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聽從醫囑,乖乖待著。
忘不了那個夢,讓月蘿給娘家遞信,呂婆子過府來看看。
這等小小要求,總不會遭到拒絕吧?
恰好,月蘿也有些時日未與沈家通消息,當即把這些天的遭遇稟報給大小姐。
隔日就收到了回信,沈若緋正好有事要待。
沈若緋仗著自己重生,用預知夢的說法把家里人都給哄住了,這才同意將婚事推給琥寶兒。
否則替嫁這麼大事兒,對方還是王爺,沈家哪敢輕易答應。
而這次,重生帶來的好,確確實實落在了沈若緋上。
依稀記得這段時日,傳出過花雅夫人上香遭遇意外一事,說是被毒蜂蟄傷,來不及送上解藥,耽誤太久導致半只胳膊壞死偏癱。
那毒素可怕得很,但只要及時服下解毒丸,便可消腫止痛。
沈若緋暗中派人盯梢,就在開元寺守著,結果不出所料,順利遇到了花雅夫人。
上帶了解毒丸,一舉為花雅夫人的救命恩人。
沈若緋早在對調份時就決定用沈知鳶的名字過完余生,外界許多人都不知道沈家有個二小姐。
既然為二姑娘,不得替自己造勢,并且順利進貴的圈子,往后才好說親。
否則誰都不認識,還怎麼籌謀布局?
沈若緋選中花雅夫人,此人出名門,知識趣,在眾多夫人中可謂是長袖善舞。
若能得一句好,勝過旁人十句夸。
的計劃非常順利,花雅夫人得救后無比激,不僅待親近,邀請一同出席賞花宴,甚至想把的‘姐姐’給捎帶上。
夜玹王才剛完婚,花雅夫人自然聽說過沈大小姐的所作所為,這會兒是得了二小姐的恩,想幫幫這位大小姐,以免善良無辜的妹妹到牽連,耽誤了議親。
一番好意,‘善良無辜’的沈若緋不好回絕,只能通知琥寶兒一塊出席。
趁著還沒被休棄,好歹還有王妃的名頭唬唬人。
請帖順著回信遞了過來,月蘿為之欣喜:“娘子,二小姐一心想著你呢,去參加花宴與你同去,正好能臉。”
為王妃之后,別說不曾進宮拜見,親戚一概沒認,就連其他府邸都不約而同的忽視,半個帖子都沒見著,屬實是窩囊得很。
能去宴會,在月蘿看來很重要,子家后,的份就不再歸屬于娘家那邊,不是沈大小姐,而是夜玹王妃。
琥寶兒對這些渾不在意,抬手上自己的臉頰,被撓的指甲痕跡剛消退。
問道:“與我有過節的人多麼?”
要是去被人排,那就沒意思了,不去也罷。
月蘿意會過來,笑道:“娘子多慮了,大家閨秀豈會那樣沒輕沒重。”
與蕭公主走得近那幾個,除了林娘子,都有些缺心眼。
年歲小才會沖行事,也不懂掩飾緒,最后鬧得大打出手,實在有失面。
琥寶兒想了想,一點頭:“行吧,我們去宴會玩玩。”
*******
花雅夫人行事周到,自然不會只給夜玹王妃下請帖,陸盛珂那邊也收到了。
分別送來兩張,以防王爺不帶上王妃,陷尷尬局面。
陸盛珂才下令給琥寶兒足,這會兒也沒說不能去,只是他有條件。
青序領著繡娘,親自給弄玉軒送去。
“王爺說,王妃想解除令,就要跟繡娘完每日任務。”
琥寶兒萬萬沒想到,陸盛珂這般狠毒,不僅勒令每天坐著繡花,居然還安排了任務。
“你說吧……我聽聽看。”可不一定照做呢。
青序笑道:“王爺希王妃能在一個月之,繡一方帕子。”
琥寶兒心里的小算盤打了起來,“一個月嘛?”
這期間如果能自由出府邸,也不是不行。
反正沒說上去的帕子需要何種手藝?
琥寶兒答應了,小小的弄玉軒又添一人,繡娘云芹住了下來。
今年新寡,擁有一手湛的刺繡技藝,聽說王府這邊招繡娘,立即就來了。
原以為進府后是給眷裁做繡活,誰知是來指點夜玹王妃的。
對云芹而言,再沒有比這更輕松的活計了。
琥寶兒這樣‘乖巧順從’,陸盛珂聽完回稟,一挑眉:“沒頂?”
小姑娘看上去溫吞糯跟小白兔似的,實際上是帶了爪子的小貓。
青序搖頭回道:“沒呢,沈娘子失憶前應該學過紅,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本王覺得未必。”陸盛珂想起琥寶兒那頗為嫻的騎。
尋常閨閣子,便是學些皮,也要接一下琴棋書畫和紅,似乎不同。
忽而憶起落水那次,在他面前矯做作的姿態,陸盛珂擰眉冷哼:“缺乏教養,狗膽包天,忘了也好。”
青序不說話了,這些時日王爺對王妃的印象有所改觀,但一想起當初,只怕又是心生厭惡。
沒幾天,便是花雅夫人邀約的日子。
月蘿早早就給琥寶兒打點好了首飾,得了沈若緋暗中吩咐,把那套滾邊金彩繡綾從箱底拿出來。
此華且昂貴,邊繡了致金,妍艷濃盛,是沈若緋一慣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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