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章是被迫轉進S市德私立高中的。
原本在S市二中省重點高中的文藝班,莫婉蘇從顧父死后就不允許顧含章再跳舞,于是在市二中才上了一個學期又被莫婉蘇安排去了德私立高中。
德在S市的地位與其他高校不一樣,原本它就是個貴族學校,但最近幾年為了升學率不惜花重金從外省挖了一批金牌教師,不僅如此,他們搶生源的本事也是一流,設置高額獎學金創立火箭班,吸引了大批優秀學生。
顧含章原本是不愿意去德的,但楊璐就在德的‘火箭班’,一想到可以跟楊璐一塊度過好的高中時,最后還是妥協了。
轉校的第一天,就跟著班主任吳老師去辦公室填資料,后來吳老師中途有事臨時出去了一趟,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顧含章一個人。
老師走后,有些好奇地打量辦公室環境,一時走神筆蓋掉到了辦公桌下,顧含章貓下腰剛準備去撿,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進了辦公室,隨即辦公室里立馬傳來一道縱的聲。
“阿晝,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楊璐那個丑八怪分手。”
“都快三個月了,你還沒膩嗎?”
顧含章拿著筆蓋靠在辦公桌下,兩人進來時并沒有發現的存在,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起來,萬一被他們發現以為在聽就尷尬了。
可是,他們說的人是璐璐,又有些想聽這個墻角……
“阿晝,你倒是說說話啊。”
“閉。”男生的嗓音帶著清冽的尾音,微微有些不耐煩。
生沉默了一會,委屈道,“我就是看不慣那麼纏著你!不過是個靠獎學金補助才能過活的低賤玩意兒,連你一手指頭都配不上。”
“咔”
顧含章聽見他們竟然這麼詆毀楊璐,一時忘了收斂緒,筆帽的塑料夾口被一不小心弄斷了。
糟了!
剛反應過來,只見頭頂投來一片影,顧含章剛仰起頭,正好就跟沈墨晝迎面對上了。
沈墨晝見顧含章第一眼,瞳里的影都深邃了幾分,他不聲地打量著顧含章,見細白的手上還握著一只斷裂的筆帽,當即了然。
“轉校生?”
這是沈墨晝跟同顧含章說的第一句話,話音依舊帶著清冽的尾音,這次卻有些勾人。
愣了愣,用手反撐著辦公室的柜門,警惕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沈墨晝也沒在意,他問的篤定,幾乎不用回答。
這張臉,要之前在德,本藏不住。
后來吳老師回來才把從難以描述的慌中解救出來。
沈墨晝毫不避諱老師,直接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玩手機。
吳老師一點反應都沒有,似早就習以為常了,回到座位,例行公事地吩咐顧含章填好校服的尺碼,跟新生手冊一起給。
顧含章知道沙發上的男生并沒有在看手機,而是一直在看,當著老師的面也不遮不掩,說明這人大有開頭。不想惹事,填好資料給吳老師便匆匆跑了出去。
沈墨晝不慌不忙地起,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顧含章的三圍尺碼,逡巡了一圈,順手拿起桌上的水筆把顧含章寫的60厘米的腰圍,改了58。
吳老師有些詫異,卻也沒有阻止。
……
顧含章雖然一開始打算走藝生的路子,但學習績一直沒有落下,分班考試分數也算優異,于是順理章的進了德‘火箭班’,跟楊璐為了同班同學。
在顧含章之前,楊璐也算是德生值榜前三,再加上學習績好,格也好,一下就被捧上了校花寶座。
但顧含章一來,之前有爭議的那些生瞬間都閉了,本以為前校花會對這個對自己造威脅的生不假辭,沒想到,兩個生竟然好到簡直令人發指的地步。
楊璐除了男友沈墨晝,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跟顧含章分。有人看準了機會,故意在楊璐面前詆毀顧含章勾引沈墨晝,楊璐也是真鐵,造謠一個絕一個,從不搖。
有人還因此打趣沈墨晝,們兩人如此姐妹深,他不正好可以齊人之福。
沈墨晝聽了倒也不在意,扶著欄桿,看著顧含章不足一尺八的盈盈纖腰,輕笑出聲,“早知道這麼人,就不改了。”
德是標準的老牌貴族學校,雖然這幾年弄了點門面功夫,但真正讀書的也就是每個年級的‘火箭班’,剩下的都是家里有錢有勢來學校混日子的富二代。
顧含章的條件擺在那,從進德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停地有人送禮送書,貴族學校的爺出手也闊綽,口紅都是一套一套的買,送的包包首飾都沒有低于四位數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顧含章歡迎程度讓許多生覺到了威脅,若是答應了誰還好說,偏偏一副清高誰都看不上的模樣,那些男生還排著隊當添狗。
于是在有心人的蓄意拱火之下,鄭肖直接帶了七八個小弟把顧含章圍在教學樓禮堂,大有顧含章不同意便不讓走的意思。
鄭肖眼下也是真心喜歡顧含章,雖然略用了點手段,但還是耐著子,一直表忠心,“顧含章,我發誓,我對你絕對是真心誠意,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對你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顧含章,“要是不同意呢?你要讓他們打我嗎?”
鄭肖有點沒反應過來,接就回,“打你是不可能的!我還沒那麼沒品!就是我這麼多兄弟都來了,你這麼拒絕我也太尬尷了。”
顧含章,“你既然知道被拒絕尷尬為什麼還要帶他們來呢?”
最后,鄭肖拿顧含章沒有辦法,擺擺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顧含章早看出他不過是做樣子嚇嚇,剛轉過,鄭肖似想起什麼,一把拉住的胳膊,話還沒說,禮堂大門就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沈墨晝進來時正好就看見鄭肖抓著顧含章的胳膊,他略帶茶的眸子淡得讓人覺得有些發瘆。
二話沒說,沈墨晝一把拉過顧含章護在后,一腳踹在鄭肖的心口,直接把他踹的雙跪地。
鄭肖來不及呼,就被沈墨晝一把抓著頭發迫使他仰著臉。
“你想死是吧。”
德沒有人不怕沈墨晝,鄭肖眼見是他,反抗的心都沒有了,一直在求饒。
顧含章也嚇壞了,事畢竟因而起,鄭肖也沒有做錯什麼,沈墨晝的手段太殘暴了實在有些不忍,于是顧含章上前想把沈墨晝拉開,邊一個男生看出了的意圖,立馬眼明手快的拉住顧含章,“別添。”
沈墨晝眸一轉,松開鄭肖,轉一腳將拉著顧含章的男生踹飛,“誰讓你的?”
顧含章愣了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鄭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生,心里突然泛起一骨悚然的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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