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書禾這回是真急,沒被控制的手去掰傅宴凜扣在腰側的大手,“再不放開我,我真的要生氣了。”
這時,門口響起擰門把的聲音,郁書禾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但沒能擰開,隨即是更大力的拍門聲,郁晚凝道:“書禾,大白天的反鎖門干什麼?開門,找你有事。”
房間里,郁書禾慌得要命,“你快躲起來,不能被姐姐看見你在我房間,不然我會被爸罵死的……唔……”
傅宴凜扣在腰側的手轉去的后腦勺,低頭堵住說個不停的小。
越發急促重的氣灌進郁書禾的鼻腔,門外郁晚凝似乎有些不耐煩,門拍得哐哐響。
又過了好幾分鐘,郁書禾才姍姍來遲地開了門。
“你在干什麼?”郁晚凝抱著手臂,狐疑地瞇著眼看。
“我、我在午睡,睡得有點沉,沒聽見,你找我什麼事?”郁書禾的心口還在怦怦直跳,努力撐著扯了個謊。
郁晚凝上穿著一件淺綠的小禮服,倒也沒多糾結,說:
“晚上沾有表演,我去給捧場,我記得你有一套綠寶石首飾,搭我這件禮服,借我戴一晚。”
郁書禾點頭,“哦,我去給你拿。”
說完轉要走,郁晚凝拉住的手腕,抬手試的額頭,語氣關心:“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沒、沒有啊……可能是睡覺熱的……”郁書禾眼神躲閃。
郁晚凝沒再說什麼,跟在郁書禾后面進了帽間。
郁書禾從首飾展柜里取出那套綠寶石首飾,邊遞給姐姐邊不聲地下逐客令:“我還想睡一會兒,你回房去戴吧。”
“急什麼,你去睡唄,我戴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換一套。”郁晚凝拿起致首飾盒里的綠寶石項鏈往脖子里戴。
戴完仔細打量了一番,皺眉:“覺差點意思。”
說完見郁書禾杵在一邊,奇怪地看向妹妹:“你不是困?去睡啊。”
郁書禾哪里敢讓人郁晚凝在房間走,忍著心虛,上前假裝替郁晚凝整理了下項鏈,“綠寶石搭配綠子看著不是很亮眼,換這套白珍珠試試。”
從首飾架上取下一套圓潤的珍珠首飾,作麻利地替郁晚凝戴上,想趕把姐姐打發了。
把珍珠項鏈往郁晚凝脖子里戴的時候,的右手從郁晚凝下繞了一下,郁晚凝忽然開口:“你手上什麼味?怪怪的。”
說著還拿手在鼻尖扇了扇。
“……”郁書禾電似的把手往后藏,耳瞬間滾燙,“沒有,哪有味道,你聞錯了。”
“明明就有,熏死了,你手拿什麼了?也不洗手。”郁晚凝推開,“我自己戴,你趕去洗手,平時不干凈的嗎?”
郁書禾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剛才傅宴凜是控制著的手,到后來全弄到手上,郁晚凝拍門拍得那麼急,胡紙巾了下就連滾帶爬地去開門,哪有時間洗手。
“還是你的眼好,白珍珠比綠寶石合適。”郁晚凝對著鏡子滿意地笑了笑,“我戴走了,明天還你。”
郁書禾的表訕訕,“送你了,不用還。”
郁晚凝也沒客氣,“那就謝啦。”
往外走時,瞧見郁書禾的臥室門關著,笑著打趣:“給我開個大門還關臥室門,藏了帥哥怕我看見啊?”
郁晚凝只是順開了玩笑,郁書禾卻是心頭一咯噔,渾的瞬間往頭頂涌,“沒、沒有,姐姐你別說。”
“瞧你嚇得,我就開個玩笑,你這麼心虛,搞得被我說中了似的。”郁晚凝說完已經走出大門。
郁書禾笑得僵,站在門口等郁晚凝的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徹底松了口氣。
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了好一會兒,跳的心才平靜下來。
等回過神,連忙跑去衛生間用洗手洗了好幾次手,低頭看了看掌心,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躍腦海,紅著臉又洗了兩遍。
回臥室,推開門看見傅宴凜坐在的床邊,手里拿著的日記本,一副正要打開看的架勢。
郁書禾眼眸一,趕忙跑過去搶過來,“你怎麼隨便別人的東西?”
傅宴凜慢慢抬起頭,那雙向來帶笑的眼睛,此時一片漆黑幽深。
郁書禾被他看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變快,“這麼看我干什麼?”
傅宴凜看了好一會兒,角緩緩勾起笑,變一貫的笑面虎樣,帶著些不太正經的輕佻。
他手把郁書禾拉進懷里,輕輕抱著,開口的聲音帶了些溫:“這麼張,本子里面有不能讓我看的?”
郁書禾兩手把日記本抱得的,這里面承載了過去近十年的酸暗。
每一次看見他就躲開的心悸慌張,每一次看到他邊換了朋友的難過……
和傅宴凜在一起以來,從來沒有把這段過去說給他聽。
他也不知道,從十八歲就喜歡他。
“沒有。”郁書禾的眼前是傅宴凜棱角括的襯衫領子,鼻間都是他上清冽的味道,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忽然有些委屈。
“才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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