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周放的新消息又彈了出來。
“你怎麼樣,那個男人沒有為難你吧?”
沈南風正想回復,坐在側的男人嚨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心里一驚,下意識將手機按了鎖屏。
沈南風有點不滿的開口:“你怎麼還看別人的手機呢?”
宋祁安角微,整個人眼角眉梢都著不屑。
“車后座只坐了我們兩個人,不巧,我的視力五點零。”
沈南風咬牙,深吸一口氣之后還是選擇不跟他計較。
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風景,沈南風不知道宋祁安要將帶去哪里,于是開口道:“停車,我要下去。”
宋祁安收回的視線正視著前方,儼然無視了的話。
沈南風鼓了鼓腮幫子,剛想發作,后一秒想起了什麼,又生生忍了下來。
“那你總該告訴我,要把我帶去哪兒吧?”
宋祁安仍是沒有說話,甚至將頭扭向窗外,只留給一個高冷的后腦勺。
沈南風終究是忍不住了。
“你這是在限制我的人自由,宋祁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樣有意思嗎?”
聽到這話,宋祁安刷的一下回頭,寒眸微斂,連聲音都著一危險:“我不是個男人,那誰是?在你眼里那個小白臉才算是個男人嗎?”
沈南風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小白臉指的是誰。
下一秒冷笑:“對,起碼周師兄有擔當有禮貌,不會像你這樣隨隨便便限制我的人自由,你這是犯法的,快放我下車!”
兩個人炒作一團,前排的司機已經將脖子都了起來,連眼神都不敢往后視鏡上瞟。
這還是第一次,他見總裁這麼多話,居然還是跟別人吵架。
“呵。”
宋慶安嚨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接著長臂一。電火石間沈南風便出現在他懷里,被迫靠著他的肩膀。
接著宋祁安垂眸,近的鬢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吧?”
沈南風的臉噌的一下燒了起來,說不清是氣的還是的。
前排還有司機,他掙扎的作不敢太大,只能將一手抵在宋祁安的上,使勁想要掙。
可他的手就像是牢牢焊在他的肩膀上一樣,把沈南風折騰出了一汗,甚至都沒逃離他的懷抱。
“你這樣有意思嗎?同意離婚的也是你,現在死纏爛打的還是你,宋祁安你該不會是我到無法自拔,現在后悔了吧?”
急之下,沈南風口而出。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宋祁安居然沉默了下來,沒多久主松開了他。
“如果我說是呢?”
沈南風一愣,下一秒心跳空了一拍,接著如雷鼓一般加速跳起來。
不可置信般的轉頭,側的男人仍舊是面無表的樣子,眼眸清清淺淺的看過來,車子駛隧道,車驟然變黑。
耳邊轟隆聲越來越大,沈南風努力的瞪大雙眼,可再無法看清面前人的表。
“怎麼,傻了嗎?”
見半天都不說話,宋祁安在黑暗中出聲,語氣不無嘲弄。
果然,那只是他隨口的一句調侃,沈騰此刻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立刻回答,否則現在迎接他的恐怕是一場更大的嘲笑吧。
車子駛離隧道,眼前的世界驟然開朗,沈南風也跟著收回視線。
“那也要離婚。”
宋祁安咬牙切齒:“你就這麼想從我邊逃走?沈南風,別忘了當初是你死乞白賴賴在我邊的,這幾年的生活,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
在沈南風的設想中,他的婚后生活應該是琴瑟和鳴,夫妻恩,共同扶持。
沈南風知道自己或許一輩子都追趕不上宋祁安的腳步,可他從不因此自卑,他也有自己熱與擅長的事業。
可這幾年跟宋祁安之間的幾乎拖垮了他整個人,沈南風鬼使神差般的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傾注到了這段婚姻當中,每天在無盡的等待與打擊之中消磨掉了所有熱。
也是在某一刻沈南風才幡然悔悟,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自己的人生多姿多彩,除了之外,他更應該在事業中綻放。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一個男人捆住腳步,困在這段如同牢籠一般的婚姻當中舉步維艱。
于是指南風斬釘截鐵的搖頭,語氣雖然十分平靜,但宋祁安能看得出他說的是實話。
“當然不是,所以我才想要離婚。”
說完沈南風抬頭看向他,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難道這段婚姻是你想要的嗎?”
宋祁安微,剛想回答卻又被他給打斷:“如果是的話,這幾年你為什麼不回家?”
沈南風這幾年常常刷一部宮廷劇,皇帝有一位妃子說過一句話,他的這一生都是在等待當中度過的。
每天晚上他哭坐在屋子里看著蠟燭一點一點燃盡等著皇上會不會臨幸他,最終等來的卻都是皇上去了別的妃子的寢宮的消息。
沈南風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很像那位并不寵的妃子。
他在這段婚姻當中又何止是等待呢?
沈南風每天都在欺騙自己,無論宋祁安會不會回來,他都當做能見到他一樣,從清晨起床便開始忙碌,心下廚準備早餐午餐晚餐,將家里布置得十分溫馨,符合宋祁安的個人習慣。
就在這日復一日的等待當中,沈南風從來沒有覺得累過。
哪怕宋祁安常常找各種理由出差或是去別的地方住,很回那個屬于他們的家。
但他每次回來時,沈南風都做足了準備,甚至有段時間為了要孩子,他喪心病狂的找醫生開了特制藥,在宋祁安回來前后服下將自己的經期推遲。
回想起往日那段日子,沈南風此覺得心酸。
他不想再繼續那樣卑微的活著,像那個皇帝不寵的妃子一樣,在一日復一日的等待中磨自己,最終狠狠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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