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也是巧了,你也來這里辦年貨?”
商場地下車庫,天戎單手扶穩差點摔倒地上的蘇云眠,笑意溫和。
“多謝。”
蘇云眠答謝后,微微后退拉開了些距離,又覺得這樣顯得太刻意,人家剛剛可是又幫了,便還是多說了幾句。
“你們兄弟,也來辦年貨?”
看了一眼站在天戎側,從見面起就怒瞪著的天,默默移開視線。
晦氣。
“干什麼呢?”
天戎也注意到了天毫不掩飾的仇視視線,一掌扇在他后腦勺。
他這蠢弟弟!
“哥,我啥也沒干啊,吭都沒吭一聲,你干嘛又當著外人面打我!”
天抱著腦袋,憤憤不平。
他就搞不懂了,他哥明知道他有多討厭這蘇云眠,干嘛總對這人這麼客氣!
這不妥妥背叛兄弟嘛!
天戎懶得理他,笑著對蘇云眠提議,“既都是來辦年貨,不如一道同行?”
之前電話里各種拒絕與對方接,如今當著人面,人又剛剛幫了一把,也不好總拒絕。
于是乎,三人一同進商場。
唯一反抗此提議的天,沒有一話語權,很快就淪落了推購車的‘幫工’。
他推著堆得快要高出他頭的購車,側怒視著走在前面相談甚歡的兩人,深刻到了來自親哥的背叛!
簡直是有了人沒兄弟啊!
等等......
天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不是,他哥不會......喜歡那人吧?
那賤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還是個有夫之婦!
他絕不接自家親哥給他找個二婚的嫂子,還是蘇云眠這種人,不配!
“哥!”
天心下一急,推著堆小山的購車猛地往前一沖,等不急就要質問他哥。
蘇云眠走在前面,只覺背后一陣涼風,沒來得及思考躲閃,就被天戎一把拉到側。
然后兩人就眼睜睜瞧著某個蠢貨被加速的小山拖著,出溜一下撞到前方貨架上,上半因為慣直接沖進貨堆里,被埋了進去,就留兩條在外面不停地掙扎。
“哥!哥!救命!”
蘇云眠:“......”彩。
天戎:“......”丟人現眼的顯眼包蠢貨!
......
逛個商場鬧出這種事,也是無敵。
天戎先給到‘驚嚇’的蘇云眠道了歉,才把人從貨堆里撈出來,然后去理撞壞貨架、貨的賠償事宜。
蘇云眠便順勢告辭,自己提著買了一小部分的年貨先離開了。
怕自己再多呆兩秒,能笑出聲。
可憐天戎這麼一英才豪杰,攤上這麼一個滿腦子包的蠢弟弟,但又一想到自家那個親弟弟,又不覺得好笑了。
家這親兄弟,鬧歸鬧,好歹是互相看重關心的。
可......
罷了,不想這事。
蘇云眠將年貨裝車,就開車回竹園那邊了。
......
天戎理完賠償事宜,提著頭上撞個大包、還在哼哼唧唧喊痛的天回到車上。
一上車,天就憋不住了。
“哥,你干嘛對蘇云眠那麼好,你是不是喜歡!我告訴你,我絕不接做我嫂子,一個二婚的賤人!”
天戎無語半晌,終于還是沒忍住,朝著他后腦勺呼了一掌。
“豬腦子!天天腦子里就這點破事!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蠢的親弟弟!還有,你哥我的事,還不上你做主,沒大沒小的,是想翻天?”
“疼!疼!”
天抱著腦子哀嚎,疼得上火,“我還不想要你......”這個只會打我的哥哥呢。
他話沒說完,就被他哥笑盈盈看過來的眼神嚇得閉了。
“不想要什麼?”
天目躲閃,一大高個在副駕駛上愣是不敢大聲,“沒,沒什麼,哥你最好了。”
“知道就好。”
見天戎過手來,以為又要打他,下意識往后,結果對方只是給他拉上安全帶,又拍了拍他的臉。
“以后見了蘇云眠,不說笑臉相迎,也給我客客氣氣的,別一天天曬著你那張藏不住事的蠢臉給人看。”
天戎收回手,給自己固定安全帶時又說:“還有,那個夏知若,我不希再看到你去找,再有下次,就給我斷住院去,也不看看人家待見你不,蠢東西!”
天想要反駁,但不敢,只好忍氣吞聲。
他今天本來是要去夏家找夏姐姐玩的,臨出門卻被哥哥發現,就被拉著來逛街辦年貨了。
說是今年爸媽不在家,只剩兄弟倆也要好好過年。
屁話,往年也不見他兄友弟恭,天天對他棒打,沒死是他命!
不就是想把他帶在邊監視嘛!
他就不理解了,他和夏姐姐也算青梅竹馬長大的,從小兩家關系也不錯,怎麼他哥現在這麼討厭夏知若,反而對那個啥也不是的蘇云眠那麼好!
似是聽到他心里咕噥的話,天戎發車子時瞥過來一眼。
“你這蠢貨玩不過的,就夏家那點破事,如今沾上就一腥,給我兩眼瞎往里跳。要以后惹出子讓我給你屁,你就等死吧。”
為什麼啊?
天不服。
......
蘇云眠拖著年貨,快到家時竟接到了婆婆的電話。
“眠眠,快過年了,家宴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你今晚來老宅這邊瞧瞧單子,多備些你喜歡吃的。”
聽出婆婆話語里的期待高興,蘇云眠心有些復雜。
往年過年時的家宴都是和婆婆一起準備,菜單流程禮皆是按的心意來,今年早早就以忙為借口推拒了,沒想到婆婆還一直惦記著的想法。
偶爾也會覺得運氣不錯,嫁的丈夫雖待不好,婆婆卻待甚好,堪比親孩子的待遇。
好到常常疑,自家這婆婆怎麼會這麼喜歡,哪里好?
心里激。
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再去孟家過年了。
蘇云眠猶豫許久還是開口婉拒了,“婆婆,您自己看著來吧,按您的心意來辦就行。”
“啊,這怎麼行!”
方凝心一聽就不樂意了,剛準備說什麼,那邊就傳來家公孟承墨勸說婆婆的聲音。
“這麼大的人了,肯定有點自己的事要辦,你就別......”
這是和家公協商后的默契。
既然離婚這事不可扭轉,婆婆這邊又不好直接說,就只能讓先習慣蘇云眠不在邊的日子,等慢慢淡了,以后知道他們離婚這事也就好接了。
蘇云眠抓著手機的手收用力,眼睫低垂,在暖黃的車燈下,投下一小片影,輕輕笑了一下。
......是個好辦法。
蘇婉以為嫁給謝離就能幸福一輩子。結婚僅僅兩年,他卻帶著初戀情人登堂入室。 與小三交鋒後,她輸得一敗塗地,狼狽逃離。 卻被他禁錮在身邊,不得解脫。 蘇婉:“既然不愛我,就放我走。” 謝離:“誰說我不愛你!”
她和陸南青梅竹馬,自幼定下婚約,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可一場大火,一個男人,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人人都道陸席城清心寡慾,是不近女色的聖人。可只有她知道,這張道貌岸然的人皮下藏着一個怎樣偏執瘋狂的靈魂。
“恭喜你,懷孕了!”她懷孕的當天,丈夫卻陪著另一個女人產檢。 暗戀十年,婚后兩年,宋辭以為滿腔深情,終會換來祁宴禮愛她。 然而當她躺在血泊里,聽著電話中傳來的丈夫和白月光的溫情交耳,才發現一切都只是自我感動。 這一次,她失望徹底,決心離婚。 可在她轉身后,男人卻將她抵在門板上,“祁太太,我沒簽字,你休想離開我!” 宋辭輕笑,“婚后分居兩年視同放棄夫妻關系,祁先生,我單身,請自重,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男人跪在她面前,紅了眼,“是我賤,宋辭,再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