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意雙手抓著自己的手肘,而這個時候,沈晏郴給蓋上了外套。
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沈晏郴卻執意如此。
陶歡意只能不不地說了一句:“沈晏郴,與其做這些有的沒的,不如讓我出去?”
沈晏郴又穩穩當當地坐回了對面,“既來之,則安之。”
陶歡意無語。
看來他是真不打算幫忙。
不過這里風陣陣,陶歡意倒確實有些冷。想著,也不再倔強,就著沈晏郴的外套。
這會旁邊的歌聲倒是沒了。
陶歡意漸漸地也冷靜下來,“電話……電話其實好辦,只要我能拿到方俊毅的手機,我們就可以查清楚那個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晏郴挑眉,“你要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希去。
方俊毅死了以后,方域明跟瘋了一樣。沈晏郴早前就懷疑過,當初在青云峰上縱火的人就是方域明,只是方域明做得不風,找不到證據而已。
陶歡意如果跟方域明打道,他是真心擔心的安全。
“對啊,不然呢?”
“別去,方俊毅的手機,我有辦法弄到。”
陶歡意定定地看著沈晏郴,以往那雙漆黑的杏眼黯然無神,如今清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你怎麼弄?沈晏郴,你總不會為了解開冤枉,又陷新的罪證?”
沈晏郴低頭,俊上涌起無奈。
方俊毅的事上,陶歡意始終堅定地相信著他。這一點,總讓他心里覺得十分溫暖。
“我會有我的辦法,總之這事你別再多管了。”
“行吧。”
陶歡意上答應,心里頭想要回去找手機的念頭可從未被掐死過。
接下來的時間里,百無聊賴,陶歡意趴在桌上睡了一會。
三個小時以后,似乎有人在的肩上輕拍,等醒來之后,沈晏郴已經不在了。
外面的門打開,而時間剛好三個小時。
松了口氣,回去開始準備去方家的事。
要回方家,陶歡意絕對是最名正言順的那個。一來,本來就在方家住了那麼多年,方家的一切都十分悉。二來,方域明的時間也很清楚。
為了避免沖突,陶歡意決定在方域明不在的時候溜進方家,拿到方俊毅的手機。
如果方俊毅的死真的存疑……
想著,陶歡意已經站在了大門口。
從旁邊的小門繞了進去,以往只靠的家,在此時結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很快就翻窗。
修繕致的客廳里,一如既往的是方俊毅的靈堂。
方俊毅死了那麼久,然而他的照上依舊是一點灰都沒有。
陶歡意繞了一圈,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著方俊毅的手機。
找了一圈,突然聽到門外有開鎖的聲音。
可能是方域明回來了!
陶歡意心里一驚,連忙找了個房間躲起來。
看著門口,玄關果然出現一雙皮鞋。
正是方域明。
他臉沉,沖著空的房間低吼,“陶歡意,還不滾出來嗎?”
“我在房間里裝了攝像頭,我親眼看到你進來的。你只要在里面,躲起來也沒用——我早就警告過你,離開這里,既然不肯走,還溜進來,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方域明說著,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著陶歡意。
不知道為什麼,陶歡意覺得,今天的方域明尤為恐怖。
整個室似乎彌漫著一殺氣。
陶歡意頭皮發麻,敏銳的聽力很快就捕捉到了方域明的靠近。
此時此刻,正躲在一個房間里,只要方域明拉開房門,將無所遁形……
氣氛瞬間變得張。
陶歡意的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半晌,方域明拉開了房門。
“你果然在這。”方域明的脖子一歪,手里已然提了一把刀,“陶歡意,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惹我,沒想到今天登堂室,送上門來。”
陶歡意退無可退,只能靠著自己后的墻。
“舅舅,我們是親人,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兒子在底下那麼孤獨,你去陪他就好了。”
“你瘋了?!殺人犯法,你也不能罪。”
“無所謂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方域明努力地工作,一切都是方俊毅。他的兒子會繼承他的產業傳宗接代,然而如今,一切都沒了。
這空空的偌大的家,終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如此,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方域明儼然忘了,他曾經也害死過陶歡意一家。
陶歡意也曾經在偌大空的房子,到曾經的一切歸于灰燼,只剩下一個人。
他沒有看到,全然只顧著自己。
“陶歡意,不如你也一起下去?”
方域明說著,突然準地一把抓住陶歡意的頭發,將拖了出去——
他的下手很重,陶歡意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好像要被扯下來似的。刺痛盤旋在的頭頂,尖著求饒,“舅舅,你松手!”
“不松手,我要讓你死在我兒子面前,我要讓他知道,我讓你去陪他了。”
方域明突然好像發瘋似的縱聲大笑,冷恐怖。
陶歡意想掙出去,可是方域明的力氣大得驚人。
還來不及說話,已經被方域明拖到了方俊毅的照面前。
“正好,現在你的眼睛也復明了,那你就好好看著我兒子的像,去死吧!“
說著,方域明手起刀落。
那把刀正要抓住陶歡意的手腕割下去之時,突然外面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沈晏郴逆著,猶如天神下凡。
他帶了一批警察突然沖了進來。
“把手抬起來!”
方域明也是被驚到了,手一下子了,刀落在地上。
警察立刻上前將他制服。
看著方域明的臉被摁在地上,陶歡意松了口氣。
沈晏郴居高臨下地看,一臉惱怒,“陶歡意,不是讓你不要來嗎?你怎麼回事?”
陶歡意怔忡。
沈晏郴臉上卻盡是擔憂,“你知不知道,剛剛真的很危險!”他責罵到一半,忽然看到陶歡意手上的刀傷,瞬間張地抓過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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