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周圍人目,梅釀道:“將他扶去那藥堂吧,他要什麼便都允他。”
下人‘哎’了一聲。
被撞的人被扶起,一瘸一拐的隨著走那藥堂,口中還不停說,他們要是不給他治好或者不管他了,他就報。
下人很想說一句,你報吧,反正我們夫人就是大人的人。
梅釀本是想來找顧決,被這突然冒出的人耽誤了時間,坐在馬車里等了一會,不放心。
也跟了進去。
草堂,此刻除了桑矜外所有人都在。
不過不同的是今天的事這些伙計全都知曉,便連那個瓷的人,他們也都認得。
他們的掌柜說,草堂要想掙錢,全靠今日這個時辰來的夫人。
這些伙計們看人進來,都卯足了勁上前伺候。
梅釀打量這間小小藥堂,閬州城的藥堂多到數不勝數,像這間藥堂這種規模的,本不會放在心上。
下人喊著:“大夫有嗎,來看看病患。”
那被撞的人全程都由下人管著,藥堂只有一位坐診大夫,瞧了瞧上傷,將人請帳簾后。
白芷搬了個凳子干凈給,“夫人,世子那邊……”
“等等再去吧。”
盡管迫不及待,可發生了事就得在這邊等著,若是那人撞的不重可讓人賠點銀子就完了。
“哎,真是作孽啊,這城西的夫人怎麼命這麼慘。”忽然,堂中有兩個伙計在對話。
一人道:“家郎君背著在外納了一房外室,兩人都半載了,這夫人才發現,命人去打聽外室出,反而被人污蔑了一通,瞧那夫人前兩日來咱們這兒的那副模樣,瞧著也活不長久了。”
“這世道什麼事沒有,郎君有權有勢便能得各種子喜歡,這夫人就是自己想不開,也不想想如果垮了,更是便宜了那外面的人。”
“到了咱們這里又抓藥又針灸的,累的是自己。”
梅釀聽的心驚膽跳。
好似這兩伙計是說給聽的,代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
像這種事,尋常百姓家中都這麼多,更何況府中?
顧決份尊貴,又怎能保他永遠忠貞?
“不過,咱們掌家的也是厲害,給那夫人出的幾個主意,當場便化解了那夫人的心結,要說男人再,也不過咱們掌家的。”
小伙計又一句話飄耳中,梅釀抬起了頭,向這邊看了看。
兩個伙計低頭躲避。
“敢問,你們這藥堂的掌家的是?”
梅釀問出,兩個伙計笑道:“夫人,咱們掌家的今兒不在,平時是逢雙日來堂中坐診,夫人您有事找嗎?”
“我只是問問…….”梅釀不能說自己對他們說的那幾個主意興趣,但聽剛才這兩伙計的話,這位藥堂的掌柜是個厲害的人。
再次在心里暗暗記住這家藥堂。
這邊,那被撞的人只是被藥堂的大夫用手在上正了正骨,沒過一會便完全好了,他欣喜若狂,沖大夫一頓猛夸。
這人聲音大,弄的之前在外圍觀的一些路人都聽到。
“哎呀,還要多謝夫人,您可真是活菩薩,不但沒有不管我,還幫著我治療,這大夫也厲害,您這手法可真好。”
那人夸完這個又說那個,梅釀命下人給銀錢,便要往外走。
“夫人!夫人您留步。”被治好的人猛地攔住,“您方便說下您是哪個府上的,小的想改日親自登門道謝。”
梅釀蹙了眉。
白芷將一攔:“我們夫人豈是你能的?不用道謝了,你就當我們夫人為府衙大人做善事好了。”
白芷沒說梅釀是顧決的人,但那人也不知怎麼聽的,就聽到府衙大人四個字,當即說:“原來是府衙大人府上的眷,閬州百姓有府衙大人這樣的好,真的是福氣啊。”
白芷還想說什麼被梅釀攔住。
梅釀不想多惹事非。
馬車走了。
桑矜慢悠悠從旁邊店里出來,走進草堂。
“姑娘,全都按照您吩咐的說了做了。”藥堂的伙計道,桑矜蒙著面容笑:“嗯,這是賞你們的銀錢。”
幾顆小銀豆,落在他們手中。
每個人都得到報酬高興的走了,桑矜偏頭瞧梅釀馬車停在府衙門口,不由開始期待接下來的事。
已設局,只等慢慢上網。
接下來,便是要理方遠。
梅釀到了府衙,本想命人通報,可不知怎麼自聽了藥堂兩伙計的對話,便對自己要做的事開始猶豫。
如果冒然進去質問顧決,男人會如實說嗎?
應是不會。
可若是不聲的在外面等,說不定能看到顧決去找那人。
想到這兒,命下人將馬車停好,則和白芷藏到府衙對面的一家鋪子里等。
不久,顧決的影出現。
梅釀了手指,用扇子擋著自己,只出一雙眼睛的看顧決在府衙門口站了一會,而后上了輛馬車。
梅釀和白芷趕忙在后跟上。
顧決的馬車先是在溫府停了,溫老爺出來迎,這時讓梅釀驚奇的發現,怎麼在溫老爺邊多出一位姿柳的妙齡子。
子小家碧玉,見了顧決躬行禮。
白芷:“夫人,難道與世子在一起的那人真的是溫府的?”
梅釀鐵青著臉著。
心頭的,大腦一片空白。
顧決和溫老爺寒暄幾句便隨著進府,那子一直伴隨他左右,瞧背影姿,幾乎都快在他上。
忽地,梅釀想到一件事。
那日賬房來找,說支出的一筆錢還不知做什麼用。
著溫府門匾,與白芷說:“你派人去查查府中支出的那筆錢,是不是被世子買宅子了。”
白芷聽后應聲。
而后,兩日過去。
白芷找人查的事有了結果,府宅,婢子匆匆行來道:“夫人…您,您讓奴婢查的那筆銀子….的確是被世子用來在外購置了一個宅子,就在城西……”
聽到這兒,梅釀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椅上。
顧決。
顧決竟然用的錢來養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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