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時雍的婚禮是想想就高興,當然是自己參與其中才好。
晏時雍似乎也明白了的意思。
四目相對筠冉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微微收回目:“那我給殿下倒茶。”
案幾邊放著一套茶,筠冉練拿起茶篦子,開始打茶。
手腕輕搖間,茶盞里的茶葉浮現出一圈一圈的茶沫。
晏時雍看著看著卻覺不對:筠冉生慣養,哪里會打茶的?
“打好了!”筠冉高高興興打完了茶,將茶盞雙手奉給晏時雍,“殿下快嘗嘗!”
晏時雍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回味片刻,才認認真真稱贊:“茶花得宜,茶沫清淺,回甘也合適,這盞茶真不錯。”
“真的嗎?”筠冉喜出外,這可是學了一天的果呢。
到了鼓勵:“那我再給殿下打幾碗!”
隨后便馬不停蹄打起了茶。
邊打邊還跟晏時雍說話:“殿下,我今天聽了一則笑話呢。”
“說是有個縣令上任前聽說這個縣城的人都畏妻如虎,他不信,等上任后第一天便問縣衙里的人,怕老婆的人都站右邊。”
“話音剛落,除了一人都站到了右邊,唯有一人站在左邊。”
“縣令大喜,沒想道到還有個不怕老婆的。他就問,你不怕老婆?”
筠冉的聲音歡快而輕巧,如潺潺流水在室流淌:“殿下,您猜他答了什麼?”
晏時雍手,溫將下上濺到的茶沫輕輕掠去,才含笑問:“猜不到,答了什麼?”
晏時雍一貫的聰明,居然有他也想不到的笑話。筠冉高興起來,越發覺得今天講笑話的這主意出得妙。
得意洋洋昂起頭:“他說,我渾家說了,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哈哈哈哈!”
笑得前仰后合,連手里的茶帚都差點打歪。
晏時雍也跟著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和著男子低沉的笑聲,將室裝點得格外歡快。
筠冉笑完后便將茶盞遞了過去:“殿下再喝一盞。”
晏時雍正襟危坐接過茶杯,慢條斯理品茶,像是在喝什麼瓊甘玉一般。
“殿下,您留下吃飯吧?”筠冉適時在旁發問,“宮里的司膳派人來教我下廚,我學會了一道獅蠻糕,一道兩紫蘇魚。都在灶間熱著呢!”
晏時雍放下茶盞,沉沉靜靜道:“好。”
筠冉松了一口氣,揮手人來上菜。
其實食不言寢不語,不過侯爺長自鄉間,筠冉就沒那習慣,吃飯時還時不時嘰嘰喳喳。
不是給晏時雍指點這道菜做的好,就是訴說今天的好笑之事,全是嘻嘻哈哈的趣事。
晏時雍側耳聽得認真,一邊夾一筷頭魚,將里面的魚刺一點點剔除后再放到筠冉盤上。
這樣等筠冉講完話,餐盤里始終沒空過。
等吃完飯后筠冉又給晏時雍打了幾盞茶,隨后纏著晏時雍要和他下棋。
是三腳貓功夫,下了不一會就滿盤皆輸。
筠冉卻要賴賬,滿屋跑鬧,非說晏時雍藏了的棋子。
等晏時雍帶數完棋子后又不依不饒,說晏時雍比大,要讓先走才行。
晏時雍將棋子落在棋盤上,看著:“筠冉,你是不是有心事?”
筠冉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臉上。
半天才想起綻放出一個更大的笑容:“沒有啊。”
真是個撒謊都不會的傻孩子。
晏時雍搖頭:“今日你親手給孤打茶、又下廚烹飪,還一直科打諢說笑話,難道不是有事?”
筠冉扯了扯角,想撒個謊。
可是角了,眼淚卻在眼里打轉:“殿下……”
抬起頭看他,委屈又帶著憤憤不平:“大皇子欺負您!我都聽說了。”
朝堂上的風言風語早就傳得滿汴京城皆知。
筠冉先是覺得近來上門的一些大宮娥和侍態度不似原先那般恭敬。
納悶不已,還當自己怠慢了人家,可是禮部員們態度并沒有變化。這是為什麼?
今天父親舊部陳還君的夫人上門拜訪,筠冉才知道這些天外頭發生了那麼多事!
“殿下這些天在我這里都沒有流出半分,一定自己心里煩悶吧?”筠冉的話音里帶上了自責。
晏時雍平日里不是送各種珍寶便是陪說笑,沒有流出半點被職的失落。
“未曾。”晏時雍搖搖頭。
他走到筠冉邊:“所以筠冉今天心準備,為的就是想讓孤開心些是麼?”
筠冉點點頭。知道后自責不已:殿下對自己這麼好,就連外頭出事都和悅陪著自己。因此便想做些什麼讓殿下高興。
“多謝。”晏時雍手了發頂,“費了很大功夫吧?”
“嗯!”筠冉重重點頭,“打茶打得我肩膀痛,笑話是我翻了好幾本書找出來十個,最后丫鬟們聽過最好笑的一個,做飯就不用提了,手都燙傷了呢。”
將手出去給晏時雍看:“都燙紅了!”
晏時雍接過的手,小心吹了吹,又了:“以后不許再這樣勞累自己來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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