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跟梁庭正在規劃兩人的婚禮,梁庭的電話忽然響了。
梁庭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又下意識看了眼,若無其事地嘟囔,“估計楊昔有事,我先接個電話。”
梁庭跟楊昔從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學校,他們是同學加好友,兩人都見證了對方最重要的事。
薛簡笑中帶著冷意,“那你先接電話。”
梁庭剛要按下接聽鍵,又提醒,“放擴音。”
這句話好像中了梁庭的心窩子,頓時他就炸了,“薛簡,你什麼意思?聽別人說話有意思嗎?”
放在以前,薛簡還會跟他吵上兩句,但現在煩了,“你們聊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你這樣疑神疑鬼的累不累?我要真跟有什麼,在高中就跟談了,不會到你。”
梁庭吵架一向都是攻擊別人,不會從自己上找原因。
薛簡跟他都是初,最初聽到梁庭這麼質問,也覺得是不是自己管得太寬?
后來發現不是的問題,是始終融不進梁庭的小團生活,是梁庭始終把他小團里的朋友放在第一位。
在他們的吵架中,鈴聲停了。
梁庭憤怒地看了一眼,讓別再出聲,然后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了,薛簡聽到生傷心的聲音,梁庭心疼地隔著電話安,“沒事,不是還有我們嗎?他什麼玩意,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梁庭看了一眼,語氣篤定地說,“不會,不會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多年的友了。”
電話掛斷了,梁庭拿起外套,急匆匆地往外面去,可能是才想起還在,這才回過頭,“我去楊昔那一趟。”
薛簡微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梁庭看到的笑,聲音提高了兩分,“你也別出這麼怪氣的笑,跟男朋友分手了,男朋友出軌,我過去安。我早就說過我們沒什麼了,人家有男朋友。”
“那我們的婚禮呢?不早點把酒席定下來,到時候會太趕了。”
“這些事你跟服務員定吧,到時候把計劃發給我。”
薛簡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才猛然發覺,和梁庭在一起的這四年,他總是因為楊昔的一個電話而離開。
服務員為難地問:“薛小姐,我們繼續?還是?”
薛簡微笑道:“不用了。”
拿上自己的包,打車回了跟梁庭的婚房。
這婚房是梁家出錢買的兩層別墅,底下還有兩層。
買房的時候,梁庭說寫的名字,給保障,但覺得,這是人家花錢買的,不需要梁庭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比梁庭小三歲,和梁庭有共同的老師,因為偶然一次活,認識了梁庭。
大四那年,跟梁庭在一起,梁家對很滿意,覺得他們穩定,梁庭也快而立之年,可以結婚了。
年初的時候,梁庭向求婚,當時驚喜又。
手機忽然震,薛簡低頭,楊昔拉進了新群。
接著楊昔還發了好幾張圖片在里面,全是梁庭跟他幾個哥們教訓楊昔男朋友的照片。
楊昔:【總有幾個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默默在背后力你,保護你,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
楊昔的話一發出來,群里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這個群是他們小團的群,里面都是他們從初中到大學一起玩的好朋友。
他們一起玩游戲,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開房聊天,一起旅游。
薛簡以前并沒有多想,只覺得他們好。
跟他們去旅游的時候,薛簡每次都是默默看著梁庭與這幫朋友一起玩樂。
這麼幾次過后,不了了,跟梁庭說能不能不要總跟別人去旅游,考慮一下的?
梁庭覺得無理取鬧,說自己不去就算了,為什麼他遠離朋友?
當時直接說不喜歡楊昔,因為梁庭跟楊昔更像男朋友,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他們可以從下午四點打電話到凌晨四點,他們一起逛街買服,他們一起吃飯有共同的好友,而才是那個外人,隔兩三天才有一個問候電話的外人。
應該是站在車外的旁觀者,不是坐在車里的當事人。
梁庭不可置信,說這麼溫和的竟然能發瘋地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楊昔說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讓我對你好一點,別辜負了你!薛簡,你太讓我失了。”
那場吵架以梁庭的這句話告終,然后他們進了冷戰。
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為什麼自己的第一場就如此失敗?
是自己格的缺陷?還是自己真的不夠善解人意?總是要求太多?
那個時候想不明白,所以沒有主找梁庭和解。
兩三個月后,梁庭主打了電話給,沒事人一樣地問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要出來吃飯?
梁庭用低聲下氣來結束了這場冷戰。
看著視頻里梁庭左一拳右一拳地打著楊昔那個出軌的男朋友,薛簡只想到一個詞,公報私仇。
梁庭為這麼失控過嗎?
沒有。
那現在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人失控呢?
理智代替了鼻酸,薛簡抬頭看向窗外的花園,那里有上個月剛種下的太花。
當時快遞員送貨上門的時候,梁庭說的品味真土,這個年代都喜歡玫瑰花、百合花、蘭花,誰會像一樣喜歡太花?
果然你們城外的人就是老土。
那時候只是笑笑。
手機又震兩下,薛簡解鎖,看到被新拉進群的消息顯示九十九加。
而被楊昔邀請群的提示早已經被消息掩蓋,最新的一條是楊昔心疼地給梁庭上藥膏的照片,兩個人親昵得如同。
這個時候連車外都不配站,不過是別人曖昧的調劑品。
向而生,明明知道人生該如此的,為何現在活得如此窩囊?為何要委曲求全?
給梁庭發了條信息:【我們分手吧!】
然后關上手機,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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