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集團的一間會議室里,一位著華麗的婦人氣勢沖沖的走了進來。
“混蛋!一群飯桶,廢!連一個小丫頭都擺不平!還白白讓我的兒子出丑!”
說話的人,正是景狄蘭。
此刻的,表擰的如同惡鬼一般。
而被訓斥的一群人,則都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
得罪了這個小心眼卻居高位的人,可實在不是什麼好決定。
“說話啊!飯桶!一個個跟豬一樣的廢!”
怒拍了一下桌子,猛的坐到了了會議室的頭把椅上。
對方只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小丫頭,而且自己還找來了公司的多位高層以及多位專家坐鎮,本來以為這場會議自己毫無疑問是贏定了的,結果卻沒想到,輸的這麼徹底。
不過越是這麼說,會議室里的人便越是不敢搭話。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誰?”景狄蘭沒好氣道。
“母親,是我。”林歐緩緩走進了會議室里。
一見到是自己的兒子,景狄蘭臉上的怒氣立刻消失了,轉而化為了一種深深的關心。
“兒子你來啦,這次是媽失誤,沒把事給你辦好。”
說罷,又看了一眼會議桌前的那些公司高層和專家。
“還有這些廢!蠢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
林歐看著母親,又看了看那群嚇得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的公司員工,嘆了口氣。
“你們走吧,我有話想和母親說。”他緩緩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那些公司員工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站起來,可這站又沒有完全站起來,依舊是弓著腰,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灰溜溜的走了。
會議室里,只剩下了林歐和景狄蘭兩個人。
景狄蘭立馬問道:“兒子,你想跟我說什麼?”
林歐微微吸了一口氣。
這番話他猶豫了很久,但還是決定和自己母親說出來。
“母親,我希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干涉繼承人選擇的問題。”
聽著林歐的話,景狄蘭一臉的不解,連忙問道:
“兒子,發生什麼事了?”
林歐搖了搖頭,隨意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
“沒發生什麼事,只是昨天會議結束后,我一直在想父親那天和我說的話,他說,我面臨的關卡一點不比妹妹,而且還對我特意說了一句‘看不見的關卡才最致命’。”
景狄蘭聞聲,連忙關切的坐到了林歐邊。
不過首先說的一句是:
“兒子,那種底層的小雜種本不配當你的妹妹,你不用用‘妹妹’這個稱呼,太抬舉了。”
林歐微微的搖了下頭,沒有接母親這個話茬。
他了解自己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和爭辯這種問題最后只會是兩邊都不服氣。
“我昨天一直在想我到底有什麼看不見的關卡,現在,我想出了一點頭緒了。”林歐抬起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是什麼?”景狄蘭連忙問道。
“是你給我的幫助。”林歐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
“我給你的幫助?”景狄蘭一愣,接著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一樣。
“兒子,我給你的幫助怎麼能什麼‘關卡’呢,那都是實實在在的幫助啊!只不過是這一次媽媽有點估計錯誤了。”
林歐沒有反駁,接著說道:
“沒錯,一直以來,母親你給我的幫助都起到了實質,甚至是決定的作用,可以說,沒有你和外公的幫忙,我走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能走的這麼順,但是從昨天開始,我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林歐看了看景狄蘭。
“那就是天下沒有只有利,沒有弊的事,哪怕那個幫你的人是真心實意,全心全意的想要幫你,可還是會和幫助一起帶來弊端。”
景狄蘭沒有反駁,而是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兒子,你說的對,但話是這麼說,可實際卻不是完全和道理一樣的。”
站起,緩緩踱步。
“媽就問你,你看看你邊,是不是行長的孩子還是行長,董事長的兒子還是董事長,位居高位的人的孩子也同樣位居高位?”
“這些人的孩子當中不免有吃喝玩樂,酒囊飯袋之輩,甚至說,大部分都是些徒有其表的人,都是些自私自利又貪婪無度的人形垃圾,骯臟又愚蠢,但這妨礙他們走進這個社會的上層了嗎?”
說到這,景狄蘭忽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些甚至不如底層雜種的東西,為什麼能混的比那些底層人更好?說白了點,不就是仰仗他老子嗎?”
“而他們老子就比那些底層的東西更好了?也不盡然,就算是他們的老子,也可能是仰仗他們老子的老子,真正像你父親那樣的人,之又,況且,就連你父親,當年也是有你外公全力栽培外加當他的靠山,才有了今天。”
“這些,都是你所謂的‘幫助’,我不否認,幫助確實能帶來弊端,可這弊端和帶來的好相比,未免太小的不值一提了。”
“孰輕孰重,兒子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一番話,說的林歐啞口無言。
是的,如果沒有自己母親的幫助,自己能從小就在外國頂級的學府讀書,當世堪稱最頂級的教育?能和世界各國的頂級豪門子弟做朋友?能回來管理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
這些話,他當然知道,只是大部分時間選擇不知道。
一番思慮后,林歐再次開口:
“母親,我明白,我不是一個苛求公平競爭的稚孩子,不過,我還是想拒絕母親你的幫助,想憑我自己的本事得到這個繼承人的位置,我這不是在放棄自己的優勢,而是在建立自己的優勢。”
聽到自己兒子再次拒絕自己,景狄蘭眉頭微皺,連忙急迫的說道:
“兒子,你外公已經欽點我為燕飛集團的下任董事長了,燕飛集團遲早也是你的,單憑這個份,你就已經可以擁有金城集團繼承人的資格了,你……”
話未說完,林歐抬了抬手。
“母親,不用再說了,你說的我明白,但是我希你也明白我說的話,我是在建立自己的優勢,而不是放棄自己的優勢。”
于此同時,金城市大學城的江南大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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