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但我看著倒是像。”
“……”
“傅晟衍,你被毒附了嗎?”
傅晟衍挑眉看:“什麼意思?”
“一張就這麼毒。”姜綰咬牙,對傅晟衍暗諷自己是……這件事表示很抗拒。
猛地將手出來,總算逃了傅晟衍的魔爪。
傅晟衍輕挑了一下眉梢,倒是沒生氣:“今天你在家里表現的這麼兇,但是你看,你占到什麼便宜了嗎?”
姜綰一頓,沒反駁。
半晌才勾,沖傅晟衍扯了扯角:“你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怎麼會懂?”
“從你生下來你想要的一切都會送到你的面前,但我不是。”
“我要拼盡全力,才能得到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一件新服,一塊零食,一本練習冊,以及……一個臥室。”
這些話姜綰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剛到姜家的時候可以說一直吃的是姜家人的殘羹剩飯,姜思云捧著的蛋糕父母的寵時。
連吃剩下的都沒有資格。
那時候還要跟保姆睡一個房間,后來慢慢長大,是誰教反抗的呢?
哦,是自己。
姜思云把從馬路上救來的小貓從樓上摔下去,那是年時期唯一的心里寄托,小貓跟一樣,都是沒人要的孩子。
明明一只小貓而已,威脅不到任何人。
但姜思云就是看不慣它,如同看不慣自己一樣,將小貓在眼前摔下樓,嗚咽著咽了氣。
從那時候姜綰忽然發現,自己的忍讓和退步沒有毫用,只會換來別人無盡的欺辱。
所以后來,開始一顆一顆在自己上安上尖銳的刺。
那天,把年紀不大的姜思云從樓梯上推下去,骨折住了半個多月的院。
從小金尊玉貴的小姐怎麼跟這個鄉下長大的野孩子比,姜思云就打不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效果很好,從那以后,姜思云和林夢荷欺負,就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膽了。
姜綰說這些話的時候,言語里沒什麼多余的緒。
語氣稀松平常的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小事。
“傅晟衍,你永遠都不會懂我的。”
“所以你選擇姜思云也對,你們本來就是同路人,姜思云跟你一樣,想要什麼都能得到,是天之驕,你是天之驕子。”
姜綰不想哭,眼睛卻倔強的紅了。
“所以傅晟衍,祝你和姜思云百年好合。”
“但現在不是我的上班時間,所以你能不能從我眼前消失?”
傅晟衍從沒聽姜綰說過這些。
姜綰從前在他跟前,要麼是個勾人的小妖,要麼張揚明艷,在任何場合都游刃有余。
可今天他忽然發現,姜綰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在姜綰看不見的角落,傅晟衍的手掌逐漸收攏,但臉上依舊看不到什麼緒。
只有起伏略快了些的口,才昭示著他多有一點點緒變化。
半晌,傅晟衍緩緩開口:“這些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說過。”
“說什麼?”講完覺得這話實在好笑:“說我有多可憐,你就不會跟姜思云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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