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在儲水莊就見識過琥寶兒的力氣,這會兒當然是使出了十足的力道對付。
而琥寶兒手腕吃痛,更加用力掙扎。
那麼一推,蕭跌了出去,自己也在力的作用下倒向后。
“啊!”
一陣短促的驚呼,兩人同時摔倒,琥寶兒的腳踝咔噠一聲,刺痛傳來。
而被推開的蕭也沒好到哪去,好巧不巧地跌坐在隔壁不遠那桌的周澤淮上,他們一時愣住。
就坐他懷里!
周澤淮沒想到,一樓的熱鬧散了,二樓來個小姑娘,氣勢洶洶的,似乎也有熱鬧可看。
然后他這個路人,突然被天降‘橫禍’,一個姑娘家跌到他懷里來?
周澤淮傻眼了,連手攙扶都不敢,完全不敢。
還是小宮,驚嚇過后反應快,把蕭攙扶起來。
公主的一張臉已經漲紅得不行,氣得發抖,指著琥寶兒:“沈、沈若緋,咱們走著瞧!”
丟下這句,帶著人扭就走,把周圍的看客們拋在腦后,哪里顧得上被坐到的路人是圓是扁。
滿是落荒而逃的意味。
“娘子沒事吧?”梨枝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呀……”
琥寶兒覺得自己才是無妄之災,前不久才腳踝臼過,現在又傷著同一了。
難道不是害者麼?蕭還沖放狠話?
另一邊,周澤淮回過神來,人已經跑沒影了。
他一手扶額,過來給琥寶兒見禮,“這位娘子認得那位姑娘?”
他嘆了口氣:“周某失禮,方才沒能賠不是,還娘子代為傳達。”
是他被嚇著,反應不及,沒有立即道歉。
雖說是姑娘自己跌過來的,但這種事,他為男兒不妨礙什麼,就怕姑娘家清譽損……
琥寶兒的腳疼得很,搖頭道:“我幫不了你,是來與我打架的。”
“打架?”周澤淮從未見過這樣彪悍的姑娘。
們真的會打起來麼?
桃枝準備立即回府看郎中,道:“這位公子別放心上,若有什麼,自然有人來找你。”
看他模樣也是個讀書人,宮里要找個書生還不簡單麼?
不過沒人知道公主的份,這種意外也不至于到宣揚,估計是要不了了之。
琥寶兒顧不上他們,苦著一張臉下樓回府。
回去就跟陸盛珂告狀!
午后申時,陸盛珂從宮里出來了,他還不知道蕭的任舉。
琥寶兒到家就一頓說,氣鼓鼓的:“你這個妹妹和你一樣壞,我下次對不客氣!”
好端端的就來找茬!
是不是以為好欺負!
“怎麼回事?”陸盛珂擰眉。
把人按在矮榻上坐著,低頭查看的腳。
一旁桃枝從頭到尾解釋一遍,口齒清晰,就連蕭公主跌坐書生上這件事也沒落下。
說白了,就是一人要拉著走,一個不肯走,然后發生了意外。
陸盛珂要被們氣笑了:“你們今年幾歲?”
就這點小事,還能造這般局面,骨又傷著了。
看來蕭的倔脾氣是改不掉了,需要他出手。
琥寶兒的腳丫子不方便給李郎中看,還是陸盛珂來負責醫治。
他不顧的痛呼,細細骨檢查,斷定沒有傷及骨頭,才敷藥包扎。
“至半個月不許下地。”
“這麼久?”琥寶兒頓時垮下小臉。
“你又不是頭一回傷,”陸盛珂抬了抬眼皮,冷聲道:“一個部位重復傷,容易留下病,當心往后刮風下雨就酸疼。”
“不行不行。”琥寶兒一百個不樂意,不要病。
“現在知道怕了?”陸盛珂在盆里凈手,“這段時間安分點,蕭由本王來理。”
琥寶兒已經記仇了:“你理你的,我理我的。”
“哦?你打算怎麼做?”
“你是兄長,我不告訴你。”
琥寶兒喊來桃枝梨枝,在茶館喝了好幾杯,現在要去凈室。
的訴求被打斷了,陸盛珂一把抱起,挑眉道:“若沒記錯,本王還是你夫君。”
說著,朝凈室走去。
“?”他想干嘛?
琥寶兒迷茫了一瞬,長的小手住門框不放:“桃枝,桃枝……帶我去凈室……”
陸盛珂單手就足夠抱住,另一手掰開的指頭:“本王帶你去。”
“我不要,我不要……”
琥寶兒就跟上岸的魚兒一樣,沒有腳,有心無力,恨不能一尾甩開他,然后蹦跶回水里去。
嚇壞了,這人越來越不講道理,還可怕得很!
第44章 “聽我的。”
陸盛珂強起來,琥寶兒說什麼也不好使,他非要非要,行不便,還能怎麼辦呢?
從凈室出來后,便是枝大條如琥寶兒,也蜷著手心,紅了耳尖。
覺得不好意思,到恥不解……還有氣憤!
實在是氣不過,一口狠狠咬在陸盛珂的肩膀上,用了力道,印下的齒痕。
陸盛珂一武力,皮糙厚,半點不為所,抱著步伐平穩,送回矮榻上。
“解氣了麼?”他傾湊近,用直的鼻尖輕蹭琥寶兒:“也給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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