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這幾日,祝妙清每日早出晚歸的,說是比謝寒照還要忙也一點不為過。
清晨出門的時候,梅香將府中的賬簿遞給:“夫人,昨日大夫人代,說是讓您空盤一盤這個冬日侯府的炭火錢。”
看了眼賬本沒接過來,“等謝寒照回來,給他吧。”
他那狀元的腦子不用白不用。
算幾筆賬又算不得難。
梅香猶猶豫豫的收回了手,“我知道了,夫人。”
本想再勸說兩句祝妙清的,可又轉念一想,謝寒照似乎樂此不疲的做這種事。
既然他願意做,那也沒必要攔著。
-
謝寒照今日召宮。
與皇帝商討了刑部的一些事。
出宮的時候,小太監送他往外麵走,恰好迎麵遇上了李儀貞。
謝寒照不能不理,行禮後便打算離開。
李儀貞卻住了他:“小侯爺。”
這次改了稱呼。
他疑的回過頭,“公主有何事?”
“我聽說過幾日父皇要辦一個騎的競技,前三甲似乎有不錯的獎賞,小侯爺要來嗎?”
謝寒照拱手:“不了。府中還有事,臣就先回去了。”
他沒等李儀貞說話,便先行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決絕的不像話。
五皇子遠遠的瞧見這一幕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李儀貞麵前。
他的如今剛剛恢複,如今走路還不算太利索。
“懷慈,你在跟謝家小侯爺說什麽?”
李儀貞回頭瞧見了他,“五哥,我沒看什麽。”
五皇子看了看謝寒照的背影,才回頭對說:“他如今已經了婚,把心思收起來吧。”
“五哥別說笑了,我對他沒就沒什麽心思。”
“既然沒心思,母後為你安排的婚事,你怎麽不答應?”
李儀貞和五皇子是同母兄妹。
不過,如今李儀貞眼看著要為和五皇子奪權的犧牲品了。
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五哥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嗎?”
五皇子對的反抗置若罔聞,“這事最後還是陛下拿主意,懷慈還是要早做嫁人的準備。”
-
謝寒照一回到侯府,梅香就拿著賬簿給他了。
“小侯爺,夫人最近繡坊裏太忙了。大夫人今日代了要算一算侯府冬日的炭火錢,夫人說,讓您幫算算。”
他臉上閃過不耐,卻也沒說什麽,“放這吧。”
梅香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是真的害怕謝寒照會不願意。
如今秋院的已經變了主外,男主了。
下午陳墨來的時候,便瞧見謝寒照一手邊放著賬本,一手打著算盤。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你這是?”
謝寒照淡淡瞥他一眼,沒理會他的震驚:“找我何事?”
“過幾日我要去南州一趟,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他點頭:“什麽事?”
陳墨眼裏閃過無奈:“說是南州有門自小定下的婚事,讓我去看看。”
不過這話說完後,他又忽然想起,謝寒照從前不也是在錦城有門自小定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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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寒照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嗯,盡快去吧。把人再搶回來,還是需要些智謀的。”
陳墨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他那套作風,整個上京城有幾人敢這樣?
謝寒照挑挑眉尾,沒說話。
送走了陳墨後,謝寒照的賬目也算清楚了,他將賬簿給了梅香後,便去了時錦閣。
祝妙清今日倒不算太忙了。
最近來的貴婦人越來越多了,怕被人瞧見,如今便是在後院幫著繡娘做一做繡品,或是陪著蕓娘玩一會兒。
謝寒照來的時候剛得了閑,正在後院裏給蕓娘剛蓄起來的頭發編辮子。
“這就是你說的忙的不可開?”
頭頂傳來謝寒照的不太高興的聲音。
祝妙清抬頭,瞧見他正負手立在自己前。
蹙眉,話也說的不客氣:“我忙了一整日了,剛剛得了閑。”
謝寒照咬牙切齒的:“你若是再這麽跟我說話,日後府中的事,你就別讓我幫你了。我看你本事這麽大,應當用不著我。”
祝妙清一點也不慣著他:“你不想幫,有的是人想幫。”
“你說什麽?”
他聲音又冷又,還帶著薄薄的怒意。
祝妙清看了一眼麵前的蕓娘,不悅的提醒他:“你說話不能客氣點?嚇到蕓娘了怎麽辦?”
謝寒照一臉無語,卻控製住了語氣:“誰先不客氣的?你跟你的夫君說話,比跟一堆外人說話都不客氣。回過頭來還要要挾你夫君對你說話客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鄭婉剛好從從他邊經過。
祝妙清先蹙眉瞪了謝寒照一眼,又有些尷尬的對上了鄭婉的視線。
幹笑了兩聲。
鄭婉也衝笑笑,先進了屋中。
等走遠,祝妙清才對謝寒照說:“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些,這裏又不是侯府。”
謝寒照一本正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在侯府想說什麽就能說什麽?”
“你說呢?”拿出了些氣勢。
這三個字的意思便是不能。
“妙清,你過來一下,有個的繡線找不到了。”楊月荷從屋中探出頭來,隔著遠遠的衝喊道。
祝妙清放下蕓娘:“我這就過來。”
又看向謝寒照:“你先看著蕓娘,別讓跑就行。”
他一看就是不會看孩子的人。
祝妙清對他沒什麽要求,守好蕓娘就行。
謝寒照還沒來得及說同意,祝妙清便先進了屋。
蕓娘將頭仰的高高的,眨著眼睛看著謝寒照。
他也看著。
一句話也不說。
蕓娘仰了一會兒頭,似乎是覺得累了,便將頭低了下來。
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糖,遞給了謝寒照。
謝寒照總算是願意屈尊蹲了下來,他接過了糖,“你是不是在糖裏下毒了?”
蕓娘不懂這話的意思,又覺得麵前這人,有些嚇人,癟著搖搖頭,一臉委屈的模樣。
“小侯爺,把蕓娘給我吧,您應當是照看不了。”
謝寒照正為難時,鄭婉笑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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