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嫁過去后果然夫唱婦隨,小兩口每日里點茶看書和詩,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筠冉笑:“大姐夫還是那般書呆子嗎?”
大姐夫什麼都好,就是書讀多了,被筠冉稱為書呆子。
大姐親昵用手指頂了頂鼻子:“真是癖未消,連你姐夫都敢編排。”
又欣,妹妹嫁進皇家還是能保持赤子之心,可見太子殿下還算呵護。
因此笑著解釋:“他如今比從前好許多,到底外放了幾年,知道眉高眼低了。”
像柯斯年這樣的狀元郎按規矩應當在翰林院待幾年方便以后閣,奈何他子直,直勾勾頂撞了家。
當時有侯爺求,才將他貶到了蜀中做縣令。
“那姐夫接下來還要去外地授麼?”筠冉最關心這個。
“依照他的資歷當然是看哪里有缺去哪里。沒有挑的資格。”姐姐耐心給筠冉講解,"不過這也是好事,不經歷民間甘苦沉淀哪里配得上為百姓立命發聲呢?"
姐姐和姐夫還是如記憶里一般赤子之心,筠冉忍不住欽佩看著姐姐。
聽說姐夫在任上時為百姓修建水渠,時常是住在工地與百姓同吃同住,姐姐也提著籃子去給修渠百姓送飯,裝扮與農婦無異,毫無半點侯府小姐的架子。
他們好像沒有自己的私心,只想盡自己的全力為百姓謀取福利,毫不顧及名利場上的污濁。
筠冉慨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姐姐和姐夫應當以后會青史留名吧?”
姐姐一愣,了筠冉的酒窩笑:“哪里的孩子話?”
也稱贊筠冉:“你不是也編撰了一本百草圖嗎?我在蜀中的書坊里還見過呢。”
“真的麼?”筠冉高興起來,臉有些紅彤彤的。
從小姐姐和大哥就比優秀比好,他們都常讓著,對百般稱贊。
可是筠冉能分辨出來很多時候他們都只是鼓勵,并不像這次姐姐是發自心贊嘆。
這讓心里像喝了槐花一樣甜滋滋。
“真的。”姐姐肯定點點頭,“你姐夫還買了好多本贈送給轄各個鄉村呢。他說甚有文人能留意到廟堂之下,你做的事極有意義。”
筠冉的角控制不住上翹,原來也可以被姐姐和姐夫這些才子才發自心贊嘆,而不是出自護和偏袒。
不過說到這里筠冉又要問:“姐夫那麼花錢,姐姐手頭的嫁妝可還湊手?”
姐夫那麼個脾氣,肯定會自己私下出錢添補修建水渠。
姐姐笑:“還湊手。我們在蜀中買了許多土產,這回來京雇了商船,原想著補路費,沒想到居然還賺了一筆。”
“如今京中倒時興蜀中之,什麼蜀中桐皮面,蜀錦,都極為搶手。”這個筠冉是知道的。
又陳管事和魏紫姚黃幾個去拿賬本:“去年我從二房手里奪回了娘的嫁妝,出嫁時一分為二,剩下這一半是姐姐的。”
姐姐倒不急著梳理嫁妝,又問侯府之事,兩人一起去給爹娘和哥哥上香,又一起去拜見了老夫人。
顧老夫人如今臥床不起,不過見到大孫也激得“噢”了兩聲。
服侍的侍笑道:“老夫人這是高興呢。”
筠冉擔心姐姐傷,可姐姐卻也只是淡淡,等從房里出來后才道:“當初祖母刁難母親,要母親站規矩,又嫌棄母親不像鄉下人一般好生養,要給父親納妾。”
筠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往事。
“當時娘總是被氣得連飯都吃不好。我那時陪伴娘左右最清楚不過,后來大哥和我的婚事,祖母了攛掇,一會給娘家人說親,又想讓我們嫁給二嫂娘家人。甚至還拿出家財不斷補二房。”
“只知道嚷嚷著自己二兒子沒有大兒子的好運氣,卻毫不顧忌這是大兒子賣命掙來的錢。”
這樣糊涂又偏心的老人,當然無法換得姐妹倆的太多憐憫。
姐妹兩人坐在一起,又是講述舊事,又是打理賬冊,又湊到一起吃飯,不知不覺就忙到了下午。
“殿下和姐夫怎麼還沒下衙?”筠冉這才想起兩人。
倒是甘草上前稟告:“殿下和大姑爺早到了,只不過他們兩人說難得姐妹相聚,兩位不便打擾,便在外間說些話呢。”
筠冉和姐姐齊齊瞪大眼睛,頗意外。
柯斯年是個有名的書呆子,連當今圣上都敢頂撞。
殿下又頗有城府,謹慎端正。這兩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聊?
于是姐妹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想出去看看。
兩人頗有年時的默契,躡手躡腳到了書房外頭的夾道。
窗戶敞開,就聽里頭柯斯年一本正經道:“殿下所學的確扎實,適才考教都算合適。”
大姐暗暗頓足:真是個書呆,怎麼敢考教殿下?
可晏時雍也一本正經應了:“跟姐夫探討,的確是益匪淺。”
柯斯年頗有長輩之風,“嗯”了一聲: “三妹年紀尚小,殿下平日里應當待莊重些。”
筠冉張大了,姐夫怎麼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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