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清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
現在隻要瞧見謝寒照,腦海中就不可控製的浮現昨日在馬車中的景象。
明月隻好放下手中的梳子,先退了出去。
“今日子如何?”
謝寒照走到前,垂頭看著。
祝妙清半垂著眸子,“已經沒事了。”
“今日一早刑部與大理寺一起審理了鍾伯,他往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多謝小叔。”祝妙清聲如蚊吶。
他斂眸,臉稍沉:“謝我什麽?我昨日為你做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
祝妙清沒吱聲。
謝寒照卻必須要個答案,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抬手輕抬起的下,看著他。
眼神閃躲著,一本正經的胡說:“許是那藥的原因,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謝寒照哂笑,眉尾輕挑起:“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要!”
這話回的極快,生怕晚一點謝寒照的口中便會說出不想聽的話。
謝寒照腔中漫出了一聲冷笑。
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昨日讓他給鍾伯和謝瑜敏下藥的時候,可一點也不知道怕。
“小侯爺,大夫人邊的竹葉來了。”梅香快步進屋說道。
祝妙清一把推開謝寒照的手,推著謝寒照往屏風裏麵的室走去:“你快躲起來。”
謝寒照也不主走,推一下,他走一步。
本就乏力的厲害,他還故意不肯走。
有些生氣,幹脆垂下手,破罐子破摔:“你若是不想藏,就在這裏站著吧,讓大夫邊的竹葉看看我是如何勾引你的。”
梅香在一旁看著,屏住了呼吸。
謝寒照的臉眼可見的更難看了。
他沒有接著發作,冷狹的眸子睨了一眼祝妙清後,抬腳進了屏風後。
竹葉被迎了進來。
福後說道:“夫人,老夫人與大夫人掛念著您,特意讓我拿了些補品過來。”
將手裏的幾個錦盒遞到了梅香手中。
大夫人平時哪裏關心過,看這形,是有事找。
祝妙清佯裝不知道,“多謝老夫人與大夫人。”
“夫人如今年紀尚輕,大夫人不是古板之人,眼看著夫人孝期將滿,夫人若是想家,或是想另尋個出路,大夫人都是支持的。”
沒將話說的太直白。
另尋個出路是……讓改嫁?
祝妙清下意識的朝著屏風的方向瞧了一眼。
怎麽偏偏是謝寒照在這裏的時候竹葉來了……
佯裝聽不懂,卻又不想一口回絕,隻說:“我倒是真有些想家了,得了空想回家看父親。”
“夫人自己做主便可。”
送走了竹葉,祝妙清主進了屏風後。
謝寒照的神中瞧不出喜怒,隻是那雙眸子鎖著。
祝妙清表委屈起來,聲音也:“母親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嫌我在侯府礙眼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他問。
“我還能怎麽想?寒照哥哥不是說要娶我了嗎……”悄悄抬眸看他的神,這話說到一半聲音也小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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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明白大夫人今日為什麽會突然讓人來遞這話。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與謝寒照的事傳了大夫人耳中。
若真是這樣的話,離開的計劃就需要提上日程了。
謝寒照將的一舉一的目的得清楚。
哄他時總是格外有耐心,就連說話也溫聲細語的。
不需要他時,或者嫌他多餘時,的真正“麵目”便會出來。
可偏偏,這招對他百試不厭。
謝寒照的脾氣到底是沒發作,“母親那邊興許是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既說了要娶你,侯府就沒人敢嫌你礙眼。”
祝妙清主抱上了他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懷裏。
沒忍住,故意試探他:“剛剛聽完大夫人的話,妙清心裏倒是有些想念錦城的父親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謝寒照沒有回絕,卻也不放,“等你出了孝期,婚前我帶你回去。”
他果然是擔心有別的心思。
祝妙清不敢表現出分毫的不願意,漾起一個溫婉勾人的笑:“好,那到時咱們一起回去,爹爹還沒見過你,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滿意。”
眼裏翻騰起一陣憧憬,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
謝寒照心底深不可自抑的竄出喜悅。
對他們的以後有憧憬就好。
-
這幾日祝妙清都在院中養。
謝寒照明令止出門,隻能在府中悶著。
陸雅來看,與說了些閑話。
今日不知出了什麽事,大夫人生了好大的氣,摔碎了好幾盞茶杯。
事隻要不出在祝妙清上,便沒什麽好摻和的。
一了夜,若風突然過來了。
“夫人,小侯爺請您去後院的水榭。”
這大晚上去什麽水榭?
祝妙清不想去,卻又沒有不去的理由。
隻好悄悄的出了門,跟著若風一起去了水榭。
水榭與侯府的後花園挨著,這邊不在謝寒照的院中,隻要有人想來,便誰都能過來。
進水榭的時候,謝寒照正在石凳上坐著。
四下看了看,這邊都是花草樹木,若是有人經過,藏在灌木中,本發現不了。
“這麽晚了我過來有事嗎?”
謝寒照一臉正:“沒事就不能你來了?”
沒事來幹嘛?
故意給人看見?
祝妙清不敢表現出不悅,隻是小聲反抗:“這邊容易被人瞧見。”
謝寒照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有個地方沒人能瞧見。”
祝妙清還沒來得及問是哪裏,他便抓起的腕子走了。
水榭邊有一艘帶著船篷的木船。
謝寒照先跳了上去,將也拽到了船上。
他將泊繩放開了一些,船離開了岸邊,卻沒飄太遠。
這距離就算有人來了,也上不了船。
祝妙清不明白他要幹什麽,隻能呆呆的看著。
謝寒照將船篷的簾子放下,兩人一下子便在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
“你要做什麽?”害怕的聲音從中出。
這人莫不是要在船上與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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