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扶月暗的沐錦,沐錦還能夠忍一忍裝一裝。
可沒想到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后,云扶月作越來越過分,甚至直接上手攬住了他的腰!
沐錦很是氣悶,如果他的椅再大一點,這家伙是不是還得直接他上來?
云扶月在沐錦耳邊輕問道:“陛下為何一言不發?”
沐錦冷著一張臉,一掌拍在云扶月的手背上,然后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挪開。
“國師,請自重。”
沐錦嗓音清冷又帶著一不悅,就差把“你滾”兩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云扶月非但沒生氣,反倒是輕輕笑出了聲:
“不過是一而已,陛下為何這般生氣?”
“我聽說陛下前幾日還讓那苗疆圣子侍了寢,轉頭又給那趙貴人送了不好東西。”
“不僅如此,就連攝政王這幾日也是留在宮中,與陛下同吃同住好不快活!”
云扶月提起這些事,眼中的笑意淡了不,聲音中也摻雜著一難以辨認的妒意。
“他們都可以跟著陛下,偏偏我就連也不得了嗎?”
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他看上的小皇帝,他都還沒有得手,倒是被這一個個的捷足先登了去!
應懷風和趙若淺也就算了,這兩個都是他送過來的人,就算再怎麼恨,再怎麼怨,他也還能夠忍。
可那沐肆揚算個什麼東西?!
仗著自己是攝政王,就敢明正大的留宿宮中!
云扶月心中很清楚,沐肆揚只把沐錦當一枚棋子,本不可能對沐錦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一想到他們這幾日都住在一起……
心里深的那怒火幾乎要將云扶月吞噬。
沐錦見云扶月發了火,也是滿腹疑。
云扶月說的這些人有兩個都是云扶月親自送過來的。
就算他和他們走的近了些,云扶月又為什麼要生氣?
反派的心思還真是難琢磨。
沐錦只是淡然開口:“國師和他們自然是不同的。”
云扶月追問:“有何不同?”
沐錦一時語塞,只能夠含糊敷衍道:“總之在朕的心中,你與他們就是不同。”
云扶月得到他這樣的回答倒是很高興。
“既然如此,想必陛下也不會拒絕我今晚留在宮中與陛下一同歇息?”
沐錦:“???”
不是,難道那個本命蠱真的在他的床頭嗎?
沐錦沉默,沐錦迷茫。
云扶月還在笑著詢問:“陛下不愿意嗎?”
沐錦單手靠在扶手上撐著頭,輕笑一聲:“倒也并非不愿,不過國師可知與朕同榻而眠……意味著什麼?”
這倒是讓云扶月愣了愣,下意識反問:“什麼?”
沐錦勾,漫不經心的開口:“朕的床榻可不是誰都能夠睡的,既然要睡在朕的邊,自然是意味著要……侍寢。”
云扶月眼睫了,一時間沒有接話。
沐錦以為云扶月是被自己的話給惡心到了,打了退堂鼓,卻不曾想云扶月此刻眼中的興幾乎要化為實質。
云扶月嗓音微:“陛下此話當真?”
沐錦仰頭,勾笑著,散漫的開口道:
“天子之言,自然當真。”
“國師若是愿意舍了國師之位朕的后宮,朕可封國師為皇后。”
沐錦這話讓云扶月瞬間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確實很想要得到小皇帝,但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舍棄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云扶月緩緩收回了手,“陛下說笑了。”
這就算是拒絕了。
沐錦角的弧度更深,眸中閃過一異樣的芒。
“朕與國師開個玩笑罷了,國師不必放在心上。”
兩人誰都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云扶月淡聲道:“蘇小姐煎藥還需要些時間,我先為陛下煮茶吧。”
他說著轉離開,沐錦也沒有阻止。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沐錦心都舒緩了不。
偏偏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時間兩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過去。
冷風灌,沐錦攏了攏上的斗篷,原本那淺淡的茶香瞬間被腥氣包裹取代。
“臣,見過陛下。”
是沐肆揚。
沐肆揚臉上有一道痕,角也溢出了跡,指腹一抹,目死死落在云扶月上。
站在他后的那些侍從,渾裹挾著肅殺的氣息,冷著臉,手里都拎著一個人。
又或者說是模糊的一團,已經看不清那些人原本的容貌了。
“大……人……”
那些人瞪著被跡模糊了視線的眼,眼中滿是絕和痛苦。
看見云扶月的那一瞬間,他們指尖微微著,張合,卻連一個完整的字音都發不出來,
“救……救……”
沐錦不喜歡這腥味,冷聲呵斥道:“攝政王這是在做什麼?”
沐肆揚哼笑一聲,抬腳走到了云扶月邊,看著剛剛煮好的熱茶,直接倒了一杯朝著最前面的那人潑了過去。
“啊啊啊!!!”
痛苦的慘聲瞬間響徹整個房間。
沐肆揚手中把玩著茶杯輕聲笑道:“真不愧是國師親手煮出來的茶,果真是好茶啊。”
沐錦皺眉,腥味太重,他想離開這里,但顯然如今這景他沒辦法離開。
云扶月冷眼看著這一幕,沉聲開口道:
“王爺倒是好本事,在陛下面前都敢如此……莫不是沒有將陛下放眼中?”
“哼,國師說笑了,要論起沒有將陛下放眼中,恐怕還得是國師啊!”
沐肆揚說著拍了拍手,那幾個模糊的人就直接被拖到了云扶月面前丟在地上。
他抬腳狠狠踹了一腳離自己最近的人,聽見那人發出痛苦的哼聲,才意味深長的看向云扶月,
“這些人國師應該很眼吧。”
“畢竟他們可都是國師送給陛下的,不過短短幾日,想必國師還沒有忘記。”
云扶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站起和沐肆揚平視,笑得漫不經心,
“是又如何?”
沐肆揚:“那就對了。”
“前兩日我在宮中留宿了一夜,卻不曾想竟被一條蛇給咬了。”
沐肆揚說著一頓,抬手拍著云扶月的肩上,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冷,
“查來查去,那條蛇可就是國師的人放出來的……”
“就是不知國師讓自己的人在宮中放蛇,究竟是想要傷我,還是想要傷陛下呢?”
云扶月冷聲怒斥:“王爺說話可要慎重!”
“我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明!不過是一條蛇和幾個人,王爺難不就想要給我扣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沐肆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噗嗤笑出聲,轉頭看向沐錦:
“陛下,如今證據確鑿,臣當日留宿也不過是臨時起意,若那條毒蛇沒有咬著臣,恐怕就會咬傷陛下了。”
云扶月也看向了沐錦,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陛下信我,這件事與我無關,我絕不會傷害陛下!這必然是有小人栽贓陷害!”
正準備沒辦法離開就留下來看熱鬧的沐錦:“……?”
兩個反派吵架就一定要拉上他這個炮灰嗎?
哪怕什麼都看不見,沐錦也能夠到這兩道炙熱的目落在自己上。
他們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確切的說,不僅是他們,還有那條躲在暗中窺視的小蛇。
可直覺告訴他,在這種時候,無論他選擇相信誰偏向誰,會為一個錯。
可如果一定要選一個……
沐錦沉聲開口:“說來,朕忽然想起,朕的雙目失明,也是因為中了蠱毒……國師有什麼想法嗎?”
應懷風最恨的就是云扶月,他絕對不能當著應懷風的面選擇云扶月。
如果他選擇沐肆揚,那必然會刺激到云扶月。
沐錦垂下眸子,遮住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戾。
先用云扶月解決了沐肆揚,再找到云扶月的本命蠱。
沐錦心中有了盤算,面上也帶上了些許的笑,
“國師大人最擅長用蠱了,難道不該好好解釋解釋嗎?”
云扶月愣住,他直勾勾的盯著沐錦,眼中還有些不可置信。
剛剛還說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小皇帝,此刻站在沐肆揚那邊懷疑自己……
哪怕這件事確實有他的推波助瀾,甚至就連那蠱蟲也是他親手給趙若淺的。
可是對上小皇帝那雙充滿了質疑的眸子,云扶月心中還是堵得慌。
沐肆揚快要被云扶月做出這副傷的神給惡心死了,眼中的嫌棄與厭惡毫不遮掩。
他冷笑道:“是啊,陛下好端端的雙目失明,國師難道不該解釋解釋嗎?”
云扶月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沐錦沉聲道:“陛下不信我?”
“我為陛下特意尋來了能夠解蠱之人,可是陛下卻不信我?”
沐錦十分淡然:“朕只相信擺在在眼前的事實和證據。”
“國師倒也不必這麼大的反應,朕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云扶月寬大袖袍下遮掩著的雙手微微握了拳。
沐肆揚明晃晃的得意一笑,輕快的嗓音中著愉悅,
“是啊,國師的這些人眼見著事暴被我查到之后,還想要直接對我手,不過被我好好收拾了一頓后都招了。”
“我這里可是有人證證,國師空口白牙就想要說什麼都與自己無關,恐怕不太行啊。”
沐肆揚又轉頭看著沐錦,“陛下,不如讓國師跟臣走一趟,讓臣好好審問審問,若是真的與國師無關,那也可還國師一個清白~”
云扶月咬著牙還有些不甘心,眼神更是沉得可怕:“陛下,你當真要信他不信我?”
沐錦不想和他們繼續吵下去,單手撐著頭輕著眉心,另外一只手無力地擺了擺,
“行了,這件事就給攝政王理,朕有些乏倦了,先把人給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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