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可不一定。”看見了那一幕鬧劇的小黃門怪氣,學著他剛才兇神惡煞的語氣,“不過幾個老奴還能攔住大人管教侄不?”他雖然是個局外人,可這家長輩圍著一個孤欺負的場景讓他想起小時候。
他小時候也是父親去世,隨后就被家族里親戚賣了當太監,家中的母親和妹妹也不知被他們賣到了哪里,因此他一看見顧二老爺就覺得反胃。
顧二老爺這回是無地自容,臉紅一陣白一陣:“都是誤會,誤會,讓大人見笑了。”
“反正我們宮里出來的嬤嬤與宮娥都是宮里的面,可容不得外人糟踐。”小黃門可不管那個,“顧大人那份長輩架子可不能給們擺!”
顧二老爺一聽就如遭雷劈,這待侄的事被小黃門稟告給家就麻煩了。
他忙塞了幾個金元寶給公公:“還請公公莫要多言。”大出這才將公公打發走。
“三娘子居然要做太子妃了!”顧老夫人歡喜得兩只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天爺!我們家出了個娘娘!”
“快大宴賓客,回漁老家擺席!要將那些當年瞧不起我們家的街坊都接來看看!我們家出了個將軍!出了個秀才當老爺,現在又要飛出個凰!”
顧老夫人還在村里的時候就在戲文里看過皇后王妃的傳奇了,太子妃對的沖擊可比老大兒子那個將軍要來得更猛烈些,畢竟,太子妃那可是王室中人,以后要做正宮娘娘的!
老人家激得淚水漣漣,倒想起正事:“這回可不能陪嫁了!得多陪嫁些!”
幾個丫鬟更是先是訝然,隨后高興得在原地蹦,就連白芷那樣穩重的子都滿臉笑:“沒想到娘子的緣分落在這里!”
二老爺扭過頭出個笑,想要結筠冉:“侄,不,太子妃,剛才……”
“爹,你結干嘛?”顧詩意尖了一聲,攔住自己親爹,“就算當上娘娘還不是要靠娘家!”
“滾,你懂屁!”顧二老爺隨手就給兒一耳刮子,又扭頭給筠冉賠罪,“侄,不懂事挑唆我打你,叔父已經教訓了,你看滿意嗎?”
筠冉打了個哈欠,沒理會他,扭就往自己房里走。
好困。
“還不滿意嗎?”顧二老爺在后大聲問,“叔父這就送去跪家廟!”又踢了兒一腳:“還不快去!”
“不用使喚別人。”筠冉忍無可忍,終于回頭,“你去跪家廟,就跪在我爹娘靈前跪一夜再說。”
第30章
這一覺睡得香甜, 等醒來時已經到了日上三竿。
筠冉了個懶腰,這時才發現全骨頭都酸痛,又酸又麻, 每一寸都懶洋洋不愿意彈。
糟糕。
筠冉想半天才明白過來:一定是晏時雍下手太狠了的緣故。
昨天行自如還當他改邪歸正了,誰知今天才疼起來。
這也正常,以前在老家隨醫們采藥時不就是要過一天才會全酸痛嗎?
還好有藥膏, 筠冉翻出昨天晏時雍遞給自己的藥膏,準備上藥。
抹藥膏時才發現自己胳膊、膝彎遍布淤痕,看上去目驚心。
筠冉邊抹邊在心里罵晏時雍:下手也沒個輕重。
他習武出,筠冉皮又容易落下淤青,因此總是很容易留下貪歡的痕跡。
前世為太子妃總要維持端莊, 筠冉便在下次力推開晏時雍, 可是只能惹得他越發瘋鷙。
“娘子,可要婢子進來幫忙?”白芷見自家娘子早起后就賓退眾人一人在屋里待了許久,許久不見靜, 還當娘子遇到什麼難了。
“不用,不用!”筠冉慌出聲。淤青的地方有幾都在不能見人的部位,若是被丫鬟看見了還怎麼說得清楚?
呼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急切,才和緩道, “沒事,我一會就出來。”
“是。”門外白芷退下了。
筠冉手忙腳抹著藥膏,邊抹邊在心里大罵始作俑者晏時雍。
*
東宮里,晏時雍看著檀木書桌也在走神。
書桌暗格最深放著一方帕, 正是四時宴那天從筠冉手里掉落的帕,下面還系著一塊玉佩。
玉佩被晏時雍打了絡帶系在了腰間, 帕卻因為不便攜帶便收在了這方暗格里。
帕安靜躺在紫檀木桌里,雪白輕薄中還印著點點紅, 宛如踏雪尋梅。
晏時雍手了帕,不知在想什麼,角也帶了一笑意。
良久他才將暗格放回原,起吩咐外面人進來:“著人準備這些東西,準備好了便送去侯府。”
侍從聽完那長長一串清單,一貫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他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殿下,這是聘禮單子?”
“不是聘禮。”太子睨了他一眼,神冷清,“這是送過去給太子妃把玩的小玩意兒。”
嘖嘖。侍從在心里慨了一聲,能讓一貫低調質樸的殿下這麼大張旗鼓送各種珍玩玉,太子妃真是好福氣。
*
好了藥筠冉便宣人進來更梳妝,這時宮外送來的嬤嬤和宮娥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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