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里,燈閃爍,人群來來往往。
可能是快要開場的緣故,取票機前人頭攢。
薛簡跟凌霍站在隊伍中,排了十分鐘的隊,終于取到了票。
薛簡將其中一張遞給凌霍。
凌霍低頭看了眼票面,上面顯示著《星際幻夢 2》。
他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看科幻片?”
薛簡解釋:“也不是啦,反正好看的電影我都喜歡看。我之所以心心念念這部電影半年,是因為我特別想知道主角飛到另一個星球后,到那里的長老,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那種未知的節特別吸引我。”
凌霍聽后,理解地點了點頭。
此時,他看到旁邊有一對手牽著手,親地走進影廳。
凌霍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薛簡纖細潔白的手就在自己手邊,他手指了,剛想有所作,這時工作人員遞過來 3D 眼鏡,他順勢接過。
隨著人流,他們步影廳。
薛簡滿臉興地走在前頭,眼睛仔細地看著地面上的排數標識。
“我們坐這里。” 薛簡拉了拉凌霍的袖。
凌霍看著,也跟著笑了笑。
薛簡運氣很好,選的位置恰好在影廳的正中間。
影廳的燈漸次熄滅,觀眾們原本熱烈的談聲也逐漸消失。
接著,預告片的影開始在巨大的屏幕上閃爍跳躍,絢麗的彩和震撼的音效營造出一種神的氛圍。
薛簡剛要戴上眼鏡,不經意間,目掃向口過道,一個悉的影晃的眼中。
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到梁庭。
-
梁庭剛才跟楊昔在樓上打游戲,在去上廁所的途中,他看到了《星際夢幻》的海報。
他想到上次陪薛簡來看第一部時,薛簡當時說過很想知道后面的節。
萬一薛簡再次出現,他就可以把后面的故事告訴,讓薛簡知道,他一直都很在乎。
梁庭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上去,目在影廳四掃視。
不知為何,他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在一對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暗淡的燈下,只能模糊地看出那個男人有著極為英俊的廓,而他的朋友臉正埋在他的膛。
梁庭見狀,嗤一聲,看個電影還這麼膩歪,把影院當自己家了吧?
隨后,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戴上眼鏡。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振起來。梁庭拿出來一看,是楊昔發給他的消息。
【打游戲到一半人就不見了,該不會又走了吧?】
梁庭回復:【在樓下看電影。】
楊昔接著又發來消息:【你那位來找你了啊?】
要是在以前,梁庭可能會回復這個問題,可今天他的心格外復雜,本沒心思理會,所以就當作沒看見。
坐在后一排的凌霍,察覺到臉埋在自己懷里的薛簡有些異樣,他微微低下頭,輕聲問道:“怎麼了?”
薛簡微微抬起頭,看著凌霍,臉上出一尷尬的笑容,說道:“我就是突然想靠一靠。”
凌霍看著閃爍的眼睛,輕輕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的肩膀更加平穩舒適地承接住薛簡的腦袋,同時出手臂,溫地環住的頭,關切地說:“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家,下次我再陪你來看。或者我們在家里的影院看,會更自在一些,沒有這麼多束縛。”
“沒事,我再躺躺。” 薛簡回應,“看電影就是要在影院人多的地方看,這樣才有氛圍,更有覺。”
其實,薛簡是為了不讓梁庭這個意外破壞今天的好氛圍,并不想讓梁庭知道就在后面。
要是梁庭發現了,今晚上肯定沒法好好看電影。
直到電影即將開始,薛簡才坐好位置。
微微探,瞥見前面的梁庭已經端端正正地注視著前面的屏幕。
趁著屏幕上熾烈的白閃爍,凌霍用余看向薛簡,的臉頰因為埋在自己懷里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凌霍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個溫的微笑。
電影激昂震撼的開場音樂漸漸結束,正式進彩的劇,凌霍這才將視線從薛簡上移到屏幕上。
三個小時的電影轉瞬即逝,影片結束后,燈重新亮起。
薛簡特意等梁庭走了之后,才拉著凌霍一起離開。
此時,已經快十一點了,電影院外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只有偶爾駛過的車輛和昏黃的路燈相伴。
凌霍看著薛簡,輕聲問道:“要不要去吃個夜宵?”
薛簡搖了搖頭,說道:“不吃啦,早點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凌霍又問:“看完了第二部,明年的第三部還來嗎?”
薛簡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來啦,我還要看到主角征服宇宙呢。”
凌霍微微湊近,笑著問:“那明年,也讓我陪著你?”
薛簡聽到他這麼問,側過頭看著他,對上他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薛簡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說道:“你是我老公,肯定要你陪啦。”
凌霍聽后,又笑了笑,出手攬住的肩膀,讓的輕輕靠在自己上。
兩人就這樣,如同其他趕夜路回家的一樣,往家的方向走去。
-
飯館里,薛建懷坐在餐桌前,眼神不時地向門口,差不多二十分鐘后,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講究的人走了進來。
人五十多歲,臉上化著濃妝,底打得很厚,口紅的鮮艷奪目。
上噴著濃郁的香水,人還沒走到跟前,那濃烈的味道就已經飄了過來。
薛建懷連忙站起,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朝對方出手,說道:“你就是阿城介紹的陳姐?”
“對對對。” 陳姐上下打量了薛建懷一眼,見他西裝革履,雖然頭發有些斑白,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是個帥氣的人。
陳姐這才出自己保養得很好的手,跟薛建懷握了握。
陳姐微微一笑,說道:“你等久了吧。”
薛建懷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也沒有,剛坐下你就來了。”
接著,他又夸贊道:“你比阿城說得要漂亮。”
陳姐聽后,臉上出得意的笑容,說道:“那是,追我的人都能排隊到城里呢。”
隨后,臉一正,說道:“咱們都這把年紀了,就開門見山吧。我啊,就圖一個以后老了有人做伴。”
薛建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阿城跟我說了。”
陳姐接著又說:“還有啊,我還有兩個兒子,他們以后也會跟我們住。”
薛建懷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了神,說道:“沒事,你有責任心的,兩個孩子都跟你。”
陳姐見薛建懷沒有反對,繼續說道:“你房子得加我名字。”
薛建懷聽到這話,斬釘截鐵地說:“那不行,房子我打算留給兒。”
陳姐皺了皺眉頭,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兒嫁出去了是潑出去的水,你白撿兩個兒子給你送終。我聽說你婿是有錢人,到時候再讓你兒把他們兩個弄到你婿的公司去。有錢人都會在外面養人,以后咱們自家姐弟控制公司,多氣。”
薛建懷聽著陳姐的話,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他了額頭的汗,不想起以前自己薛簡相親時,薛簡說相親的人都是奇葩。
沒想到,自己這個半截子都快土的人,今天還真遇到了個奇葩。
他在心里暗自嘆,看來自己在兄弟眼里,只能配這種貨了。
薛建懷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還是給自己兒子另外找爹去吧,我兒不需要什麼弟弟。”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顧陳姐的反應,轉就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薛建懷忽然想到了王紡。
王紡年輕的時候,跟自己沒過幾天好日子。
出月子后,就因為自己的過錯,被氣得沒有水,當時還哭著說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給他。
現在薛簡有出息了,自己上也有了那麼多錢,怎麼也得給王紡花才對。
他又有些猶豫,自己去王家問要聯系方式,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給他呢?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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