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不該?
魏思初從來不覺得自己不該,就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人要幸福,那必然是魏思初。
笑了笑:“盛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一句“盛先生”,把盛放的眉頭一皺。
剛才還跟個勾人的小狐貍似的,短短幾秒,收放自如,冷著一張臉仿佛兒沒瞧上他。
盛放瞇起眼:“手機給我。”
魏思初沒看他,坐在梳妝臺前卸妝,底子好,一卸,皮也白里著,好看的不行,長睫眨了眨:“剛才放你兜里了。”
“盛放,”魏思初這才仰頭,目不轉睛看著他,“該不會見起意,看我看呆了,手機到兜里都沒察覺吧。”
盛放走的時候又踹碎了門口的落地燈。
魏思初也氣,扭過頭故意說的很大聲:“王媽!給我新買一盞回來,要那款最貴的!”
“我的小祖宗,您可消停點吧。”
王媽一個腦袋兩個大,兩個都是不好哄的主,盛放那頭是不敢說,魏思初這邊還能幫著勸一勸:“二爺好不容易才來一次……”
“我又不是被他金屋藏,何必看他臉?”魏思初輕哼了聲。
說的好像是他小老婆似的。
其實什麼都不是。
魏思初心如明鏡呢,估著盛放兒沒把當回事,既然人家不樂意搭理,也沒必要非著個臉上去。
“小祖宗,”王媽跟在一旁收拾化妝品,魏思初拿一樣,就收一樣,“這些年你總是惹二爺生氣,買賣不仁義在,要是哪天二爺不管你了,你可別哭。”
魏思初皺眉。
當年說好的,盛放會養著,條件就是這輩子不出現在盛家人跟前。
“怕什麼?”魏思初冷笑,“我聽說盛老爺年輕時候就喜歡素瑾太太,我這長相跟素瑾太太差不了幾分,盛放要是不養我,我就去找盛老爺,改明兒他我一聲小媽就老實了。”
王媽被這番話驚的張不開口。
也就魏思初,膽大包天。
敢這麼說話。
這些年魏思初被盛放養的極好,縱的脾氣,貴的,蠻的格,要是想做什麼,一定要做的。
別說,王媽都不懷疑說的,要是盛放真不養了,真會扭頭去找盛放他爸,睡不到盛放,就睡他爹。
……
次日。
魏思初照常收拾收拾去上學,剛滿18歲,還在上高三,學校制度嚴格要求學生們著校服,現在是夏季上學期,上半藍T恤衫,加上統一的黑百褶,再配上一雙中肯的小皮鞋。
貴,不喜歡學校的鞋,讓盛放去給定了幾雙限量高定款,可以說L家的那幾雙限量,全在鞋柜里了。
就這,魏思初還不滿意:“改天讓設計師照樣子重新給我做一校服。”
撓了撓后背,有些嫌棄:“不知道什麼布料,穿著。”
王媽聽了,也是立馬記載在本子上:“知道了小祖宗,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這個時間點上車路上不會那麼堵,別到時候遲到了,趙老師又要打電話。”
提到趙晴,魏思初小臉一垮。
本來就冷的臉蛋,這一垮,更為冷艷人。
魏思初雙手環抱在前,百褶只遮到大三寸位置,一雙長出,有著別樣的,冷聲說:“就?”
“打就打,”魏思初想到盛放的態度,冷笑出聲,“盛放除了會給我買新服,數落我沒大沒小之外,還能做什麼?”
朝著門外走,頭也不回:“難不盛放還能手揍我?”
“姓趙的消停會兒吧,”魏思初朝一側的書開口,故意怪氣,“你回去跟他說,他那老相好要是不消停,就別怪我鬧得沒臉。”
書低頭垂眸,不敢說話。
“沒聽見?”魏思初回頭。
書大氣不敢,比起盛放,他其實更怕這位祖宗,畢竟盛放雖然是暴君,但他對自己人還是講道理,但魏思初不是,魏思初要是不高興,真能天翻地覆。
書哪敢怠慢:“聽見了魏小姐,我回去就和盛總提。”
魏思初這才拎著自己的小書包出了門。
“魏小姐,我跟著您一起去趟學校。”書跟在后邊開口。
魏思初不在意:“隨便你。”
因為魏思初跟齊家的小兒打了一架,書才不得不跟著魏思初,齊家這些年和盛家有不生意往來,算是合作伙伴。
魏思初手打人,雖然說在學校算得上是孩子間的玩鬧,但畢竟鬧大了不好看。
齊家小兒是掌上明珠,背靠齊家;可魏思初卻什麼都不是。
至在份上,魏思初就要吃虧。
書坐上車,低頭和魏思初商量:“魏小姐,能問問您,為什麼和齊敏打架嗎?”
魏思初在欣賞自己新做的甲,聞言,道了一句:“看不爽。”
書:“……”我滴個親娘哎。
這說話語氣,這神態。
簡直跟他家盛總如出一轍!
不愧是盛總帶大的小花。
書深呼吸一口氣,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詢問:“那……是因為什麼呢?”
魏思初被問的有些煩,扭頭忽然認真看了書一眼:“郭書。”
“嗯?”郭書出標準的微笑。
魏思初冷冷淡淡:“看人不爽需要原因嗎?”
書:“……”好的。
魏思初掏出小書包里的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還很明顯:“可惜了沒打贏,弄這樣丑死了。”
書卻心想:我的小祖宗,你只是破了點皮,人家齊敏可是骨折了。
這沒打贏?!
書輕聲說:“魏小姐放心,盛總的意思是,您照常讀書上學,這件事您不用管。”
魏思初輕哼:“嗯。”
這是擺明了給屁善后。
這些年盛放一直都這麼干的,魏思初習慣了,每次在外邊惹了事,都是盛放來收拾爛攤子。
魏思初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艷的臉蛋不施黛也好看,忽然懷春似的說了句:“郭書,我年了,18歲好像是談的年紀了。”
書:“……?”和他說干什麼?
他心有些不好的預。
書小心翼翼:“魏小姐是有喜歡的人了?”
“還在考察,”魏思初低著頭,略微苦惱的樣子,似乎很難抉擇,“追我的人太多,不知道選誰。”
書了額頭的汗:“是學校的嗎?”
“嗯。”魏思初冷淡點頭,興致來了隨口欽點了個人,“江閑就不錯,聽說他家是賣奢侈品的,要是跟他談上了,估著以后去專柜提貨都不用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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