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會在。”
沈清明那句話一直在陳沫腦海里回閃。
躺在床上看著穿窗簾照在的上,慢慢地出手在中揮了揮。
陳沫第一次覺得,原來有些話,是如此充滿著力量,就像眼前這些。
知道陳沫不上學,楊柳也沒有著急喊。
陳沫起床后,他們都已經不在家。
宋世安的畫室假期更忙,楊柳的工作也沒有假期。
所以現在家里就陳沫一人。
回來之前,沈清明告訴查找監控對證細節需要時間,讓趁著假期放松一下,不必著急過去。
他覺得陳沫這段時間的神經太過繃,對的不是件好事。
為了讓陳沫放心,約定一旦他這邊有新況,會到家里提醒。
為此,陳沫特意把家里的鑰匙留了一把給他。
對他,完全放心。
陳沫還記得沈清明拿著家里的鑰匙時,臉上凝重的神。
他知道,那不是一把簡單的鑰匙,而是一種責任。
不過。
陳沫雖然答應了沈清明,卻并沒有真的休假。
事實上,八年后出了這樣的事,找不到兇手拯救自己,也沒有心放松。
因為“增高”的事還有待驗證,陳沫的重點還是查找邊可能認識高超過一米七以上的。
畢竟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這幾天每天早出晚歸,搜查著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甚至想起了以前老陳沒死時那個家的鄰居好像也超過一米七,因為曾經門口的垃圾爭吵過幾句,于是也把列到了自己懷疑的名單上。
或者真的是的神經太繃了。
陳沫覺得自己現在看每一個可能認識超過一米七以上的,都可能是謀殺自己的兇手。
終于在假期結束的最后一晚,確實有點崩不住了。
“我到底干了什麼,為什麼非要弄死我?”
陳沫卷在臺的搖椅上,看著即將沉云層的落日,將頭無助地埋在雙膝間。
晚風吹著窗戶上的風鈴,好像在嘲笑是一只被命運玩弄的木偶,只剩下卑微的哀泣。
“誰要弄死你?”
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陳沫渾然一驚。
“宋叔?”
宋世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站在的后。
“是不是嚇到你了?”宋世安發現陳沫臉蒼白,有些歉意。
陳沫還很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是我走路沒聲音還是你想什麼事太迷了?剛剛你說誰要弄死你?”
宋世安滿眼的擔心。
陳沫才發現自己發泄的話正被宋世安聽到。
“沒什麼。”陳沫一臉尷尬,急忙從搖椅上站起。
卻因為著急,沒有站穩,險些摔倒。
“小心點。”宋世安眼疾手快,扶住了陳沫的胳膊。
等陳沫好不容易站穩,才擔心地問:“這些天你早出晚歸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隨便說著玩。”陳沫打算隨便搪塞過去。
因為家里沒人,陳沫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帶,但這樣站在宋世安面前,覺有些不自然。
“我先回房了。”
“好,你先去休息會。你媽今天要替同事值晚班,會晚點回來,讓我回來給你做飯。我買了魚,一會做個魚湯。”宋世安朝說完,也去了廚房。
陳沫怔了怔。
要和宋世安單獨吃飯,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在之前,陳沫一定想辦法找個借口出去或者干脆說不。
但可能因為和宋世安有過酒吧單獨相的,這次在家,陳沫沒有了這些想法。
只是點點地應了一聲回房去。
半個小時后,宋世安就喊陳沫出來吃飯。
陳沫換了服,坐在宋世安對面,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局促。
而且宋世安的魚湯做得又鮮又香,陳沫盛了一碗又一碗。
確實了。
因為沒什麼眉目,這兩天中午在外面都沒什麼胃口吃飯。
“你慢點,小心魚刺。”看著陳沫吃得狼吞虎咽,宋世安一臉寵溺,上說慢點,手卻不斷為陳沫夾菜。
眼睛里更是藏不住對自己做的飯菜的就。
陳沫沒有說話,只顧低頭吃飯。
直到陳沫吃了兩碗飯,臉紅潤起來。
宋世安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現在方便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說完,見陳沫一臉防備的神,他又急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畢竟年長你一些,也許有些事可以分一下我的經驗。當然,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像是怕陳沫有負擔,宋世安直接去了廚房洗碗。
陳沫也知道宋世安是一片好心。
八年后可以和沈清明商量,甚至將他當了最重要的依靠。
可是現在,是孤軍戰。
和沈清明現在完全是陌生人,本不可能直接和他說這些事。
周舟又和同樣年輕,一樣和沒什麼經驗。
楊柳是的母親,如果知道自己的兒遇到了這樣的事,只會徒增的負擔。
更重要的是,更是不知道怎麼表述八年后和們變得是如此的陌生。
看著宋世安忙碌的影,這個現在法律上是“父親”名義的男人,似乎了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
猶豫著要不要和宋世安說一說現在的煩惱,但話到邊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直接告訴他自己靈魂穿越還有八年后被人謀殺?
這麼荒唐離奇的事,可能得到的結果是帶去神科看看。
“阿舟也擔心你,說你之前上課總是睡覺,總覺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讓我找機會和你聊聊看。”
洗完了碗發現陳沫還愣在原地,宋世安一邊手一邊對解釋,“你們這個年輕,正值青春期,是會遇到各種問題,沒事的,凡事想開點就好。”
宋世安說完對陳沫笑了笑,示意不要有力。
陳沫沒想到周舟也擔心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宋世安說:
“宋叔,你覺得誰會是我的仇人?”
宋世安聽完神一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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