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之酒,赤壁之笛,嬉笑怒罵,皆文章。——黃庭堅】
波士頓時間周六早晨,林筱帆睡眼朦朧的在浦應辛懷中醒來。
發現浦應辛又是早早就醒了,正撐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老公,我磨牙了?」
林筱帆故意開起了玩笑。
「我耳邊一直嘎吱嘎吱地響,我看看是哪只老鼠一大早在啃木頭。」
浦應辛一臉壞笑,順著林筱帆的話,故意逗。
「討厭!」
林筱帆嗔了一句,翻了個,勾住了浦應辛的脖子。
浦應辛笑意盈盈,先是輕輕著林筱帆的頭髮,然後又輕輕的後背,就彷彿是在一隻小貓。
「老公,你就不會累嗎?晚上不睡,早上早起。」
林筱帆語調溫,一半是關心,一半是撒。
「我小時候就比別的小孩睡得。」
浦應辛溫地在林筱帆臉上親了一下。
「難怪有人說功人士的特點之一就是力旺盛。」
「之前我們大甌總部的領導來中國區視察時,時差都不倒的,下了飛機就工作。在中國的行程超級滿,行程一結束,立刻飛走,不眠不休的鐵人啊!」
林筱帆不發出了嘆。
以前接不到這些層次的人,一直以為這些人什麼都靠助理照顧,只需要、簽簽字。
這一年下來,見識了很多人,發現與自己原先想象的完全不同。
這些人即使已經居高位,依然很拼。不只是中國人,老外其實也有很多很拼的人。
「每個個不同,有些人天生需要長睡眠,有些人只需要短睡眠。」
浦應辛微微笑了一下。
這也是他可以當好一個外科醫生的優勢之一,他可以做到每天早起上班,依然力充沛。
「我覺得沒有比躺在被窩裡睡懶覺更舒服的事了…」
林筱帆邊說邊了個懶腰。
「是嗎?」
浦應辛輕輕住了林筱帆的下,眼神曖昧。
「哈哈哈,我認輸…我投降…」
林筱帆笑著把雙手舉了起來。
「太晚了,子彈已經上膛了。」
浦應辛目混沌,一臉壞笑,摁住了林筱帆的手。
這種時刻肯定不了電話大煞風景,郭麗平從國對浦應辛的手機發起了電話轟炸。
對換安保的事耿耿於懷,知道找自己兒沒用,索等到周末直接給浦應辛打起了電話。
浦應辛沒有接,他給郭麗平設置了一個專屬鈴聲,他一聽就知道是郭麗平的來電。
「老公,剛才的電話…會不會是…醫學院找你?」
林筱帆大口氣,把話說的斷斷續續。
「你媽媽。」
浦應辛仰躺在床上,調整呼吸。
他知道這件事郭麗平會生他的氣,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只有讓林國興走投無路,四尋找,找不到郭麗平,又聯繫不上林筱帆,自己和鄒薈才能「關門打狗」。
他知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吃完早餐后,浦應辛給郭麗平回了電話。
在電話中,他選擇了冷理。
郭麗平發脾氣,他就靜靜聽著,等郭麗平把火都發完了,他再鼓勵一下郭麗平,告訴,所有的堅持,很快就會有回報。
郭麗平噼里啪啦,一通大喊大后,自己慢慢泄了火氣。
「應辛,我剛才不是罵你啊,我是罵的安保。」
郭麗平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有點罵過頭了。
「阿姨,你心好,我和筱帆就開心。如果你打完這個電話,心變好了,那就說明你電話打對了。」
浦應辛笑地寬。
這句話一出口,電話那頭的郭麗平瞬間沒了脾氣。
發現浦應辛始終寬容平和,不計前嫌。
心生慚愧,又不好意思開口。
「阿姨,你那裡是晚上了,好好休息。下周你的複診,我會給你安排好,到時候會有專人專車來接送你。」
「療養院的醫療服務,只適合康養,你平常聽聽就行了,不適合你這樣的患者。」
「你還是去我指定的那個專家那,他是舒蘭醫院經驗富的呼吸科醫生。」
浦應辛早就把郭麗平的複診安排的明明白白。
「好的,應辛,聽你的。」
郭麗平變得很聽話。
心裡本就已經很慚愧,再一聽浦應辛早就把自己的複診安排妥帖了,就更後悔自己剛才的發火了。
浦應辛掛完電話,一扭頭髮現林筱帆正含脈脈地看著自己。
「老公,謝謝你!」
林筱帆摟住浦應辛的脖子,在他上輕輕一吻。
原本打算自己給郭麗平安排複診的事,沒想到浦應辛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小傻瓜,過不了多久,我就不是喊阿姨,要喊媽媽了,這難道不是我的分事嗎?」
浦應辛深一笑,語調寵溺。
「好,都是你的分事,不能剝奪你婿的權利。」
林筱帆笑得燦爛無比。
知道自己和浦應辛已經不需要再分你我,要做的是用恩的心,將自己的回饋給這個男人。
「走,寶貝!我們一起出去騎車。」
浦應辛輕輕颳了下林筱帆的鼻子。
他想趁著浦逸和莊靈雲還沒回來,帶著林筱帆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兜個風。
浦應辛說罷,就出門進了房子側面的車庫,很快就推了一輛公路賽自行車出來。
「呃…騎這個車嗎?」
林筱帆站在浦應辛面前,急得抓耳撓腮。
還以為浦應辛說的騎車是托車呢,想的是浦應辛騎車,坐在後面,一起出去飆個車也酷的。
沒想到居然是騎自行車。
「拿著,裡面還有一輛大的,我騎。」
浦應辛把平常莊靈雲騎的那輛推到了林筱帆面前。
「呃…老公,你別拿了,我不會騎這種自行車,共單車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林筱帆憨憨地笑著,用手比劃了一下車。
看到公路賽自行車這窄胎就害怕,覺得自己隨時要摔。
浦應辛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林筱帆,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家小區門口,有個斜坡,冬天冷的時候會有薄冰。」
「我第一天早上騎到那的時候,我發現有點打,我就了一下后剎,然後我就摔了個大跟斗。」
「去上班的時候,渾都是污漬,我同事就教我,不要用后剎,要用前剎。」
「第二天我騎到那,一打,我就前剎,然後我又摔了,比第一天摔得還慘。」
「我同事又繼續教我,讓我下次前後剎一起。」
「結果第三天我騎到那,前後剎一起,我還是摔了個大跟斗。」
「後來,我同事們就私底下開會討論了一下,跟我說,要點剎。但是,我已經不敢騎了……」
「本來我家去銀行上班都騎自行車的,很近的。自從那次連摔三天後,我就坐公去上班了。」
林筱帆一本正經地說起了自己的糗事。
已經習慣在這個男人面前,不遮掩任何狼狽和不堪。
「寶貝,那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腳,點地剎車。」
浦應辛聽完這個摔跤故事,笑得肚子都痛了。
「我點了呀,地上有冰,腳也打,摔得更慘!」
林筱帆眼神呆萌,語氣更呆萌,解釋地特別認真。
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天天都在那地方摔倒。
「你…你…這是小腦不發達。」
浦應辛一隻手扶著自行車,一隻手捂著肚子,笑得臉都歪了。
他從沒見過有人可以這麼呆萌可地說起自己的糗事。
「我就是一顆鹽,我為什麼要小腦發達!」
林筱帆聽到了這句來自醫生的方吐槽后,氣急敗壞地衝上去就給了一掌,打在浦應辛肩膀上。
「老婆大人,我錯了!」
浦應辛扔下自行車,一邊笑一邊跑。
「你給我回來!你別跑!」
林筱帆笑得齜牙咧,在後面追。
呂蓁蓁牽著那條黑狗,站在屋子前的草地上,遠遠看著他們嬉笑打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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