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杜輕云總會有一次正面鋒的,可沒想到這次鋒來得這麼快。
晚上組里在忙另一個明星的事,臨時出了點問題要我們加一下班,就連平日里不見人影的杜輕云都被留下了。
坐了一晚上我有些頭暈眼花,起去茶水間泡杯咖啡,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半掩的門里傳出了杜輕云的尖聲銳語。
“你就咬死了是上頭下的命令讓和顧州對接,我看還能不工作嗎?”
杜輕云顯然是在給另一個人下命令,語氣頤指氣使得很。
很快,另一個人立馬接上了話:“再這樣下去我怕不接啊,上次就有些猶豫……”
這個聲很悉,是我們組長的聲音。
“怕什麼?”杜輕云因為組長的忤逆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杯子撞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杜輕云急促的話語也響了起來:“上次算運氣好沒被我們的人拍到親舉,不然上次就被顧州的罵爛了。”
也許是杜輕云橫著在公司里走習慣了,覺得沒人敢來管的閑事,所以就大剌剌地在這里大聲謀,沒想到正好被我聽個正著。
這一切似乎都想得通了,杜輕云安排我進公司,讓組長借著提拔潛力新人的目的來讓我和顧州接。
這期間們安排了公司的其他人拍,一旦我和顧州在接的過程中有什麼過分舉,們立馬就會拍下來大肆炒作。
如此一來我就會被顧州的罵個狗淋頭,再加上采訪時公開承認的同學關系,我就算有十張也說不清楚,只能老老實實接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鍋了。
我差點忘了,這公司就是專業干這個的,們可是炒作煽風點火引導輿論走向的一把好手。
想到這個后果,我渾止不住氣得發抖,我不明白杜輕云為什麼對我的惡意這麼大。
這次,我不想再裝作若無其事了,我直接一腳踹開了茶水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砰——”
這聲巨大的踹門聲顯然把里面做賊心虛的兩個人嚇得不輕,們兩個人微微瑟了一下,但是很快杜輕云看到是我以后又直了起來。
“你都聽到了?”杜輕云沖著組長使了個眼讓先出去,然后則是走過去將門從里面關了起來。
“嗯,我聽見了。”
我一邊看著杜輕幾近癲狂的表,一邊默不作聲地向后慢慢倒退。直到退到墻角,我從桌子上拿起一只杯子藏在后防。
杜輕云的表太可怕了,可以說是猙獰可怖,的膛不停地起伏著,似乎隨時都可以撲上前來把我打翻在地一樣。
我攥著手里的水杯,只要敢手我就把狠狠地砸個頭破流。
“既然聽到了,你想怎麼樣?”杜輕云的語氣很是輕松,這件給別人造巨大傷害的事對于來說就像是吃個飯洗個澡一樣簡單。
“我不想怎麼樣。”我輕輕搖了搖頭堅定地對上杜輕云仇視的目,開口繼續詢問道:“我只是希你把監視我和顧州的人撤走。”
我不聲地了口袋里正在錄音的手機,剛剛在門口我就開了錄音,現在應該是的全部惡劣行為都在里面了。
“如果我說不呢?”杜輕云笑得惡毒,仿佛我犯了什麼滔天的罪惡一樣。
“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查。”我也毫不退讓,一字一句地回應道。
可能看出來我真有報警的打算了,杜輕云的表松了松,半晌吐出輕飄飄一句“知道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趁熱打鐵地繼續追問,想證實這件事是否和陸云崢有關。
我剛說完這個問題,杜輕云握拳頭沖著我走了過來,最后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只見紅微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你賤,為繼妹勾引自己的哥哥也就算了,和云崢都分手了還對他糾纏不清!”
杜輕云嘶吼著說完這句話后,我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看來是知道了我和陸云崢談過的事了,從哪里知道的不重要,關鍵是我什麼時候對陸云崢糾纏不清了?
“我從來沒有對他糾纏不清。”我看著杜輕云滿是怒火的眸子輕聲回答道。
“好啊,江攬月你還敢是嗎?沒糾纏不清為什麼他的錢包里還放著你們的照片?”杜輕云扭曲的臉看起來無比丑陋,一改在其他人面前的溫形象,惡狠狠地攻擊著我。
什麼?陸云崢的錢包里還放著我的合照?
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我和陸云崢分手也有幾年了,期間可以說是毫無聯系,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倏地,我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腦子里靈一閃,好幾年前我和陸云崢在那座小鎮里,我穿著他送我的貴旗袍,兩個人拍了唯一的一張合照。
當時陸云崢也要了一張,沒想到他是把這個放在了錢包里。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我皺著眉回應,心里盤算著待會找陸云崢問個清楚比較好:“就算是這樣,那和你有什麼關系?”
“因為他媽媽說只要他同意了就讓我們結婚!”說到這里時,杜輕云的語氣已經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了,整個人就像一只狂躁的母獅子一樣瘋得很,隨時都可以上來咬我一口。
原來,李汀蘭已經安排他們兩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我不知道為何心里有一苦,就像是綿綿的針扎在心頭一樣,渾有一種說不出的細細的疼痛。
那天的最后,杜輕云越罵越激,眼看著場面就要到了愈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按下了墻上安裝的火災報警。
一時之間整棟大樓彌漫著急促又刺耳的報警聲音,保安立馬就開始乘坐電梯上來查看況,杜輕云見人多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緒。
至于這段錄音,我本來想發在網上或者是給警察,可是一想到這樣的話我和陸云崢的關系也會被公之于眾。
最后我考慮再三還是算了,只將錄音發給了陸云崢和李汀蘭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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