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角微彎,走到邊:“和張誠一起吃飯,剛好看到你。”
原來是這樣。
江曼站起來和他并肩而立,向眾人說道: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丈夫陸淮。”
然后轉頭對陸淮說道:“這幾位是我的高中同學,王建軍,許衛東,還有李麗。”
隨著的話音落下,陸淮神從容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王建軍最先反應過來,臉上堆起笑容:“你好,你好,沒想到江曼居然都已經結婚了。”
“是啊,這麼多年沒見,還真有點意外呢。”李麗笑著附和。
唯獨許衛東震驚地站在那兒,半張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王建軍暗自踢了他一腳,才回過神,不敢置信地說道:“陸,陸營長。”
營長?
王建軍和李麗瞬間瞪大眼睛,轉頭看了過去。
陸淮穿著一夏常服,材拔修長,眉目冷峻,氣宇軒昂。
這麼年輕的營長,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建軍的心思立馬活絡了起來。
而李麗則是真心為江曼到高興,熱道:
“既然大家都認識,不如一起坐下來吃飯。”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唄。”
王建軍也格外熱切地招呼著。
不過陸淮過來走這一趟只是為了擺出他的份,免得對面的許衛東一個勁兒地盯著江曼看。
這會見許衛東神恍惚,仿佛到什麼打擊一般,陸淮心底的郁氣散了不。
他笑了笑,客氣地對大家說道:“不用了,我那邊還有朋友,你們自己吃就行。”
說完他轉頭看向江曼,語氣分外溫和:“等會兒吃完了我們一起回去。”
江曼沒多想,“嗯”了一聲,又重新坐下。
陸淮走后,李麗立刻湊近江曼,語氣里滿是羨慕:
“哇,江曼,你們夫妻真好,他還專門等你一塊兒回去。”
江曼“呵呵”笑了兩聲,算是應付過去。
這有關夫妻的話題可不知道怎麼接才好。
不過這模樣落在另外幾人眼里,都以為是害。
許衛東的眼底劃過一刺痛。
他沒想到江曼居然已經結婚了。
而且對象還是那個各方面都出類拔萃,令人塵莫及的陸淮。
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這會兒神都有些蔫了。
王建軍在陸淮出現后,對江曼的態度瞬間變得極為熱。
江曼不喜歡這種這種刻意的討好,在搪塞了幾句后,換了個話題問道:
“你們剛才說在準備考試,是什麼考試呀?”
“高考呀,你不會不知道吧?”李麗驚訝地看著。
高考?
江曼搖了搖頭:“我沒注意。”
事實上,來這里也就沒多久,忙著離開陸家,找工作什麼的,還真沒關注過別的事。
見江曼是真的不知道,李麗干脆跟解釋了一遍:
“上頭發消息說,明年要恢復高考了,因為是第一年,所以要求放得很寬,不限年齡,也不限學歷和戶口,只要想考的都可以參加。”
聽到不限制條件,江曼愣了一下,追問道:“那意思是我也可以?”
“當然啦!”
李麗見有興趣,趕告訴你:“你要有興趣,就抓時間去報名,不然錯過了今年,明年就說不準了。”
江曼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為穿書者,當然知道學歷對今后的發展有多重要。
只是一直以為自己高中都沒畢業,是報考不了的,所以沒想過這個問題。
萬萬沒想到是自己誤解了,這會兒的高考竟然對學歷,年齡都沒要求。
那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于是拉著李麗的手繼續追問有關高考的事。
這年代的人大部分都很樸實,況且還是同學,所以對江曼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再加上王建軍在旁補充,等這頓飯結束之后,江曼就已經把事理的差不多了。
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陸淮也剛剛從包廂出來。
看到后,孫浩和何立軍立刻恭敬地喊了一聲:“嫂子好!”
齊刷刷的聲音讓江曼抿直笑:“你們好。”
笑起來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孫浩和何立軍這笑容閃了一下,差點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
直到陸淮一記冷眼掃過來方才回神。
張誠笑著對江曼打了個招呼:“那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有空到我家坐坐。”
“好的,我會的。”
江曼笑著應了一聲,然后目送他們離去。
王建軍見只剩陸淮一人了,便了心思,想上前攀談幾句。
誰知還沒開口,就被李麗拉了一把。
只見笑盈盈地對江曼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和建軍也要回去了。”
江曼點點頭,笑著回應:“行,那路上慢點,下次再見。”
“好,下次再見。”
李麗笑了笑。
話都說到這份上,王建軍再不舍得也只能和李麗一起離開。
唯一沒的只有許衛東。
他了,似是想對江曼說些什麼,可在陸淮的注視下,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只是落寞地跟道了聲“再見”,然后就跟著王建軍他們一同離開。
走到門口,他越想越難,忍不住回頭看了江曼一眼。
誰知正好對上陸淮那冷厲和充滿威脅的眼神。
剎那間,他只覺脊背發涼。
隨后,他神慌地轉過頭,快步離開這里。
見人都散完了,陸淮的臉才微微緩和下來。
江曼看向陸淮:“那我們也走吧。”
陸淮“嗯”了一聲。
走到門外,江曼很自然地去拿自行車,結果發現陸淮站在后看著。
愣了愣:“你沒騎自行車?”
“張誠送我來的。”
“那……”江曼猶豫了會兒,試探著問道:“要不我騎車帶你回去?”
聽到這個提議,陸淮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郁悶了一晚上的心這會兒才算真的好了一些。
他忍不住了的發頂,眼角含笑道:“傻瓜,當然是我帶你回去。”
這莫名親昵的語氣,和那溫專注的眼神,令江曼的臉頰瞬間飛上一層紅暈。
避開陸淮的注視,語氣略帶不自然地說道:“可這是式的,你騎起來不是很奇怪嗎?”
“那也沒有讓你帶我的道理。”
陸淮直直地看著的眼睛,仿佛宣告自己份一般,認真道:
“畢竟,我是你丈夫。”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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