,他怎麼誰都不找就找你?”
“不是我!媽,不是我!”姚秀珍已經嚇得失了理智,上前抱著孫老夫人的簌簌發抖,“我沒有要害死小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孫老夫人問:“那是誰?”
“是……是……”
房間里的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只有姚秀珍的聲音清晰可聞。
就在姚秀珍眼看要說出想要害死孫騰飛的兇手的時候,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激越,讓姚秀珍雙眼恢復清明。
“你說,那個人是誰?”孫老夫人著急的問。
姚秀珍松開孫老夫人的,站起來,看著孫老夫人,“媽,什麼人?你在說什麼?”
說著又看向四周,“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干嘛都這麼看著我?”
這幅模樣,仿佛剛才那副差點瘋癲的模樣都是大家的錯覺。
孫老夫人瞇眼看著姚秀珍,好一會才沉聲道:“沒什麼。”
牧冬遠見孫老夫人這麼就放過了,剛要開口,卻被葉薇薇扯住了。
床上的孫騰飛低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也沒人看到他眼中冰冷刺骨的寒意。
“媽,這是給小飛抓的藥吧,我去煎藥。”姚秀珍像是沒事人一樣手要去接孫老夫人手中的藥卻被孫老夫人拍開手。
“不用,這藥我親自去煎。”
說完,看向秦梟,“秦小子,怠慢了,去客廳喝杯茶吧。”
“不用,我是來接人的。”秦梟手臂環住葉薇薇的腰,“什麼時候能走?”
“等他喝了藥,再扎幾針就行了。還要大約兩個小時,你要是忙,就先去忙你的。”
秦梟:“不用,我等你。”
“那就請秦爺先去客廳喝杯茶水吧。”姚秀珍笑著招呼,要不是現在頭發散還有著先前的狼狽,葉薇薇都以為換了個人。
“不必!”秦梟冷冷的拒絕,以保護姿態站在葉薇薇邊,宛若守護神。
姚秀珍心中劃過恨意,真是小瞧了葉薇薇這個狐貍。
傳聞秦梟不近,從不允許人靠近他一米之,但瞧秦梟這番親姿態,顯然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寵的。
姚秀珍又招呼牧冬遠,牧冬遠雙眼看天,直接把姚秀珍當明人。
“小飛,你沒事,媽媽真是太開心了。”姚秀珍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孫騰飛,眼中淚意盈盈,說著就要手去抱孫騰飛。
孫騰飛擋開姚秀珍的胳膊,緩緩的抬頭看著姚秀珍,半晌后,才終于開口道:“媽,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姚秀珍尷尬的收回手,強撐著笑臉,聲道:“那媽媽先出去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又去看房間里的葉薇薇等人,發現他們并沒有,笑著說:“葉神醫,秦爺,牧,我們先去客廳吧,讓小飛好好休息下。”
房間里的人仍舊都沒有,姚秀珍臉上的笑容眼看就要掛不住。
孫騰飛:“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跟葉神醫說。”
“好。”
面對兒子明顯驅逐的視線,姚秀珍臉上仍舊掛著得的笑容,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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