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前男友’三個字,李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不起啊,我、我……”語無倫次想道歉。
司桐卻笑了笑,“沒事。”
李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是真的不在意了,松了口氣:“你早該把你那個前男友給忘了。”
“他家那麼有錢,又是海城土著,我跟你說,海城人很傲慢的,最看不起外地人,事也多,你要是真嫁給了那個姓郁的,有你的。”
“對了,三為什麼不同意你跟你現男友在一起?”
司桐彎了彎角:“他是我前男友的叔叔。”
李欣:“……”
李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壞了。
司桐看著,不語。
但意思很明顯,沒聽錯。
李欣幾乎要跳起來,“你瘋啦?我知道你從小缺父,但也不能找個那麼大歲數的吧?”
司桐那個前男友,跟差不多大,今年也二十二歲,他的叔叔,怎麼著也得四十歲往上。
李欣腦海里不浮現大腹便便、頭頂锃瓦亮的油膩中年男人形象。
“別說三不同意,我要是三,我也不同意。”李欣手指著司桐腦門,“你啊,怎麼這麼想不開!”
司桐見反應這麼大,忍不住辯解:“他……是比我大一些,但也還好吧……”
說到后面,司桐有些虛,好吧,十歲,是大了多的。
李欣皺眉看著好朋友,多好的一朵花,在了牛糞上。
想勸兩句,司桐手機響了。
司桐掏出來看了一下,是郁寒深的。
沒有察覺,看見男人號碼的瞬間,的一雙眼睛亮起來。
但是李欣看見了,看著司桐地接起電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大肚禿頂的老男人,有什麼好的。
郁寒深在回來的路上,快到了,說晚上帶出去吃飯。
掛了電話,李欣雙臂抱站在后,瞇著眼睛盯著。
“是不是那個老男人要來找你?正好牽出來遛遛,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老男人,把你魂都給勾走了。”
李欣和張夢玲不一樣,張夢玲怎麼說都是郁寒深認識的人,一起吃個飯也沒什麼。
但是李欣對郁寒深來說完全陌生,司桐不確定郁寒深愿不愿意見。
只能道:“我回頭跟他說說看,如果可以,我們約時間。”
李欣聽出了司桐話里潛藏的顧慮,更加不看好司桐那個男朋友,連帶出來見人都得提前征得同意,可見司桐在他面前,沒什麼話語權。
陪司桐又坐了會兒,李欣被母親一個電話給了回去。
六點半,司桐帶央央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一眼看見重癥監護室門口的休息椅上,坐著的拔男人,他正在打電話。
聽見腳步聲,郁寒深側頭看過來,對上孩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孩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歡喜,那是因為見到他而生出的喜悅。
司桐本就漂亮的容貌,因為眼睛里的,而更加耀眼奪目。
郁寒深里的話頓了一下,隨后又恢復如常,繼續從容沉穩地講電話。
司桐牽著央央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雖然聽不清手機另一邊講了什麼,但是從郁寒深的話里可以判斷,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而他給出的解決方案,司桐這個外行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一針見。
好一會兒,郁寒深結束通話,手把司桐粘黏在臉頰的一縷發拿走,“走吧。”
司桐沒問去哪兒,手想去抱央央。
郁寒深卻先一步抱起孩子,央央本就不怕生,而且見過郁寒深,被他抱著也不鬧騰。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司桐,司桐莫名覺得這一幕像極了一家三口。
如果郁寒深在合適的年紀結婚,孩子至有央央這麼大了。
司桐看著郁寒深眉眼間不經意流出的慈父般的溫和,不知怎麼想的,問了一句:“你喜歡小孩嗎?”
郁寒深側頭看過來,薄勾起弧度,手上用力了孩的小手:“若是你給我生,我會喜歡。”
司桐臉上一熱。
這個男人……真是。
郁寒深帶司桐去了昨晚那家酒店,當時司桐心事重重,沒注意店名,這次看清了,竟是金江月酒樓。
想到李欣說的有關金江月的事,只招待桐城有錢有權的人士。
郁寒深雖是外來富商,但要想在這里面吃飯,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像這世上,就沒什麼事能難住他。
這般想著,司桐心底生出些驕傲和高興,的男朋友,很厲害。
飯桌上,司桐提起李欣想見郁寒深的事,郁寒深的份地位,時間一向很寶貴,應該不愿意浪費在無用社上。
去跟一個對他來說毫無用的普通人吃飯,絕對是無用社的典型。
司桐提出來,只是想給李欣一個代,提了,他不同意,也沒辦法。
誰知。
郁寒深說:“你安排時間。”
司桐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聽見他這麼輕易就同意了,反而愣了一下,認真地看著郁寒深俊的臉。
“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系,不用勉強。”
郁寒深長臂一,隔著桌子握住的小手,輕輕:“怎麼,不想帶我出去見朋友?”
央央在一旁啃排骨啃得滿醬。
司桐拿回手,紙巾給央央,小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為了遷就我,去見你不想見的人。”
完,再次認真地看著他:“你可以拒絕我的。”
郁寒深高大的軀微微往后,靠著椅背,目像一張網,牢牢罩住司桐。
他笑了下,開腔:“我舍不得拒絕你。”
這話像是郁寒深信手拈來的話,卻讓司桐的心頓時跳得又快又響亮。
有些話從穩重的男人里說出來,似乎更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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