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就知道他會這樣,湊到他耳邊,小小聲道:“其實也不是很高興,賜之,不好出手。”
這個紅石榴玉擺件,只能留著當傳家寶了。
“誰問你這個了?”陸盛珂雙眸微瞇,“看來你很缺銀子。”
他可以考慮,讓管家給多支點月銀。
夜玹王府沒給王妃發月銀,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按照規矩來。
親后第二天,沒有召集下人拜見主母領取賞銀,也沒有給該有的院子和配備多位下人伺候。
更別說帶去宮里拜見父皇以及其他親戚。
親那天,倒是許多人到場喝喜酒,不過都沒去后宅看新娘子罷了。
當時是故意的冷落,明擺著做給沈家看: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自己做出有損面的事,就別想得到尊重。
陸盛珂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一切都是沈若緋自找的。
但是這會兒,他看著琥寶兒獨自樂呵的模樣,又覺得……似乎苛待了。
這于他而言是一種陌生的緒。
他上從未有過這種憐惜,對一個瓷來的子,生出不忍?
那是婦人之仁。
不過,或許琥寶兒是代人過。
什麼都不知道,這場姐妹互換的騙局,多半是無意識為之。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琥寶兒歪了歪小腦袋,一手上自己臉頰:“沾油花了嘛?”
“沒有,”陸盛珂撤回目,道:“本王可以給你月銀,你需要多?”
“啊?”不由愣住。
話題轉得很突然,怎麼就要給月錢了?
府上每個主子都有月錢,當然也要有,這不算欠陸盛珂的,和離后也不算欠。
琥寶兒頓時小臉一肅,朝他試探的出一食指。
“一百兩?”
“不是,”琥寶兒搖頭:“十兩。”
陸盛珂聞言:“真是寒磣。”
十兩可不了,張要反駁,他已經自顧自決定了:“給你一百兩。”
這麼多?
琥寶兒馬上算了一下,半年能存個六百兩,對比起來,娘親支給的銀錢真是得可憐。
大戶人家的一等婢,一個月都有二三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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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融融,花園里繁花似錦。
桃枝看琥寶兒樂顛顛的步伐,忍不住笑著問道:“娘子遇到了什麼喜事?”
琥寶兒一抬小下:“得到一筆橫財。”
六百兩買不起大宅子,但是足夠去添置一個小院落了。
桃枝以為說的是陛下賞賜之,連聲恭喜。
琥寶兒一搖頭,把陸盛珂的話轉告給桃枝,王爺金口玉言,說要給月錢,肯定錯不了。
“這錢我要自己管著,不給月蘿。”
桃枝明白了,皺眉道:“娘子才是月蘿的主子,真要事事聽從沈夫人的麼?”
從未見過閨出嫁后,當娘的還這樣掌控的嫁妝。
琥寶兒猜想娘親或許有的顧慮,這會兒沒有多著急,端午節或許可以回娘家一趟,當面問問。
兩人行至蓮花池畔,一個小太監過來傳話:“王妃娘娘,夜玹王被陛下請去了,請王妃到偏殿稍候。”
桃枝問他:“王爺準備回去了麼?”
小太監笑著一點頭:“應是快了,王妃請隨奴才這邊走。”
兩人被引到偏殿休息,小太監周到的安排了熱茶糕點。
“是七巧果,”琥寶兒看一眼不同的馃子拼盤,道:“我妹妹很喜歡吃這個。”
沈家廚房經常做,在外卻不太常見。
小太監聽見這話不由下心訝異,他們得到的報,分明是沈家大小姐喜歡。
琥寶兒不挑,隨手拿了個紫的咬一口,甜的。
這偏殿就在通殿側旁,距離不遠,主仆二人不疑有他。
不一會兒,外面太子殿下被引了進來,們也沒察覺不對。
陸啟明見到琥寶兒,眉頭一皺:“怎麼是你們,可見到了太子妃?”
琥寶兒一搖頭:“沒見著。”
太子隨侍在宮里走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當下覺著不好,立即回朝外趕去,但是太遲了,偏殿被人從外面落了鎖。
“殿下!”太子隨侍臉一變。
顯然,這是一場明晃晃的陷害了。
太子和夜玹王妃,皇兄與弟媳之間,即便邊各自帶了人,但若發生個什麼,八張都說不清,帶了人也無用。
他們只會說都是自己人,作證也不算數。
陸啟明的臉也不好:“妃這個齷齪手段!”
把他和弟媳放一起,就算不能引得兄弟間反目仇,但足夠惡心人。
這種宮中聞,越是否認,越會傳出些什麼。
肯定安排了后手。
陸啟明朝著琥寶兒看去,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點心:“你吃了這個?”
桃枝已經意識到事不簡單,急得臉發白:“娘子吃了一個,這怎麼辦呢……”
琥寶兒撓頭:“那我……吐出來?”
太子隨侍掰開七巧果聞了聞,猜測道:“不是致命毒,多半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話音剛落,琥寶兒的反應很快,已經覺一燥意,“我想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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