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請求自然是被拒絕了。

林星野搖搖頭，努力地藏好出的酒窩，眼底卻流出滿滿的笑意。

林昭昭角一撇，“小氣！以后不給你講故事了。”

聽見的嘟囔，林星野過左手扯扯的袖，意在哄。

既然給了臺階，林昭昭就往下走。

“那好吧，看你以后表現，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講故事。”

林星野點點頭，打出手語：“一定表現很好。”

林昭昭按回他比劃的手，故意道：“現在給我一下你的酒窩，就當你表現好，怎麼樣？”

林星野眨眨眼睛，一臉懵懵的神。

這個話題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怎麼又轉回來了？

林昭昭笑啊笑，眼睛都彎了月亮。

有陪在他的邊說說話，時間似乎過得飛快，就連輸帶來的疼痛都被平不。

第二瓶藥水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半左右才輸完。

林昭昭提前讓林星野吃了一顆葡萄糖片，才慢慢扶著他從病床上坐起來。

“還出嗎？”低頭看他手背上的止膠布。

兩人都盯著看，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針孔涌出豆大的珠來。

“趕再按上！”林昭昭著急道，兩手大拇指一起用力按回去。

林星野卻心很好，別開視線，笑了一下。

坐上車，林昭昭說：“我媽讓我們輸完去超市，給我們留了午飯。”

林星野低頭系上安全帶，懷著歉意，雙手比劃起來：“給阿姨添麻煩了，對不起。”

“你快別這樣說，是我媽非要讓你過去吃飯的，擔心我煮得粥不好吃，怕你吃不下去。”林昭昭說完，臉上出一抹委屈來，繼續問他：“我煮得粥應該不難吃吧？”

林星野連忙點頭，比給看：“很好吃，我很喜歡。”

林昭昭靠回椅背，得逞道：“那你等下要給我媽媽好好解釋一下，說你不是因為吃了我煮得粥才吐的，你就告訴，我煮得粥很好吃。”

林星野記在心里，乖巧地點了點頭。

周秋蕓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看見悉的車子駛進停車場，抬手揮了揮，轉回了屋里。

兩人并肩走進昭昭超市。

林文石走上前來，一臉關切道：“都退燒了吧？現在覺怎麼樣呀？”

林星野抬手去口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沒有帶小本子和圓珠筆出門。

他的眼中有歉意，扭頭看向林昭昭，給打出一串手勢。

林昭昭看完，翻譯道：“謝謝叔叔的關心，我已經退燒了，現在覺還不錯。今天沒有辦法寫字和你流，真是抱歉。”

林文石趕擺擺手，“沒有的事！不用到抱歉！你就打手語，讓昭昭給我們翻譯。”

林星野點點頭，眼眶紅紅的，心里很是。

周秋蕓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把留得飯給熱了一遍端上桌，出聲道：“昭昭，小林，快來吃飯。”

林文石給林星野讓開位置，笑說：“和昭昭快去吃飯吧。”

林星野靦腆一笑，跟在林昭昭后去往小飯桌。

周秋蕓給兩個孩子拿來筷子，說：“小林，你剛退燒，阿姨就給你煮了碗面條，很清淡，別嫌棄呀。”

林星野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捧在熱乎乎的碗邊，重重地搖了搖頭。

阿姨這麼好，他怎麼會嫌棄呢，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林昭昭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開始為證明了。

林星野想了想，松開捧在碗邊的雙手，在膛前比劃出一串串的手勢。

周秋蕓看完，看向林昭昭：“小林這是說什麼呢？”

林昭昭了脊背，一本正經翻譯道：“他說昭昭煮得粥特別好吃，他很喜歡，沒有難吃到吐。”

林星野在一旁附和著點點頭。

周秋蕓深知兒的小心思，笑出聲來：“小林，你要是被昭昭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睛告訴阿姨。”

林昭昭立刻撒起來：“麻麻你過分啦！我哪有威脅他呀！他現在可是個病號！”

“這話肯定是你讓小林說的。”周秋蕓早已看了一切，“你就仗著他格好，聽你的話。”

林昭昭輕哼一聲，扭頭看向邊的人：“我有嗎？”

林星野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滾圓，腦袋快搖了撥浪鼓。

林昭昭扭回頭看媽媽，攤手道：“看吧，小林說沒有。”

周秋蕓是一點都不相信，說：“小林，以后昭昭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阿姨和叔叔，我們幫你張正義。”

林昭昭嚎起來：“我又不是壞人，什麼張正什麼義呀！”

“還能什麼張正什麼義？”周秋蕓敲敲兒的腦袋，臉上泛出更燦爛的笑容來，“不皮了，你們倆快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林星野點點頭，拿起碗邊的筷子，林昭昭夾起一塊糖醋藕片吃掉，說：“媽媽你去忙吧，吃完飯我們會收拾好的。”

周秋蕓沒再說話，多看了兩眼，邁開走了。

林星野看見阿姨走遠，手拍了拍孩的手臂。

林昭昭看他：“怎麼了？是面條不好吃嗎？不應該呀，周士手藝一向很好的。”

林星野搖搖頭，推著自己還沒有過的面條到裝米飯的小碗邊，給夾出一些蝦仁來。

“你不吃蝦仁？”林昭昭微微皺眉，“不對呀，你上次還炒過蝦仁吃。”

林星野指指跟前的兩道蔬菜。

林昭昭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單手托著腮，嘆氣道：“你現在知道我媽媽在偏心了吧？你的面條里加了蝦仁、蛋和玉米粒，而我只能吃兩盤炒蔬菜。”

林星野怔了片刻，無奈地笑了笑，給碗里又夾去一整塊煎好的蛋。

“不要吃醋，我們一人一半。”他無聲地比劃完。

林昭昭放下托腮的手，眉眼彎彎地重新拿起筷子，一點都不和他客氣。

超市里的顧客人來人往，兩人坐在角落的小飯桌邊有說有笑。

與周秋蕓認識的街坊四鄰在付款時總要多問一句：“和昭昭坐在一起吃飯的那個男孩子是誰呀？我看他模樣長得很好，個子也高，是不是男朋友呀？”

周秋蕓每次都盈盈笑著，卻不搭腔。

下午兩點鐘，林星野和林昭昭回到玉竹苑。

兩人手上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是周秋蕓和林文石讓帶回來的。

林昭昭在客廳分了一下需要冷藏和冷凍的食，拿著它們就要去打開廚房的冰箱。

林星野滿臉慌地攔住，清瘦的脊背冰箱門，雙手在飛快地比劃。

“我來放。”

林昭昭不疑有他，將懷里抱著的食一腦都塞給他，說：“我去倒水，你放好以后就過來吃藥。”

林星野點點頭，略顯僵地扯出一個微笑。

“包子那些都要放冷凍，你可別放錯了。”林昭昭不放心地補充道。

林星野點頭，懷抱一堆食看著離開廚房，直的脊背微耷下去，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他勉強空出一只手來打開冰箱的冷凍室，迅速地放好需要冷凍的食。

關上冰箱門的那一刻，林星野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他走出廚房去往客廳，林昭昭從桌子上推過來一杯剛沖好的藥劑。

“已經不燙了，你快喝掉。”說，“等喝完你就繼續去睡覺。”

林星野拿起杯子慢吞吞地把藥喝完，放下后，打出一串手語。

“你等一下是不是要回超市去幫忙？”

不知道是不是剛喝過藥的原因，林昭昭看到他的眼眶又紅了。

微微一笑，溫聲道：“不回去呀，我就在你家陪你。醫生說了有可能會再復燒，我得看著你呀！”

林星野點點頭，低垂下泛紅的臉頰，抿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