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軍立刻踢了那人一腳,大聲回道:“就是這個,他半夜鉆進我們營長家,想要謀財害命,結果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說著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并用力往后一拽,讓他把臉暴出來。
這時陸淮也聲音冰冷地開口:“半年前,這人在臨城犯下流氓罪并潛逃外地,臨城公安那邊已經下發了通緝文件,如果有疑問,你們可以聯系臨城公安。”
陸淮是軍區營長,再加上上回人販子那事,派出所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所以聽到他這話,大隊長立刻就信了,并對邊的人說:
“趕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看這樁案子是怎麼回事。”
“是。”后的民警立刻下去安排。
大隊長看了眼一臉死寂的歹徒,又轉頭看向孫靜:“那這一位又是怎麼回事?”
孫靜軀一,神慌地對他說道:“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他是通緝犯,我真的不知道,不關我事啊。”
說著,幾乎就要站起來撲過去求饒了,好在對面的民警及時拍了一下桌面,震懾:“坐好,別哭哭啼啼的,有話好好說。”
陸淮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隨后對大隊長說道:“和通緝犯勾結,把他私藏在家,并讓他通過圍墻翻進我家,試圖謀害我的妻子。”
這話一出,大隊長頓時倒一口涼氣。
這個年代的人大多都很淳樸,一般就是些口舌之爭,或者小小這類簡單的案子。
能干出和通緝犯勾結這種事的實在之又,而且還是個人,這真的是有點讓人大跌眼鏡。
震驚過后,大隊長的臉瞬間一沉,看孫靜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厭惡:
“勾結通緝犯是極為惡劣的罪行,你的家人呢?他們有沒有參與?”
孫靜的臉白了一白,正要說話,后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孫靜,你又干了好事?”
聽到這個聲音,孫靜整個軀都了一下,被咬得死死的,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
大隊長抬眸朝后看了一眼,語氣嚴肅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楊文德此刻吃了孫靜的心都有了。
上一次,玩弄別人,把人弄了神經病,在大庭廣眾下拿刀砍人,搞得他連續好幾個月抬不起頭做人。
沒想到這麼快,又抓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被一起扭送到了派出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現在最恨的就是,因為忌憚孫靜家里對自己有恩,沒拉下臉跟離婚。
早知道還有這麼一天,他就是拼著被人說忘恩負義,也一定要遠離這個賤人。
楊文德氣得膛劇烈起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丈夫。”
聽到這話,大隊長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肅然道:
“你來的正好,你妻子把通緝犯私藏在家,被陸營長抓了個正著,這事你知嗎?”
楊文德的臉瞬間僵住了。
他還以為是孫靜私會男人被抓,怎麼還是個通緝犯?
下一秒,他終于回過神,快步上前,狠狠地甩了孫靜一耳刮子:“賤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想害死我嗎?”
說完又狠狠地踹了孫靜一腳,把踢翻在地。
楊文德的作實在太快,等民警反應過來時,孫靜已經被打得一團。
江曼冷眼看著,全程不發一語。
的確厭惡男人打人,可孫靜不一樣,那是一個心腸歹毒,費盡心機要害的人,所以是不可能會同的。
民警攔下楊文德,呵斥道:“行了,這是派出所,有什麼事自有我們理,用不著你手。”
震怒過后,楊文德終于意識到孫靜給自己捅出多大的簍子,略帶驚慌地說道:
“同志,我已經很久沒在家住了,一直都住在營區里,其他人可以為我作證,我是真不知道干出這種事啊。”
見民警沒說話,楊文德又跑到陸淮邊,低聲下氣地說道:
“陸營長,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事我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肯定一早就把這通緝犯抓來,絕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
看他這副焦急驚慌的樣子,簡直恨不得要給陸淮跪下。
陸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毫無起伏:“別急,一切等派出所調查完再說。”
這是不相信他的意思。
楊文德的額角止不住地冒冷汗,后背也陣陣發涼。
而這時,前去聯系臨城的民警回來了,他對大隊長說道:“已經問過了,臨城那邊確實有這麼一個案子,犯人名鄭朋,已經快大半年了,一直沒抓到人。”
“太好了,那我們趕開始審問。”
大隊長命人把孫靜和鄭朋帶下去分開審問,然后讓人給楊文德做筆錄。
至于陸淮和江曼,則被他帶到辦公室親自詢問。
沒有外人在之后,江曼干脆把自己和鄭朋的恩怨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事是這樣的,半年前在臨城,此人就想害我,但我運氣好,被陸淮救了,后來我報了警,但是一直沒抓人。
這半年我不知道他躲在哪里,直到前段時間陸淮說要出任務,我家就突然有人在半夜闖了進來。
我和陸淮覺得這事不對勁,就暗中想了個辦法,結果今天他果然又來了。
警察同志,他這是有預謀,有計劃的針對我,絕不是意外。而且我確定,除了孫靜以外,還有人給他提供了報,幫他害我。”
聽到還有人牽扯其中,大隊長的表瞬間變得極為嚴肅:“你說的這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我知道。”江曼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告訴他說:“這人蘇盈,現在是營區文工團的,之前在臨城的時候,就是勾結鄭朋害我,后來也是幫助鄭朋逃走的。”
大隊長眉頭皺,略帶不解地說道:“既然都已經逃走了,為什麼又突然跑回來害你呢,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我倒不清楚,可能是覺得這樣會出其不意,比較容易得手吧。”江曼猜測著。
而這時候陸淮突然開口了:“是因為臨城那邊查到他的蹤跡,他無可藏了,所以才冒險過來,準備找江曼報仇。”
話音落下,江曼和大隊長一同轉頭看他。
陸淮沉著臉,語氣平靜地說道:“其實臨城那邊前幾天已經聯系我了,讓我們小心防范,只是剛好我在出任務就錯過了這個消息,不過好在今天終于聯系上了。”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陸淮今晚就同意設下陷阱,原來他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
江曼抬眸看向陸淮,正好看到他略帶愧疚地看著自己。
這是在為沒有及時收到消息而到疚吧。
江曼微微一怔,隨后握陸淮的手,沖他淺淺一笑。
陸淮反手握住江曼的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在江曼夠機靈,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而此刻大隊長已經相信了陸淮和江曼的話,沉聲道:
“既然這樣,那我馬上吩咐人去把蘇盈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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