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好奇，那個小鐵盒里究竟放了什麼？

“念念，搭把手。”

方寧的聲音將拉回現實。

時念思緒被打斷，和他一起忙碌地干活。

下午客流不斷，時念忙里閑，想起趙欣悅的手機，總是有意無意地觀察方寧。

方寧坐在前臺，好像一直沒有起來過。

他在干什麼？

難不是在看監控？

時念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走到方寧斜后方。

方寧面前的電腦上顯示的正是監控畫面，看到畫面上悉的人影，怔在原地。

那不是嗎？

監控畫面上，蹲在櫥子門口開鎖，從柜子里拿起手機，正反看了兩下，方寧的影出現。

時念不解，方寧為什麼要查監控？

明明都已經說了，沒有過里面的東西。

他不信任？

時念生出幾分難過，在方寧發現之前移開視線。

回洗澡間，不開始好奇，方寧拿走的鐵盒里裝著什麼東西，讓他這麼謹慎。

時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沒注意到方寧走到后。

“念念，水池里的水快漫出來了。”

時念嚇一跳，猛地站起來，轉看到方寧，怔了幾秒，在他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麼。

時念手忙腳關掉水龍頭，心臟跳得飛快，“學長，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

方寧拿起旁的干巾，抬手拭臉上的水珠。

方寧驟然靠近，時念連忙后退。

微微蹙了下眉，拿走他手中的巾，“我自己來就行。”

時念用巾抖掉上的水，見方寧還沒有走，疑地問，“學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會兒店。”

“行，我把水池收拾好就出去。”

時念目送方寧離開，周力減輕，莫名舒了口氣。

目落在手中的巾上，腦海中浮現出方寧近在眼前的場景，心底生出幾分不舒服的覺。

他對好像缺邊界。

洗澡間外傳來顧客的呼喚，時念下心底的疑慮，把巾掛起來，快步往外走，“來了！”

時念送走購的顧客，手機嗡聲震了兩下。

趙欣悅發來消息，問現在有沒有在忙。

時念給趙欣悅打去微信電話，“欣悅，我這會兒正好沒事，你有事嗎？”

“我一個人呆著好無聊，想找人聊天。”

時念坐在收銀臺，“我陪你聊。”

“我又重新辦了張電話卡，一會我把新的手機號發給你。”

時念詫異，“你不用之前的號碼了嗎？”

“我也想用啊，但是手機丟了，補辦電話卡又太麻煩，還要跑去營業廳，我現在不想見陌生人，也不想離開家……”

趙欣悅嘆氣，“所以我就直接在線上買個新電話卡，當重新開始了。”

“學長不是撿到你的手機了嗎？他沒有把你的手機卡還你？”

趙欣悅疑，“他撿到我的手機了？他沒跟我說呀。你怎麼知道的？他跟你說了？”

“是啊，他說你老板在員工宿舍找到你的手機，拿給他的。”

時念頓了頓，“他還跟我說，他想給你換部新手機，所以沒把舊手機給你，我以為你知道。”

“我落在宿舍了？我記得我手機剛丟那會兒，我已經找過宿舍了……”

趙欣悅小聲嘟囔，話鋒一轉，語氣輕快，“可能是他剛回來，只記得給我送新手機，忘了把之前的手機卡給我了。一會兒我給他打通電話，讓他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過來。”

趙欣悅著急找方寧，兩人聊了一會兒，就結束通話。

時念等到快下班，方寧仍沒有回來。

打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

方寧道，“念念，你走的時候直接把門關上，我就不回去了。”

“行。”

時念猶豫要不要提一下趙欣悅的電話卡，拿下手機才發現，電話已然掛斷。

聽到門外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離思緒，換下服，拎起包，關門上鎖，快步走向停在店門口的車。

封司寒見時念坐上車，遲遲沒有系安全帶，出聲提醒。

時念似乎在走神，他一連喊了好幾聲，才扭過頭，茫然地看著他，問，“司寒，你剛才我了？”

“安全帶。”

時念低頭，應了一聲，連忙系上。

車子開起來，封司寒過后視鏡看向旁的孩。

時念似乎有心事，一反常態，坐上車沒有像往常一樣興致地訴說上班時遇到的顧客，而是一直著車窗外出神。

恰逢十字路口信號燈變紅，封司寒停下車，忍不住偏頭多看了兩眼。

時念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注視。

兩人回到家，晚飯期間，封司寒忍不住開口，“念念，你的筷子拿反了。”

“啊？是嗎？”

時念低頭，眼底閃過窘迫，幫忙把筷子正過來。

封司寒試探著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你從下班開始，到現在一直魂不守舍。”

封司寒頓了頓，“如果你愿意跟我說，我很樂意當一個傾聽者。”

時念見他誤會，連忙解釋，“沒出什麼事，我就是在想……”

頓住，改口道，“沒事，今天店里有點忙，我連著洗了兩只狗，有點累了。”

“今晚早點休息。”

“好。”

晚上，時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在的印象里，方寧好像從沒有對設過防。

那個嚴嚴實實扣的鐵盒就好像潘多拉魔盒，吸引的好奇。

里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值得讓學長調監控，擔心被發現？

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時念百思不得其解，失眠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封司寒被生鐘喚醒。

他換上運裝，輕手輕腳推開門，隔壁的臥室門突然開了。

他頓住腳步，看到睡眼惺忪的時念，不問，“念念，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時念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你沒吵醒我，我自己定了鬧鐘。”

時念走到他面前，封司寒才注意到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試探著問，“你昨晚沒休息好？”