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晚上,暑熱收斂,涼風穿林,窗外似有枝葉婆娑的窸窣聲,鐘書寧只覺得耳邊如有轟鳴。
臉被捧著,被迫仰起看他。
太近了,近得能看到他的眼底深,翻滾著一抹暗, 眼里全是。
大抵是剛才的吻太急, 太深, 有熱意急涌到各,鐘書寧眼角都被得有些紅,眼睛是的,手指無措,攥著賀聞禮腰間的服,將其擰出了一道道褶痕。
著,只能虛虛靠在他上。
“寧寧,換個稱呼吧。”
他呼吸覆過來。
熾熱的,滾燙的, 若有似無地過的臉,惹得臉上紅意更深一層。
鐘書寧咬了咬,之前那聲老公,也是迫于形勢,實在不習慣,張了張口,喊了句:“聞禮。”
“寧寧,再換個。”
他聲音不似以往涼薄,呼吸滾燙,看著,尾音還勾著笑。
他長得好,眉眼低垂時,眼中盡是勾人的熱意。
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鐘書寧不出口,只覺得箍在腰上的力道逐漸收,賀聞禮呼吸從邊拂過,吻過的耳邊。
“外面……可能有人。”
他的下蹭在脖頸,呼吸過紅得滴的耳垂。
鐘書寧子微僵,“不能吧。”
賀家人,還能干這種事? “要不你開門出去看看?” 鐘書寧怎麼敢。
這要是真的有人在,那多尷尬啊。
鐘書寧只得著頭皮,“老……老公。”
聲音低,綿溫。
他低頭,又吻住。
那勁兒似乎比剛才更厲害了。
指尖滾燙。
隔著一層服,燒得腰都有點,鐘書寧以前是很抗拒和人過分親昵的,此時只覺得渾像是有電流竄過。
一吻結束時,眼神都有些渙散迷離。
“我去洗個澡,你乖點。”
賀聞禮低頭吻了吻的額角。
稔、親昵, 就像最恩的夫妻。
待他進浴室,鐘書寧手了角,熱的,潤的,臉也紅得厲害,就連雙都覺得發,挨著床邊坐著,努力平復呼吸。
賀聞禮對一直溫有度。
以至于讓忘了,自己以前甚至不敢直視他,只因為他上那種如狼的氣場。
賀聞禮酒量素來很好,只是若不裝得醉點,依照自家爺爺的格,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他借著酒勁…… 耍了混。
冰涼的水落在上,那深涌出的燥熱才被驅散些。
當他洗澡出來,鐘書寧正靠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聞聲抬眼,就看到他穿著件深浴袍,未干的水痕自臉頰、脖頸落下,那雙眼睛被酒水浸得紅了,看著時…… 就更像能吃人般。
“怎麼不睡?”賀聞禮聲音低啞。
“正準備睡覺。”
鐘書寧目從他上越過,徑直躺到了床上。
這可是賀家, 賀聞禮娶本就是為了應付家里,所以肯定要睡一起,盡量挨著床邊,給他多騰點地方。
當熄了燈,鐘書寧聽到他上床了。
隨后, 后傳來聲音,“你睡得太靠床邊了。”
“床太小,怕著你。”
忽然, 腰上一,他從后擁住了,呼吸落在后頸,又低又熱:“這樣睡,就好了。”
被子下,得近,甚至可以清晰覺到他的溫變化,僵著子不敢。
“你很張?” 他聲音又低又磁,挨著。
“還好。”
“剛才嚇到你了?” “沒有。”
剛才的吻確實突然,只是鐘書寧沒有預想中的排斥。
“寧寧,這才剛開始……”他的手臂收,將又往懷里摁了摁,他醉得不算厲害,擁著,只覺得上又燥又熱。
剛才喝的酒,在燃燒翻涌,燒得他結滾兩下。
渾更燙。
他只能努力克制著念。
“我平時,能不能還稱呼你賀先生。”
鐘書寧總覺得不好意思,聲音得極低。
“可以。”
“門外真的有人嗎?” “怎麼了?” “那我們這樣,可以蒙混過關?”鐘書寧在那方面沒經驗,但不代表不懂。
言下之意: 要不要弄出點靜。
“我今晚喝多了,他們能理解。”
賀聞禮聲音有些倦怠,過了不久鐘書寧就聽到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卻失去了困意。
作為夫妻,一個吻確實不算什麼。
只是賀聞禮太好,和周柏宇不同,自己并不排斥他的親近,覺得,再這麼下去,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失控。
坐了一天的車,終究太累,胡思想了一通就沉沉睡去。
但不知道的是,此時兩人的門口,真的有人在聽墻角。
還不止一個! 賀老也沒喝多,他這年紀,不敢貪杯,此時正蹲在門口,眉頭皺,“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啊?” 賀聞野:“爺爺,您再靠得近點。”
“你聽到了?” “沒有。”
…… 賀伯堂站在不遠,滿臉無奈。
這墻角有什麼好聽的,一把年紀了,要是被屋里兩孩子知道,聞禮也就罷了,他臉皮厚,那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個臉皮子薄的,也不怕丟人。
最關鍵的是: 這房子是老三親自設計,并且督工建造。
隔音材料都是用得最好的,怎麼可能聽到靜。
若是沒翻修前,那還真能聽到些。
賀老咋舌:“算了,趕睡吧。”
“爸,您別胡鬧了,這要是被撞見,你讓那丫頭怎麼想你。”
賀伯堂皺眉。
“聞禮喝多了,我是擔心一個人應付不來。”
“不是聽墻角?” “我是那種人嗎?簡直可笑!”賀老冷哼著,甩手而去! —— 賀老回房后,又開始擺弄鐘書寧送他的東西,是個肩頸部的按儀,賀老太太見他那副稀罕樣,笑道:“這東西你沒有嗎?” “有啊,但都不是孫媳婦送的。”
“你不是不承認他倆結婚?還孫媳婦?” “我是被迫承認!” “……” “你還別說,這玩意兒啊,用著有點效果。”
賀老太太低笑著,你就吧。
全家上下,他最疼的就是賀聞禮和老三,一個是第一個孫輩,又從小養在膝下,一個老來子,他是疼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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