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的那幾天,我鄰居剛好跟他導師出去參加學活,他學的是雕塑,可厲害了,他拿過工藝的金獎,你真該見見他,你跟他肯定有話題。】
【他剛回來,聽說隔壁搬來了人,他立馬給我送了見面禮,天哪,他可太會了,他還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我沒去,我現在可謹慎,然后他就給我送了一盅他做的佛跳墻……】
反正林淼是半點沒看出來許桑寧謹慎。
還是一如既往地容易被和。
【你知道你師哥有七個朋友,就沒查查你鄰居有幾個朋友?】
許桑寧噼里啪啦回復了一大串:【他沒有朋友,真的!還是我那個有七個朋友的師哥告訴我的,他今年剛來留學,還算半個新人,我師哥說他平時整天待在工作室里,別說朋友,連朋友都沒幾個。】
林淼:【你就沒想過是你師哥和他一起聯合起來騙你?】
這話把許桑寧給噎住了。
好一會兒才回復說:【你太強了。】
【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你別當真,留個心眼就好,其實也沒必要把人想得太壞,不過你在國外,更需要警惕。】
【不,你說的對,像我這種人,還是揣著惡意看人比較好,除非知知底,不然不朋友。】
兩人閑聊了十分鐘,許桑寧又想起來最初的話題。
【你還沒說,你公公婆婆給你發了多紅包?】
【我今天剛查出來懷孕,我公公婆婆還不知道。】
【你猜他們會不會分你家產?】
【都行。】
【你就沒有一點期待嗎?】
【我又不是為了家產生孩子。】林淼繼續打字,【你還記不記得,我高中時說過,萬一我暗失敗,這輩子遇不到喜歡的人,我就不結婚,我去國外買優質子。】
許桑寧:【當然記得,我說我也要買,哈哈哈。】
【我現在算是沒花錢就得到了優質子。】
【這能是一回事嗎?】
【我的意思是,你也好,我師兄也好,你們總擔心我嫁給我老公會委屈,我師兄老想著幫我跟傅家談彩禮,可你想想,你跟你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想過要問他要一筆厚的彩禮嗎?沒有吧,能嫁給喜歡的人,你恨不得錢。】
許桑寧又被噎得說不出話,林淼繼續道:【至于生孩子,傅家求子心切,這沒錯,可我也想早點生孩子。】
【不能因為我老公的份就把我和他的婚姻復雜化,我和他就是普通夫妻,我們未來也會為溫馨的四口之家。】
【至于家產,我公公婆婆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得提前思考,以后是把我和我的畫給我的孩子,還是捐給館。】
許桑寧:【我建議你留給你孩子,館展覽一兩幅畫就夠了,剩下的給家族傳承,你未來就是傅家祖上兒媳中最有名的畫家。】
【不過話說回來,你沒彩禮嗎?】
林淼:【沒有,我只有一千七百萬的改口費。】
許桑寧:【…………】
【你師兄也是擔心你,你把改口費跟他們一說,估計得有半年不想理你。】
【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他們就是我的娘家人,我過年想帶我老公去見他們。】
提起娘家人,許桑寧想起縱火一案,問:【生你那個媽被抓起來了嗎?】
林淼簡短回復:【死了。】
傅硯舟坐在沙發的一側,把林淼的腳捧到自己的大上,一邊作輕地幫按小,一邊看著對著手機一個勁傻樂。
笑著笑著,又突然變嚴肅。
正在這時,傅硯舟的手機也振了一下。
律師給他發消息說,林嘉聿聯系殯儀館帶走了朱玉蓉的尸。
傅硯舟看了林淼一眼,輕輕撓了撓的腳底板。
林淼回腳:“干嘛!”
傅硯舟問:“你哥給你發信息了嗎?”
“沒有啊,我在跟寧寧聊天。”林淼從沙發上爬起,“我哥怎麼了?”
傅硯舟頓了一下,說道:“他今天給朱玉蓉辦后事。”
林淼一愣,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林嘉聿今天確實沒給發信息。
“我哥應該知道我不會去。”
“那就不去。”
“不過我想去看看我哥。”
“好,我來安排。”
林嘉聿在殯儀館待了兩天,被人發現暈倒在了靈堂前。
傅硯舟派去盯著他的“好心人”把他送回了醫院。
林嘉聿蘇醒后不久,傅硯舟推門走了進來。
病房里的空氣有幾分鐘凝滯。
片刻,林嘉聿先開了口:“我在港城存了錢的事是你給我媽的。”
他說的是陳述句,語氣平靜中出篤定。
“是我。”傅硯舟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林嘉聿,他的雙眼微微瞇起,眼眸深著犀利與威嚴。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迫:“你該知道,朱玉蓉是縱火案的主犯,必須死。”
“我不是讓去港城安晚年的,你不該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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