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第三天。
謝寒照跟著祝妙清回了門。
祝修遠和祝敘見到謝寒照仍舊是沒什麽好臉。
待在一起有些無話可說。
祝妙清夾在中間,著微妙的氣氛,幹脆也沉默了。
好不容易等聚在一起吃完了一頓飯。
祝修遠將兄妹兩人支了出去,單獨留下了謝寒照。
謝寒照如今擺出來的態度,也是安分了不。
他主打破了廳中的微微僵持的氣氛:“嶽丈有話但說無妨。”
祝修遠收起心裏那點不愉快,才開口:“既然如今你已經和妙清婚了,你們的事我也不多問了。但有一件事我要問清楚。”
“您說。”
“我雖不在朝中了,可朝中的事我也多多有聽說,如今個皇子奪嫡在即,你是如何想的?打算幫誰?”
這話說完,他怕謝寒照會多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怕你站錯了隊伍,會影響到自,最後再給妙清帶來禍水。”
謝寒照也沒打算瞞著他,反正他人已經不在朝中任職,有些事知道了倒也沒什麽影響。
“我和六皇子已經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嶽丈放心,我心裏在乎妙清,自然不會讓因為我卷這些事。沒有十全的把握,我也不會輕易參與這些事。”
祝修遠心裏回想著六皇子。
自小就被送去昭國做質子,聽說今年才剛剛被迎回來。
他腦中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又問他:“太子宮的事,可是你們的策劃?”
“是。”
祝修遠點了點頭,六皇子今年才剛剛回京,就能快速拉攏朝臣為他所用,應當是有些能力。
他便也沒再多問。
隻是囑咐:“你有把握就好。但你也要隨時做好全而退的打算。”
兩人又在廳中說了會兒話後,謝寒照便帶著祝妙清回了侯府。
馬車上,心裏好奇,主問謝寒照:“剛才我爹和你說了什麽?”
他側眸看著,角噙著分明的笑意:“還能有什麽?無非就是又數落了我一通。”
祝妙清皺了下眉,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別給我爹冠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好端端的數落你什麽?”
他輕嗤了一聲:“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祝妙清不給他好臉,冷冷的反問他:“你何時讓人相信過?”
謝寒照眸一暗。
心裏有些在意的話。
他就沒做過什麽讓能信任的事?
-
第四天謝寒照便恢複了上朝。
他早上起的時候,祝妙清還沒醒。
天氣冷,越發的喜歡窩在床榻上了,也懶得去麵對他那張臉。
幹脆躺著裝死。
按理說,謝寒照去上朝,應當起來幫他更的。
但不想幫他。
他倒是沒什麽怨言,臨起來的時候將抱著親昵了一番,心裏舒坦了,也不會去挑剔。
等他換好朝服後,祝妙清淺淺的又快睡著了。
他本來準備走了,剛走出去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折了回來。
他走到床邊,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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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要睡著,又被吵醒了,一雙埋怨的眼神死死瞪著他。
謝寒照直接忽略那眼神,自顧自的說:“我今日大約申時回來。”
什麽時辰回來跟說什麽?
就為了這點子小事,有必要將吵醒?
眼裏全是不耐,沒好氣的應付:“知道了。”
謝寒照卻莫名其妙的心極好的出了門。
-
祝妙清也睡不了多久,沒過多久就起來去請安了。
等從壽安院出來後,大夫人又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遞給了幾本賬本和一些鑰匙:“這些原先就是你在幫我學著做,之後就慢慢的都給你了。你做事我也放心,有不懂的再來問我吧。”
祝妙清先前雖然是嫁給了謝奕舟,管家的事大夫人多也教過一些,卻教的不深。
但畢竟從前也是家姑娘,這些東西自小倒也都接過,學起來也快。
大夫人先前代給的活兒,做的也不錯。
如今要徹底給,大夫人反倒是放心了一些。
祝妙清接了過來,“我知道了母親。”
“宗婦本要學的和做的事本就多,日後我會讓族中的嬤嬤去教教你。既然和寒照了婚,這些你總歸是要學的。”
“多謝母親,妙清會跟著嬤嬤好好學的。”
手裏拿著大夫人剛剛給的東西回了秋院。
簡單看了看賬本,又將鑰匙收好後,便沒再去管這些東西。
反正這些東西先前也做過。
之後該如何做,也清楚。
不過,也不想就這麽本本分分的在侯府後宅湊合一輩子。
還是要做些自己的事。
又將梅香了過來。
“你先前拿來的那幾家鋪子的草圖,今日我想去實地看看。”
謝寒照先前代過,日後不論做什麽都不能阻攔,聽差遣就。
“那我去給夫人備馬車。”
帶著明月和梅香一起出了府,還有若影也跟著。
幾家鋪子的位置都不同,祝妙清順路一家家的看了過去。
最後看上了一家位置和價格都還算合適的鋪子。
位置隔著上京城最熱鬧的街市也就兩條街。
不過那房主卻是個見人下菜碟的。
瞧見祝妙清有意向,又看年紀不大,後跟著丫鬟和侍衛,便覺得這作風像是高門大戶的貴婦人。
當即決定坐地起價。
祝妙清沒看出他的心思,便問他:“價格當初說是一千七百兩一年,這價格還能商量嗎?”
房主嘿嘿一笑:“夫人,實在是太不巧了,我這鋪子這些日子許多人來看過,不人都瞧上了,現下好幾家都爭著搶著要租,所以這價格……也要漲一些了。”
“漲多?”臉稍沉。
這才看出了他坐地起價的心思。
他出手比了個二,“最也要兩千兩一年。”
梅香在一旁說:“兩千兩都能去主街上租個便宜點的鋪子了,犯得著來租你這個?”
房主一臉無辜,“那您要是覺得貴,那便去主街上租,我這裏概不講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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