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言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力道越來越大。
他把莊齊拎起來,被迫夾坐在他的一條上:“誰教你這樣的?”
“我也不是什麽都要人教。”莊齊睜大了眼睛凝視他。
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唐納言看著,覺他的理智、冷靜和克制,在一點點地被吸走。
他的呼吸已經了套,氣息不穩:“以後不要這麽晚回來,不要隨便去外面喝酒,不要不接哥哥的電話,到了周末盡量回家住,好嗎?”
他還是選擇了履行兄長的職責,唐納言都覺到自己堅的反應,仍在固執地回避著這些生理現象,把該說的都一五一十地說完。
“好。但哥哥一定要我這樣說好嗎?”莊齊虛弱的著,急促的呼吸呵在唐納言的上,像世界上最輕的羽在他。
唐納言忍無可忍地放開了。
的看起來那麽,桃花瓣一樣招展在他眼前,只要再靠近那麽一點,他就要挨上去,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他冷聲吩咐:“不早了,回房間去睡覺。”
莊齊是跑上樓的,腳步匆忙,一瞬間醒了酒,心慌得厲害。
聽見鎖門聲,唐納言才擡起手,大力了眉骨,深吐出兩口氣。
他低頭攏上一支煙,打火機撥了幾下都沒能點著,待到燒出紅星,等不及地遞到邊了一口,像靠這支煙撿回了魂。
唐納言走到院子裏,月從闊的葉間瀉下來,像一盆冰涼的井水,將他的靈魂從頭到腳,澆了個。
夜風太大,吹得他夾煙的手都有點抖。
唐納言發現,不管他怎麽把煙霧卷進肺裏,再用力地吐出來,總約聞到妹妹上的香氣,像幽清的山茶花。
而最可怕的是,在昏暗裏虛弱而急促的呼吸,仿佛鐫刻在了他角。
唐納言仰起頭,看見二樓房間裏亮起了燈,裏面住著他的妹妹。
他那個看上去乖巧安靜,卻總是有很多鬼主意,偶爾莽撞冒失,坐在他上也不膽怯,眼中的意恣肆得驚人,濃的長卷發垂到腰際,像住在高樓裏的公主一樣的妹妹。
他在心裏笑自己,這是在等什麽?等著妹妹把發辮放下來,然後他順著爬上去嗎?走話裏王子的老路。
再之後呢,他們要擁抱、接吻甚至上床嗎?
一煙燃到盡頭,火星燎上他冷白的手指,他被燙到了一下。
唐納言發出“嘶”的一聲,扔掉了煙頭。
他閉上眼,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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