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本沒拿正眼看人,心理素質極好,沉穩的不像個18歲的小孩,不疾不徐的端起玻璃杯喝熱牛。
蘇眉臉不好,犀利的盯著魏思初。
魏思初這是沒拿當回事呢。
蘇眉第一次遇到這種孩兒,而且魏思初這氣定神閑的樣子,某種程度上竟然和盛放別無二致,短短幾秒鐘,蘇眉也同樣在打量魏思初。
“跟阿放出來吃飯的就是你啊?”
蘇眉的本意是想等魏思初先開口,好揪住魏思初的尾狠狠辱一頓,可等了好一會兒,魏思初直接把忽略了。
不得已,蘇眉只好先打頭陣:“長得確實有幾分姿,做什麼工作的?”
魏思初淡定的喝牛,臉上一個表都沒有。
聽到“阿放”這兩個字,心底里冷哼。
阿放?
呵。
魏思初不冷不淡的,看心回了一句:“不工作,我是高中生。”
“原來是學生啊?那怪不得了,缺錢想傍大款能理解,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好多,就憑著自己有幾分姿飄的找不到北,殊不知有些東西可不是你配擁有的。”
蘇眉有年紀上的優勢,得知魏思初只是一個學生之后,登時就拿出了長輩的款兒來,一副教育人的口吻。
魏思初本來就冷冰冰的,這會兒臉更是帶著點冰天雪地似的寒:“阿姨這麼有經驗,不愧是過來人,平時沒傍吧?”
“你怎麼說話的?會說話嗎?沒人教你?”蘇眉冷臉,踩著高跟鞋就朝著魏思初的方向過來。
這架勢,正常人都懷疑蘇眉是不是要手。
但魏思初坐在位置上沒,眼都不眨,默默的喝完最后一口牛,才抬起頭,終于是給了一個正眼:“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的好,上一個因為盛放對我手的已經不知道爛到哪個角落去了,你要是好奇也可以試試。”
實際上魏思初并不打算給對方任何“試試”的機會。
魏思初藏在一側的手蓄勢待發,要是對方再靠近一分,肯定要先下手為強,反正是正當防衛,警告過了對方還要往上湊,不介意打了再說。
“怎麼?你還敢對我手?”蘇眉冷笑。
魏思初不冷不淡:“我這人天生膽子大。”
盛放都打了,還怕打一個人?
再說了,魏思初可不喜歡有人上趕著堵門口來欺負,當魏思初是什麼人呢,一個個都來跟前找茬兒。
蘇眉說:“你應該不知道我是誰,海城蘇家,你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爸是海城土地局的一把手,大一級死人的道理你知道,盛家和蘇家前陣子確認聯姻,我是蘇眉,蘇家的小兒,是蘇家捧著長大的掌上明珠,是盛放的……未,婚,妻。”
剛才給盛放打電話,盛放還遮遮掩掩,不想把魏思初暴出來給。
殊不知這家餐廳正好是朋友開的,盛放一來這里,就知道了,一聽說盛放邊還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孩兒,蘇眉是坐都坐不住,馬不停蹄的往這趕來的。
現在一看魏思初的臉蛋,蘇眉確實心底里騰升起來幾分危機。
這個世界上漂亮麗的人千千萬,但是能夠讓人第一眼就產生危機的之又,魏思初恰好就是萬里挑一的那個,一出現,蘇眉就覺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為魏思初側目。
關鍵是……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在外邊,親眼目睹盛放是怎麼對待魏思初的,那樣高傲的男人,竟然會低聲下氣的哄著魏思初。
這可是盛放啊!
蘇眉做夢都想被盛放捧在手里心疼,可沒想到盛放對魏思初竟然會寵溺這樣,不愧是一張狐貍的臉。
蘇眉此刻都想把魏思初的臉蛋刮花了,看還怎麼勾搭盛放。
尤其,魏思初被盛放捧著還不滿足,竟然還敢給盛放臉看,以為是誰啊,竟然敢這麼對盛放。
“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教訓你一個小三,你沒意見吧?”蘇眉揚起手就把魏思初跟前的小甜點掀翻在地上。
魏思初還想吃呢,一看掉地上了,仰起頭一眨不眨的抬起手把玻璃杯子砸地上,聲音冷清的不像話:“我不喜歡打人,但你要執意找,我也沒意見。”
包廂里的聲音鬧的有些大。
外邊的服務員一聽見就立馬趕過來了,只不過剛準備進去,一看里頭的兩個人的架勢,忽然停下了。
加上蘇眉高聲開口:“誰都別進來!我今天要打死這個狐貍,我看看能把我怎麼著。”
都說后臺的人就氣,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蘇眉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都不能再,甚至可以說是盛氣凌人,人的嫉妒心狠狠驅使著,讓徹底把魏思初當了敵,今天非要刮花魏思初的臉,用這張臉得意,再去勾引男人。
魏思初趁著蘇眉撲過來的時候淡定的往旁邊一閃,冷冷的出手一把拽住蘇眉的頭發,迫使蘇眉仰起頭,魏思初照著的臉就扇了兩掌過去。
蘇眉沒想到自己會落于下風,教訓人不,竟然反過來被魏思初打了,的臉火辣辣的痛,拉不下臉疼,只一憤怒升上心頭,漸漸的失控。
“我他媽弄死你!”蘇眉抓著桌上的碗就要砸魏思初。
魏思初躲了下,臉上沒什麼表,淡定的似乎只是在做很簡單的事,扯著蘇眉的頭發把人拖到了角落,蘇眉要砸,就又扇了一掌過去。
幾掌打的蘇眉整個人都懵了。
偏偏魏思初冷靜的可怕,微微瞇起眼,揚起手——
蘇眉這次被打怕了,下意識的腦袋往后,結果魏思初這掌沒落下來,只是起到了威懾的力作用。
這樣的認知更像是魏思初在玩弄,戲弄,讓蘇眉面子上過不去,越來越生氣,蘇眉也學乖了,自己打不過開始人:“你們還杵在門口做什麼!還不趕過來給我摁住!”
服務員們知道蘇眉是這家餐廳的東,不敢違逆的意思,都猶豫了幾秒鐘后,這才上來幫忙拉人。
魏思初冷冷的瞥過去:“想清楚了再過來,得罪不起,試試看能不能得罪的起我。”
一瞬間。
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
畢竟……
魏思初是跟著盛放一起來的,而且之前盛放對待的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能對蘇眉手,還當眾打人耳,可見魏思初是有底氣的,而且魏思初這淡定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得罪魏思初,不如得罪蘇眉。
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人啊……
“你們聾了嗎!”蘇眉高聲大。
臉上疼的蘇眉意志力崩潰,失控的大喊,如果現在手上有一把刀,一定毫不猶豫的捅死魏思初。
服務員們迫于蘇眉的力,不得不上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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